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父子在里头呢?”陆洁问道。
“都在,而且还带着钱。”关经理如实回答道。
“好,老赵,你先和他们父子俩聊聊。”陆洁冲身边的分舵高层点点头,而后下车,在关经理的带领下,朝着老板办公室走去。
那老赵和关经理走进包厢,老赵呵呵一笑,道:“张老亲自光临,看来是有重要指示啊。”
“不敢当,今天我来,是来帮小儿处理点事情地。”
张兴贵干笑一声,也不废话,直入主题,道:“不知道想和我儿子交易的人在哪里?”
“人你们就没必要见了,不过东西倒是在我的手上,就是不知道张老把钱带来了没有?要是钱货都在,我做个中间人,直接帮你们完成交易,岂不是更简单。”
“这……倒也是个办法。”
张兴贵闻言,有点郁闷,还有点不满意,因为他原本的打算是,和那抢枪的人直接交易,然后再动用一些关系抓住对方,至少还有可能挽回一些损失,毕竟里外里好几千万,要是就这么送出去,他实在是太心疼。
但眼下这青帮高层赵先生发话了,张兴贵也没办法拒绝,只好先答应下来,把枪和证件拿到手再做打算。
赵先生无声一笑,冲手下人示意了一下,手下人便上前检查赎金,很快清点无误,对赵先生点了点头。
赵先生点了点头,道:“既然钱没问题,那请张先生跟我来,我带你去拿东西。至于贵公子,留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吧。”
说着,赵先生向张兴贵示意了一下,张兴贵向张越使了个眼色,而后跟着那赵先生起身往外走。
两人转到另一个房间,张兴贵走进去,便见房间里头坐着一个青年,而张越几个人的枪和证件,都在桌子上放着。
张兴贵神色微动,盯着那青年看了几眼,低声询问赵先生:“赵先生,这是?”
“我帮你引见一下,这是我们分舵舵主,路舵主。”赵先生道。
张兴贵闻言,不由得吃惊,没想到青帮分舵舵主竟然这么年轻,看着就像是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但是既然赵先生这么说,张兴贵也不敢怠慢,还是冲陆洁露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意。
陆洁呵呵一笑,道:“张老为了儿子,也是用心良苦啊,东西就在这儿,你随时都可以拿走,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一下张老。”
张兴贵作为身居高位的大上级,平时敢直接说要提醒他的人,绝对不多,现在被陆洁说这话,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他也知道对方的份量,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干笑一声,道:“请路舵主指教。”
“你那儿子三番两次地丢东西,而且丢的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看,他还适合当执法者嘛?”
“这……”
张兴贵也是个人精了,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这是在委婉地提醒,或者说警告自己,儿子张越不应该再当执法者了。
“呵呵,路舵主提醒得是,我那儿子的确是太粗心大意了,不过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应该会引以为戒了,所以,我还是希望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他知耻而后勇,会争气呢?”
“是么?那咱们做个试验如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如你所说的一样争气。”
“这,不知道你说的试验,怎么个试法?”
“很简单,这里有监控,你看着就行。”
陆洁言罢,对赵先生示意了一下,赵先生心领神会,随即便在电脑上调出了会所内部的监控,其中也包括了张越所在的包厢此时的画面。
“老赵,先陪张老坐一会儿,我去帮他做个试验,相信张老看完就心里有数了。”
路基言罢,双手插兜走出办公室。
张兴贵不明就里,但也没法追问,只好按照陆洁的意思,耐心坐下,盯着监控,等着看陆洁那所谓的试验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洁不急不慢地走出包厢,而后便到员工休息室换了身服务员的衣服,之后又走到柜台拿了瓶酒,用托盘拖着,朝张越所在的包厢走去。
走进包厢,陆洁公事公办一般招呼了一句:“老板好,我来送酒水的。”
张越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看到陆洁进来,顿时就两眼瞪得滚圆。
“是你!”
“哟,这不是张少么,这么巧啊?”陆洁同样露出吃惊之色,干笑了一下。
“原来你躲在这儿当服务员,哼!那就别怪自己运气不好被我撞见了!”
张越看到陆洁,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就一肚子怨气,而且绝大部分是因为陆洁而起的,现在一看到陆洁竟然一副服务员的架势,当即那一股火就全都冒出来了。
这两天所受的憋屈,全都指向了陆洁。
张越怒吼一声,就不管不顾地扑向了陆洁。
陆洁倒吸一口凉气,调头就跑:“救命啊!”
外头几个青帮的人见状,随即挡在了两人中间,其中一人道:“张公子,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爸是张兴贵!你们帮我抓住那小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张越咬牙切齿道。
“张公子,他是我们这儿的人,你这么做,不大合适。”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有什么不合适?你们难道为了帮他,要得罪我爸?”张越冷哼道。
陆洁眨了眨眼,对那几个青帮中人道:“各位,既然张少这么说了,你们也别勉强了,还是让他过来吧。”
几个青帮中人看向陆洁,然后就都退开了,而张越见状,以为对方顾忌自己父亲的身份,不再阻止自己针对陆洁了,冷笑一声,便朝陆洁逼近。
“张少,你别乱来啊,这可是要出事儿的啊。”
“出事儿?呵呵,我就算是在这里把你弄死,也能摆平!”
“我的意思是,你要出事儿。”陆洁眨了眨眼道。
不过张越并没有多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抬脚就朝陆洁招呼了下去。
陆洁嘴角微动,把手里托盘上的酒瓶拎起来,直接就往张越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酒瓶碎裂开来,而张越则是被这一瓶子砸地仰面倒地,一时间晕头转向。
陆洁拍了拍手,不再搭理他,转头又朝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