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爱上了封泽，一个植物人？”当卓悦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见乔芭，和她这样说以后，乔芭震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有什么好奇怪的，封泽那么帅，每天看着他，要喜欢他很容易的好吗？”卓悦不解的回答。
“可是，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啊，你要知道，在我们的圈子里，几乎整个临城的人都知道，封泽就是一个魔鬼，是个疯子。”
卓悦眨眼：“他啊，是有一点魔鬼，而且总是很嫌弃别人的样子，不过，人很好的。”
“很好？”乔芭无奈的扶额。
“我的天啊，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很好了。”
“我真是……”乔芭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可再看卓悦那一副明显发花痴的神情，她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了。
“宝贝啊，咱们都是大人了，理智一点行吗？”
“不说他现在是植物人，即便是病好了，睁开眼了，他也不认识你啊。”
“你别和我说，你们是灵魂的交流啊，那些东西都是假的，骗鬼的。”乔芭恨不得狠狠一拳砸开了卓悦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啥。
卓悦抿了抿唇：“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要蠢蠢的……”
乔芭说道这里，看到卓悦那双可怜兮兮几乎盈满了泪光的眼神时，忽然说不下去了。
良久，她似乎什么都没明白了：
“其实，你也知道不会有结果，所以，你只是想要一个过程，想要一个刹那的光辉是吗？”
乔芭说到这里，即便卓悦没有回答，她却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
卓悦微笑着点头。
没错，正如乔芭说的，她知道不会有结果的，可她就是喜欢了那个植物人啊。
至于结果如何，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现在她是在乎的，是拥有的就好了。
“你这是，何苦！”乔芭心里酸酸的难受。
“起码，我爱过！”
卓悦微笑着回答。
乔芭吸了吸鼻子：“算了，我也不劝你了。”
“要爱就去爱吧，哪怕爱的是一个植物人。”
“不过，死女人，你给我听我好了。”乔芭说道这里，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和他之间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要你在付出之余，给你自己留下一点点的余地。不要飞蛾扑火一般傻乎乎的去爱。到最后被抛弃了，就只能去寻死。”
“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还有我的。”
卓悦笑了，她知道，乔芭只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受到伤害而已。
“嗯，放心，我会的。”
乔芭揉了揉鼻子，用面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
“这几天，我查了一下金山城那边的女子集中营。”
“据我调查的，那边你的档案已经被拿走了。也就是说，你不用担心那些人对你的威胁，金山城的女子集中营里，再没有你的服刑记录。”
卓悦震惊不已。
“至于你的孩子，因为这个不是官方记录的，因此，暂时查不到。”
“我调查到，五年前，你生产的时候，有人从监狱里抱走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个人是通过监狱长找到的。”
“金三城那种地方你也知道的，它是周边三个国家都不管的地方，法制体系也是自成一派，在那里可以做监狱长的，几乎是手眼通天。”
“所以那个婴儿很有可能被送到了别的国家去。事实上，我调查的结果是，那个孩子就是被我们夏国的人带走的。”
“夏国的人？”卓悦惊呼。
乔芭点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没人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不过，当时孩子被抱走的时候，监狱长身边有一个小跟班也在的，根据她回忆，来抱走孩子的人，很像是福城的口音。”
“那个监狱长呢。”卓悦急忙追问。
“死了！”乔芭回答。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卓悦急忙追问。
乔芭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在你离开监狱后的第三天，她被杀在自己家中。杀她的人倒是没有隐瞒，他们留下了阴阳门的标识。”
卓悦震惊了。
“阴阳门，他们……”
乔芭低叹：“当地的警局查案，阴阳门很爽快的承认了，说因为监狱长强了阴阳门分部的一个堂主。是酒后灌醉了强的。所以阴阳门的为了给自己的人报仇，杀了监狱长。”
卓悦更加震惊：“监狱长，我记得她是个女人吧。”
乔芭点头：“对，她是女人。”
“那个堂主？”
“男的!”
卓悦无话可说了。
“总之，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我会派人再查的，你放心，我会尽力找到那个孩子的。”
乔芭安抚道。
卓悦点头，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其实，我倒是感觉阴阳门的人或许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乔芭忽然说道。
“何以见得。”卓悦疑惑。
“若是他们知道，就会给你看照片了。毕竟，这样虚空中画一个大饼，等于是空口白牙的忽悠你。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的。”
“再说，据我所知，阴阳门的人很嚣张，从来不会做威逼利诱的事。他们行事作风都很狂傲的。”
“所以，总感觉这件事不像是阴阳门的手笔。”
卓悦和乔芭吃晚饭，回去的路上都还想着乔芭说的话。
她甚至有些疑惑，乔芭说的是真正的阴阳门，还是威逼利用她的那个才是真的阴阳门。
她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无痕也和门主谈着这件事。
“这几天有三批人来查过金三城的女子监狱。幸好门主您将卓悦的档案给抽走了。”无痕揉着眉心汇报道。
“嗯，意料中的是。”
“可是门主，他们似乎不善罢甘休，还在追查五年前的那个孩子的下落。”
门主沉默了一会：“他们查不到的。所有可以掩埋的线索，都不存在了。”
无痕也知道是这样，但，他的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虽然是这样说，只是，卓悦那边也不会相信多久的啊。”
门主默了默，忽然说道：“三拨人去查，一拨是封凌的人，一拨是他的人，还有一拨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