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隋永平离开,闻君戈回到了窗边,目光穿透窗户,望向汾阳城的一角。
徐嘉怡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改变一个人,也许就能逐步改变整个汾阳。”
闻君戈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背负背后,沉声回应:“只要有我在,总有一天,汾阳会成为一个更好的地方。”
他们并肩站着,望着窗外的景致,内心虽有波澜,但脸上都带着一种坚定的希望。
自闻君戈来到汾阳城后不出半载,他就陆续削弱了当地恶霸四大家族中的三家。而仅剩一个的荣锦楼感受到了压力和不安,最终也坐不住了,决定投诚。
一天午后,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耀在王府的屋顶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王府的大门前,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身穿细织的锦衣,步态从容,显得格外眼前一亮。这便是荣锦楼的少楼主李开。
李开走上前,对守门的侍卫轻声说道:“告诉王爷,荣锦楼的李开求见。”
不一会儿,闻君戈便在书房中接见了李开。
书房内布置简洁而典雅,一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典籍,闻君戈坐在红木书桌后,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李开。
李开走进书房,他的步伐稳重,神情之中带着一丝谨慎,向闻君戈深深一拜:“王爷,李开代表荣锦楼前来,我们愿意臣服于王府,今后荣锦楼上上下下都将为王府所用。”
闻君戈眉头微挑,审视着李开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真实的意图。“荣锦楼过去与其他三家一同为患,今日何以单独前来表示臣服?”
李开直视闻君戈的眼睛,语气坚定而诚恳:“王爷,过去的荣锦楼确实有诸多不当之处,但随着王爷的到来,整个汾阳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开在此,不仅代表自己,也代表我荣锦楼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我们都希望在王爷的带领下为汾阳城出一份力!”
闻君戈沉默了片刻,观察着李开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慢慢点头:“如果你的话是真心的,本王自然欢迎。但荣锦楼若要真正归顺王府,必须证明其忠诚与改变。”
“王爷,我们应该如何证明?”李开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从现在开始,荣锦楼需全力支持王府的命令,且不再欺压百姓。同时,我需要荣锦楼能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彻底清除所有不法之事,确保每一笔商业往来都合规透明。”闻君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得无比坚定。
李开听后,深深地再次鞠躬:“王爷放心,荣锦楼自会严格要求,确保不辱使命。”
李开离开后,闻君戈一时感到疲倦袭来。
书房内的氛围静谧而温暖,适合思考,也适合休息,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侍卫叶影站在门口,一脸的尴尬和迟疑。
“王爷,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叶影小心翼翼地说,眼神不时偷瞄闻君戈的表情。
“有什么事?”闻君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刚醒的沙哑。
叶影摸了摸鼻子,有些局促不安:“其实是……是闻到王妃在厨房做好吃的,我也想吃,但不好意思直接去打扰。”
闻君戈听了,眉头微挑,心中虽然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小事逗笑,但表面仍保持着冷峻的模样。
他站起身,故作不耐烦地调整了一下衣襟,声音低沉:“你这个大男人,也真是的,好吧,我就带你去。”
叶影闻言,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紧跟着闻君戈的步伐。
两人走进厨房时,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徐嘉怡正专注地忙碌着,手腕灵巧地翻转着炒锅中的食材,看起来既熟练又自在。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见是闻君戈和叶影,笑着问:“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
闻君戈心底嘀咕,我吃没吃你心里没点数吗?
但是他面上却装作无所谓地挠了挠头,“叶影说闻到你做的菜香,非要拉我一起来尝尝。”
徐嘉怡笑了笑,指了指炉子上的几个盘子,“刚好,我今天尝试了几个新菜式,你们来得正好。”
叶影不失时机地走上前,赞叹不已:“王妃的手艺真是了不得,每次闻到都让人忍不住。”
闻君戈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眼神柔和地看着徐嘉怡忙碌的背影,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蔓延开来。
徐嘉怡将做好的菜端给他们,然后拿起一块抹布擦手,转身对闻君戈说:“今天这些都是些家常菜,你们应该会喜欢的。”
闻君戈微微一笑,接过筷子,有意无意地说:“主要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细如蚊蝇,一时之间,没能让徐嘉怡听清。
徐嘉怡凑近了他一些,低声问道:“什么?”
闻君戈脸红了一瞬,为了隐藏,连忙将碗举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饭。
叶影在一旁当做他的嘴替:“王爷说,只要是王妃你做的菜,他都喜欢。”
“啊……啊?”听闻此言,徐嘉怡的脸也红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厨房外的屋檐上闪下一个一个人影,叶影立刻提起了警惕,握住了腰间的佩剑,“王爷、王妃放心,有我在!”
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哟,摔死我了!好香啊,你们在吃什么?”
“是花邢!”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徐嘉怡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是谁。
接着,花邢果然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厨房,看到一桌子好吃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影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嫌弃道:“你这一身跟乞讨的似的?王妃都来汾阳这么久了,你干什么去了?”
花邢委屈地撇嘴,“我不知道汾阳究竟在什么地方,就和王妃走对了,途中还没一窝子土匪抢了去,好不容易才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