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听到了吵杂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外,贴着耳朵细听里头的动静。忽然没有了声响,又赶紧轻手轻脚走回房间。
本来听到王晓云说要认自己当干女儿,宋思雨差点没开心得叫出来,却又立马听到唐仲文一下便否决了,心里很是抓狂。
第二天,趁着唐仲文出门去了。宋思雨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东西,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王晓云看到了,觉得很奇怪,问她是怎么了。
“啊姨,您看,我的伤也好了,再麻烦你,我真觉得不好意思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我也该走了。”宋思雨说。
王晓云放下手中的花,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就往楼上走。
“啊姨,你别这样,我真的该走了。”宋思雨和王晓云在楼梯拉扯着。
“住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家里地方多的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去哪?外面坏人很多知不知道?”宋思雨看着王晓云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有点被她感动了。
“啊姨,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不过,始终寄人篱下,影响不好的。”宋思雨低头轻声地说:“我昨天,听到你和伯父吵架了,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而引起你们关系不和。”
原来她都听到了,难怪突然说要走。王晓云心里怪唐仲文,就更坚持不让宋思雨走了。
“这家里,我还有说话的权力,我让你住下就住下。”她命令宋思雨。
宋思雨只好“乖乖地”把行李又搬上楼。
事情就这样搁置了,王晓云没有再提起收宋思雨做干女儿的事情,唐仲文也依然我行我素,只是王晓云和宋思雨走得更近了。
慈善会干事刘夫人的生日会,因为都是邀请的女眷,所以,王晓云带着宋思雨一起去参加了。
宋思雨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袭露肩的粉色小礼服,衬托了她姣好的身段和精致的妆容,成为了宴会上的焦点,有些人觉得宋思雨很面善,还有一些甚至以为她就是王晓云的媳妇。但王晓云只是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蓝光科技的于太太也参加了宴会,这位于太太,因为曾经在慈善会的安排上和王晓云有过过节,一向对她不大友善,今天看着她带了个女伴来,也以为是她的儿媳妇,想起之前的新闻,忍不住上前讥讽。
她笑脸盈盈地举着酒杯走了过来,王晓云不大喜欢她,但还是礼貌地和她碰杯,并轻抿了一口。
“王主席,你这就不够给我面子了啊?我可是干了的。”于太太说着,把手中的酒杯晃了晃。
这位于太太是填房,之前是夜总会的一个妈妈桑,虽然说嫁入豪门了,但豪爽作风依旧,这也是王晓云不喜欢她的一点。
她看着半杯的葡萄酒,有点迟疑。王晓云不剩酒力。
一只白嫩的玉手伸了过来。
宋思雨接过王晓云手中的杯子:“这位太太,她身子不好,我替她喝便是。”说着,仰头把杯中的酒全喝光。
“这位小姐,真是好酒量。”于太太说:“王主席,这位可是您的儿媳妇?之前新闻不是说她流产了吗?看着我都觉得可惜了,不过,怎么怎么快就出来应酬了呢,还喝这么多酒,小产的女人一定要多注意的,不然,真的落下什么病根,以后可就麻烦了。”
王晓云还没发声,宋思雨便开口了:“这位太太,我只是王主席的一个朋友,今天有空陪她过来而已。不过,您说的之前的那个新闻,说真的,我们都没有怎么看,具体说什么,也不了解,毕竟,那都是些不实的报道,也就是小市民看了,茶余饭后无聊八卦而已,很快就会被遗忘的。还真没想到,太太你还记得?”
宋思雨的话,暗指于太太是星斗市民。大气的人,根本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样的事情。
于太太吃了哑巴亏,悻悻地走开了。
王晓云感激地看着宋思雨,宋思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对她笑了一笑。
心里暗想,看来蒋先生果然是有安排。
一晚上,王晓云的心情很好,宋思雨陪在她身边,和各位女眷谈笑风生,都对宋思雨赞赏有加,甚至有些还说要给宋思雨做媒。王晓云听了,心里更是欢喜。所以到最后,再有人问宋思雨身份的时候,王晓云干脆就说,是自己的干女儿了。
宋思雨听了,颔首微笑。
回家的路上,王晓云牵着宋思雨的手,称赞她今晚机智聪慧。
“看来,不用过多久,那些太太们,可能就会上门说媒了。”王晓云打趣道。
宋思雨让她别笑话自己,今晚很多人都误会了她是唐冀北的太太。她疑惑地问是王晓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晓云解释,唐冀北和陆涟漪结婚太匆忙了,并且婚礼谢绝了很多媒体采访,所以,其实很多人都对陆涟漪没有印象的。再说了,她们结婚后便度蜜月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所以,王晓云还没有带她出席过其他的宴会,也难怪今晚的宾客会误会了。
“思雨啊,真是不好意思了,今晚让大家都误会了。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家了,回头,我让他们多给你介绍介绍。”王晓云一本正经地说。
宋思雨倒是害羞了,说自己不急。
“不过,啊姨您儿子媳妇都出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倒是好奇,唐冀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王晓云也犯愁了。陆涟漪意外流产后,两人在国外,一直不回来也不是办法。宋思雨这么一说,倒也是提醒她,也该催催他们回来了。
她心里默念着,回家,便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唐冀北那头貌似正在外面游玩,她隐约听到了吵闹的声响。谈话断断续续的。
唐冀北倒是真不着急回国。他答应王晓云,等陆涟漪怀孕后再回来,便匆匆把电话挂了。
“这孩子,真是的。”王晓云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催不来,也就只能暂时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