在她的下首则站着一个粉衣少女,少女的容貌虽比不上紫衣女子,却也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妆容素雅,仿若一颗清新的兰草,让人眼前一亮。
相比之下,一身黄裙的孙敏君的容貌就显得普通的多,不过好在,自身带着些许书卷气,也让人不由多看两眼!
“敏君,这位就是你说的白家小姐?”轩辕芍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粉衣少女,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的抿上一口,神色间,并未有太多的情绪表示。
“白家白清韵见过太子妃!”粉衣少女丝毫不介意,依旧一脸激动,眸光明亮的看向那紫衣身影,略带结巴的道:“民女第一次见到如太子妃这般高贵无暇的女子,实在太过激动,有些失态,还请太子妃恕罪!”
那模样就好似,忽然见到朝思梦想之人,连身子都隐约有些颤抖。
轩辕芍药轻笑出声,看着一旁的孙敏君道:“本妃认识的小姐们,一向极为矜持,这位白家小姐倒是个妙人,日后没事,可以带着她去东宫找本妃!”
她寻常也听过不少恭维之语,只是这个世界的人过于含蓄,如白清韵这般,好似粉丝见偶像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新奇!
在她之前的世界,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心中不由冒出几分隐秘的得意!
“是!”孙敏君笑着应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却是并未变化!
白清韵双眼瞪大,旋即满脸喜色,“那民女以后也能见到太子妃了!太好了!民女谢太子妃,您人真好,声音也好好好听,民女都听醉了!”
说完,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眼中的崇拜之色越发浓郁!
“你叫清韵,是吧,你也很好!”
轩辕芍药掩唇一笑,心中对白清韵的好感急增!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夸,她更是如此!
孙敏君面上笑语盈盈,心中却是对白清韵有些不满,甚至还有一些危机感。只是那一向知情知趣的人,却似乎半点未察觉,依旧一脸‘崇拜’的看着轩辕芍药!
“呵呵,我也觉得清韵很好,皇商白家家主夫妇消失,只剩下一个孤女,清韵的爹就带着他们一家住进了白家,到现在有三年了吧,我就是那时候和清韵认识的!”
掩去心思,孙敏君似乎只是想要介绍一下,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清韵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毕竟她和她爹爹因为这件事,名声并不太好!
“哦,原来是这样!”轩辕芍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一向爱惜羽毛,顾忌名声,白家的事,京城中不知道的怕是不多!
“芍药你不要误会,虽说清韵的家人有些……但清韵为人极好,否则也不会成为我的朋友!”见目的达到,孙敏君神色轻松了很多,嘴上夸赞白清韵,心中却是暗自偷乐。
“太子妃,非清韵辩解,自从清韵一家进入白府,一直都对那位三妹妹极好,只是三妹妹可能因为二叔的事情,太过伤心难过,对清韵一家极为冷淡,稍微有些不顺心的,便又打又骂!
她的性子太过暴虐,我爹也是为了白家的未来着想,这才守住白家,即便落下骂名也在所不惜!
可她如今,竟然连杀人的事都做了,上次爹爹过寿,那两个账房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竟然买凶!那两人的惨状,现在想来,都要做噩梦,此事,敏君也是知道的!
所以今日来,除了参加聚会,便是希望有机会,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清韵极其委屈的抹了抹发红的眼睛,低声道:“民女听说太子妃乃是菩萨的化身,救死扶伤,与人向善,最是见不得这类人!
便请敏君帮忙引荐,若打扰了太子妃,还请恕罪!”
“竟还有这等事?”轩辕芍药眉毛一挑,对方那点小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左不过对方就是个商人之女,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妃有所不知,民女二叔生前积累了万千财富,若是民女那位三妹妹不在了,那些财富便成了无主之物!民女只求惩罚原凶!”
白清韵的话没有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明白。若是白清浅被抓,这银子便送给眼前之人了!
轩辕芍药眸光一亮,白家,她也曾听说过,皇商之家,哪怕没落了,银子也不会少,若这些都是她的,日后行事,也更加有底气一点!
“今日,民女邀请这位三妹妹一起来参加宴会,太子妃一见便知!”
见轩辕芍药有意动,白清韵心中大喜。至于那银子,她并不担心,若是没找到,那也是白清浅嘴硬,和她没关系!
话音刚落,便听见孙敏君轻轻说了一声“来了!”
只见门口处,多了一个素衣少女,少女看起来年岁不大,精致的容颜虽未张开,却已可以看出其绝色。一双眸子顾盼生辉,好似两汪清泉,吸引着人的注意!
来人将拜帖交给门童,便将视线转了过来,对上凉亭内的人,那大眼睛隐约明亮了几分!
“大姐姐,不知邀我来所谓何事?”白清浅眸光在轩辕芍药身上转了一下,便移了过去,脸上挂着一丝浅笑,似乎颇为乖巧!
“三妹妹离开白家,似乎过得很不错!”白清韵看了一眼走近的女子,神色一转道:“看来二叔给三妹妹留了不少宝贝,妹妹身上这裙子似乎价格不菲!”
这留仙裙似乎是第一制衣阁新出的裙子,她曾想买,但没买到,据说一件衣服一次只出十件,皆是被大家小姐买了去!
轩辕芍药神色微动,没有出声,只是那双眸子里,一瞬间多了不少东西!
“白三小姐,白家那两个账房之死,据说与你有关?”孙敏君见她意动,急忙出声!
“另外一个账房也死了?”白清浅疑惑的看向白清韵,随后了然一笑道:“一个不能做账房的账房,又掌握了很多秘密,死了也正常!”
此事明眼人都明白,可说出来,却极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