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半点声音也没听到,崔大有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崔二头上,怒道:“鬼叫什么呢?
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哪里有什么声音,这个皇子都死了快半年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再说,就算活过来又怎么样,现在在这墓穴里,老子最大,他若敢拦老子,老子照样敢一铲子拍死他。
再说,这些年,俺们什么没见过,就一个尸体,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手里的铲子用力敲了一下那棺材,厉喝一声道:“什么东西,给老子出来!老子要是怕你,名字倒过来写!”
话音落下,见周围依旧一片寂静,崔大原本有些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崔二被他打了一巴掌,有些委屈的看了看那棺材,见没有反应,忍不住挠了挠头,莫非刚才他听到的响动,都是错觉。
“好了,赶快干活,这么冷的天,早点做完,早点回去!”崔大催促着,准备去撬开棺材,取陪葬品。
就在这时,那棺材好似活过来一般,拼命的晃动起来。除此之外,隐隐还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似乎是指甲和棺材摩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犹如有厉鬼要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索命一般!
“啊,有鬼呀!有鬼!”崔二大叫一声,撞撞跌跌的向后逃去,只觉得那棺材里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实在太过清晰,好似随时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一般,听的人毛骨悚然。
“哪有什么鬼!说不定是老鼠在里面呢!”崔大虽然没跑,可脸色也白的好似一张纸,若不是强撑着,此刻也已经逃了。
好在,虽然害怕,可他自认为自己盗墓无数,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也能应付,这才不至于吓的屁滚尿流,丑态百出,勉强保持镇定!
“哥,俺们快走!这皇子,活过来了!真的要活过来!”崔二吓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见自家哥哥没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逃还是怎么做?
“回来,一个尸体有什么好怕的,都好几个月了,想来里面只剩下一堆骨头了,即便出来,两铲子就能把它拍碎,怕什么怕!
你看你自己什么样,倒主居然还怕尸体,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以后不许跟人说起这里,否则俺抽死你!”
崔二有些腿软,带着哭腔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真的有声音,俺们还是走吧!他们只是让俺们盗墓,俺们已经进来了,拿一个陪葬品回去交差便是了,为啥一定要开馆呀?”
他们之前和人打赌时,曾说过,要拿回一件皇子之物,证明他们真的盗了皇子墓,随便取个东西,证明一下,不就完了吗!
“不行!”崔大冷声道:“陪葬品怎么说明身份,若是拿出去给他们,他们一定说俺们骗他们,俺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来都来了,难道就这么回去了?
只有皇子的贴身之物,那才能证明俺们真的盗了皇子墓!
俺听人说过,每个皇子出生后,都会得到一块玉佩,这个玉佩从生到死,会一直陪着他,也代表着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只有拿到了玉佩,俺们才能理直气壮的和他们说,俺们的确盗了皇子墓。
你说是不是?
过来,俺们把棺材盖掀起来,若这皇子真的成了僵尸,俺们还带了网,带了黑驴蹄子,带了糯米,怕啥!直接将他干翻便是!”
崔二有心想要拒绝,可一见崔大脸色不好,顿时不敢出声了,唯唯诺诺的靠过来,虽然害怕,却是不敢再离开。
“来吧,用力推!”崔大招呼了一声,用力推棺材盖。两人的力气都不错,可这一次无论怎么推,那棺材还是纹丝不动!
一般来说,棺材封好之后,都会钉上几根钉子,钉子不会钉死,只要用力一推,便可以打开。据说这是为了给死者的灵魂留一点缝隙,以便能够从缝隙中离开,顺利升天。
可这棺材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几乎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还是纹丝不动!
“呸!真是见了鬼了!”崔大有些晦气的拍了拍手,一边打量着棺材,一边想着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哥,或许是墓穴里的皇子不想让俺们盗他的墓,要不就算了,俺们还是走吧!”崔二哭着道:“俺好害怕!这里太恐怖了!”
“走?走个屁!”那崔大已经被墓内的反常激出了性子,越是不让他动,他反而越是要动。
“老子还就不信了,一个破棺材盖也敢和老子较劲!老子掀不开它,就砸了它!”崔大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一个翻身,直接骑在棺材上,手中的铲子高高举起,似乎打算真的将棺材给砸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棺材的两头竟然被人用大钉子封死,那钉子的颜色和棺材的颜色很像,若是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如此一来,棺材盖和棺材便合在了一起,只靠他们两个人,根本推不开这几千斤重的东西。
“这应该是这位皇子的仇人做的吧?”指了指那铁钉,崔大砸吧砸吧嘴,道:“对方明显是让这位皇子的灵魂跑不出去,永远被困死在这里,真够狠的!做个皇子,也挺可怜的!”
“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一个皇子,会是什么人?其他的皇子吗?”知道了推不动的原因,崔二没了之前的害怕,好奇的打量着棺材盖。
“很可能!俺听戏文里面唱过,为了皇位,这些皇子之间跟仇人似的。
来,把铲子给俺!俺就帮一把这可怜的皇子,让他有机会投胎转世去!”崔大大笑一声,用铁铲用力一顶,似乎没有用什么力,便将铁钉取了起来。这份技术,在一众倒主里也是头一份。
没了两头的铁钉,棺材盖顿时轻了很多,两人只是轻轻一推,棺材盖应声落下,激起了一片灰尘。
尚未等两人有反应,棺材里的尸体猛然坐了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满身都是血,一双虎目,好似充血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