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距离拉近时,简单一拍盒底,就听噗嗤一声响。
一股白烟从盒中冲出,瞬间飘满满屋视线模糊不清,吓得伊兰迪惊叫一声向后就倒,跟着大骂:“简单,你果然耍花招。你……”
说完一怔,屋里哪还有他的影子。就见大门打开,门扇还在不停晃动,显然人已经跑了。
伊兰迪本想追出去,可看着地上盒子仍不死心,跑过去一看竟然是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只听楼下有汽车启动之声,跟着听他大喊:“快走啊,贼婆娘来了,快走、快走!”
闻言伊兰迪大骂一声,拎刀踹开露台的门,竟然一纵身消失不见。
等了许久之后,一只手从床垫下伸出,竟是简单钻了出来。
看着那被踹开的玻璃门,他摇着头说:“好家伙,这贼婆娘也不过如此。”
正看着怀中另一个盒子得意时,就听侧边有人啧了一声。
这下毫无防备,吓得简单差点将手中盒子差点抛出。回头一看,心都凉了,冷汗更是从脖子后面岑岑冒出。
“伊兰迪,原来你……你还没走啊。”颤抖的声音再配上惊恐的表情,别提多怪了。
就见伊兰迪一脸杀气,双手舞动双刀步步紧逼,冷哼道:“好你个简单,,死到临头了还敢耍花样。枉你聪明一时,什么时候见过一个正常人会傻地从六楼跳下?
本姑娘就想到你没这么快动作,能在瞬息间下楼。如果没猜错,那是事先录好的声音对么?你竟然猜到我准会来,也算聪明。”
本被夸奖的简单挠挠头,似笑非笑地说:“最后还是棋差一招,不如你啊。”于是他抖手将盒子抛过去,伊兰迪抬脚侧踢根本没接。
“怎么,你不要?”
伊兰迪冷笑:“现在我不着急了,更想对你做点什么!”说完双刀舞动更快。
吃惊地看着她一举一动,最后他叹口气,认命地把上衣脱了。
“你干嘛?”这次换伊兰迪发问了。
盯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这下反而把伊兰迪弄蒙了,娇躯一抖。
简单故意跳上床,学女子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翘腿轻抚说道:“只要你不杀我,怎样随便你。”
刚说完,就见伊兰迪冲过来,砰啪二五对他一顿胖揍。临了,还不忘再踹两脚,轻啐一声。
“哼!你当自己是谁啊?当我是什么,饥不择食?对于你这种无赖,现在想杀你的心都没了,只剩下恶心。等着吧,稍后会有人来对付你,姑娘懒得动手!”
又是一脚将我踢了起来,伊兰迪吼道,“去,把你得到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我。如果再耍花样,小心你的狗命!”
失去力量的简单唯有苦笑着点头,颤颤巍巍起来。用手一抹嘴,好家伙,血流不止。真没想到这丫头下手这么狠,开个玩笑,真往死里揍人啊!
没办法,受人所制听人摆布。于是将第三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从卫生间取出,用衣袖轻轻擦拭后抛给伊兰迪。
这次伊兰迪刀交单手,接过盒子不住点头:“好、真好!你竟然找人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箱……”正说着,突觉不对,抬手一看手心和手指上竟然沾有颜料。
她这一惊不小,抬头看向简单正准备发问。没想到对方却嘿嘿一笑又举着一个盒子拍底说:“何止是三个,而是许多个。就是时间紧任务重,弄得颜色还没干透。真是抱歉了!”
话音一落,就听“噗嗤”一声,白烟再起,伊兰迪大骂一声躲开,这次明显有了经验,只是侧身躲避跟着就向我追来。
而简单已经到了门口,感到身后有人,急忙回头。
这时伊兰迪已经到了身后不满三步距离,双手刀一送怒道:“简单,你去死吧!”看样子是动了真火,要把他砍死在当场。
没想到简单却神秘一笑,一不慌二不忙,手拍门扇大喊:“还不出来,再晚就死人了!”
