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樊梦兰和樊弘才一起出现在皇宫里时,高旭俊忍不住斥责道,“好一想樊梦兰,你竟敢打朕的女儿,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朕?有没有皇权?”
樊梦兰看到一旁坐着的玉琳公主,虽然她受伤了,但是为了能惩罚樊梦兰,所以她还是忍受着痛而来到了这里。
尤其是当看到樊梦兰向她投来的目光时,她的眼里多了一道得意,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将要得到的报复,想惹我,你就倒霉吧,反正我就是父皇的宠儿,有我玉琳公主在,就不会有你这个樊梦兰了,你今天就等着我打击报复吧。
看到樊梦兰还在看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回答时,高旭俊更加生气了,不由再次喝道,“樊梦兰,你耳聋了没有?”
樊梦兰这才带着弟弟行礼,随即就让樊弘才替自己翻译,“陛下,臣女并没有聋,不过,臣女不知道,臣女到底有何错误啊?”
“樊梦兰,你还在狡辩,你不是打公主了?”那个叫茵儿的丫鬟急忙插嘴道,带着气鼓鼓的样子,而且还真得是持傲而骄的。
“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质疑我姐姐?可别看我姐姐是一个女孩子,但这是主子与主子所说话,一个奴婢也能插嘴吗?”樊弘才也是真言快语的。
“你……”茵儿顿时被樊弘才给说得一时噎住了。
高旭俊一挥手,“茵儿,你住嘴,既然这样,那么,朕就问你,樊梦兰,你可知道玉琳是公主?”
“臣女知道。”樊梦兰一边比划一边看向樊弘才,当然这话又是由这个翻译员来翻译的。
“知道你还打她,你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你的眼里……”高旭俊还要继续说下去时,樊梦兰突然笑了,虽然她的笑没有声音,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还觉得她的笑意是那么生冷,尤其是这个被樊梦兰打过的玉琳公主更加有一种畏意。
“陛下,臣女想问,当初陛下让慕容王爷训军时,是怎么训法?”樊梦兰笑了一阵,突然问道。
“当然是按照军规来训。”高旭俊被樊梦兰这种笑弄得不由一怔,随即开口道。
“既然是军规,那么不听从者,应该如何办?”樊梦兰再次“问”道。
高旭俊想都没有想过,就顺势答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既然如此,陛下,臣女只是打了而已,就是看在了公主面子上还有皇上的面子上,如果按照军规,那是该斩的。再说了,陛下也说过,玉琳公主是过来受训的,并不是受福的!”
樊梦兰笑着“说”道。其实,在当时她想过斩杀,可是又想到这是公主,又不是妃子什么的,虽然现代有将军斩杀妃子的传说,但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根本不怕缺少一个妃子的。
可女儿就这几个,女儿据说是父亲生前的小情人,如果真正的斩了公主,那就是犯了大错,所以,这才变成了打。
高旭俊顿时哑语,其实这个樊梦兰真得是“手下留情”了,按照军规,的确是斩杀的,而且这也是他的旨意。
慕容离在宫门外,听到这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樊梦兰还真是能辩的,不过,这话说得也是大实话,如果真得按照军规来说,玉琳公主别说打,斩也不为过的,不过,皇上会这么甘心被问住吗?
就在高旭俊愣怔时,玉琳公主不由大喝道,“樊梦兰,你这是在诡辩啊,我又不是将士,何必如此用军规?你胆大妄为,熊胆包天的,竟敢蔑视皇权,打本公主,你眼里到底还有何人在?”
“哈哈。”樊弘才听到这时,竟然捂着肚子在笑,而且笑意里似乎含着一种嘲讽,“不是将士,难道公主是忘记陛下的旨意了吗?那可是陛下亲手下的旨意,给臣子的姐姐送来七八名女将啊。难道你是在说皇上的旨意不对吗?”
樊梦兰听到这时,故意瞪了樊弘才一眼,随即比划道,“又在胡说什么,不怕皇上生气吗?”
樊弘才冲自家的姐姐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吐了吐舌头,随即跪下道,“陛下,臣子只是想让公主明白姐姐没有做错,而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做得,毕竟,皇上也是明确说明了那是女将,女将不就是将士吗?还是说皇上可以随心所欲改旨意吗?”
“这样以来,对皇上的那个一诺千金……不对,那个叫什么来着,臣子一时忘记了,还望陛下恕罪啊。”
高旭俊再次皱眉,这姐弟二人怎么会如此不识趣儿啊,自己这不说话已经是给他们一种公平的权利,没有想到竟然还想要用自己的旨意来讥讽自己的女儿。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突然慕容离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王赶得真是及时啊,没有想到,一个公主竟然连一个三岁的小儿都不如,真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教养公主的,军规军规,不按照军规却按照皇权,难道皇上这是想要偏袒公主吗?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当将士呢。”
玉琳公主听到这时,极为气恼,“慕容离,你竟敢辱骂当朝公主,你到底还要不要当这个王爷呢?”
樊梦兰看到慕容离突然的出现,只见他雪白的衣衫,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她忍不住皱眉了,这个慕容离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而且一会儿帮自己,一会儿又要害自己的。
“本王的这个王爷可不是小玉琳你封的,还是说,你比你父皇的权威还大吗?”慕容离戏谑道,边说边看向了高旭俊,“陛下,你认为微臣所言是实还是虚?”
“你……”高旭俊被三个人给逼得竟然答不出话来,的确,他不能说他们说得不对,要不自己这个皇上还真是昏君了,甚至就不是一言九鼎了,更加就是违背自己的“君无戏言”了。
想到这时,不由把目光转向了玉琳公主,皱眉道,“你也是的,樊梦兰既然是为你好,你就好好遵从多好,非要告状。罢了,念在你受伤的面子上,就别去了,好好在后宫里待着吧,没有朕的命令,哪里也不准出门。茵儿,你看好公主,如果她敢出门,你就……等着头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