话音刚落,唰唰几声从门外冲进了最少六名治安警。简单抬手一指伊兰迪,大吼:“这家伙就是落崖山事件的犯人之一,快抓住她!”
治安警冲过去就要动手,这下伊兰迪傻眼了。
不过算她反应快,也不停留转身就跑。这次真是脚点台面,直接从露台翻了下去。治安警见状大叫一声冲过去看,就听有人喊:“她跑到楼下了,快追!”随后几人用对讲器通知其他人,并冲出去拦截了。
这小小房间从刚才嘈杂不断,到现在一片安宁不过短短几分钟。
死里逃生的简单一屁股坐在床上,心里砰砰直跳。这一次确实兵行险招,毕竟伊兰迪来无影去无踪,不好预测。能达到将其逼退的目的,已经是不幸中万幸了。
看看脚下这些盒子,双手往后撑着床面,盯着天花板哈哈一笑:“既然有人以为我拿了重要的线索,那就斗一斗吧!倒是要看看能钓上哪条大鱼。”
“兄弟,你怎么样,咱们是不是能走了?”一个人进来就问。
看看他,正是夜流街那十人之一。这人姓王,是队伍中年龄最小的一位。简单只管喊他一声大哥,反正是江湖论辈,胡叫乱答应就好。
“王大哥,他们是不是已经快到夜流街总部了?”
王大哥过来将人扶起并笑着说:“早到了!你小子真厉害,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嘿嘿,他们兵分四路,每路都有二个盒子,而且借助不同的交通工具,走四条不同路线和时间。这下任谁也摸不着了门儿了!”
微微一笑,他又问:“咱们走了,这里怎么办?”
王大哥说还有一个朋友留在这帮助处理,只管离开就可以了。听这话简单也不再犹豫,跟着王大哥就走。
为了安全起见,他俩途中还是几次更换交通工具,以防被尾巴盯上。
这一路担惊受怕,直到上了地铁才稍稍安稳。
顺着小窗看向隧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事他是被迫蹚了浑水,未来可能甩也甩不掉的。
轻敲座椅,心里却慌乱非常。接下来要面见夜流街的主事人,还不知会擦出什么火花来呢!还有那个詹飞,听伊兰迪的意思,似乎詹飞仍旧是主事人重视的手下。既然如此,山上他整出的幺蛾子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这些愁事儿,思绪飞升,飘飘荡荡神游他方,不知不觉间,竟然呼呼睡了过去。直到王大哥将其叫醒,这才知道已经到了。
等下了地铁,与第一队会合后,按照计划,根据剩下三队时间等着迎接他们。
半天后,第二组到了,晚上又接了一组。
大家伙正互道问候时,最后一组的终于到了,可是只出现一人,这让简单立马产生了怀疑:“另一个呢?怎么没有一起出来?”
谁知这人哭丧着脸就说:“他……他不知为什么,竟然昏迷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所有人震了个跟头。简单忙问:“路上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害他,还是……”
正说着,就见医护人员用折叠担架床推出一人,正是那人。
就见有人骑在上面,不停做心脏起搏按摩,还有人准备强心针和氧气,看样子情况不是一般严重。
于是大家商量,先派一些人跟着去医院再说,顺便联系他的家人。剩下几个人包括简单在内才找安静地方,询问详情。
经描述,这招真真假假确实管用。谁能想到真东西还是留在了最后。这一路也都安稳,没见有什么人故意接近最后一组。
而且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还不停讨论与我相关的一切,一直没什么事。
直到要下飞机,看那人还在睡觉,通行的这才去叫,谁知已经晚了。
仔细扒开他的眼皮,见他瞳孔在逐渐放大,而且眼白处还有条条如红虫一样的血线在蠕动。一探鼻息,虽然有气,可气若游丝。还好已经落地,他马上通知机组人员,这才叫来急救将人拉走并报警。
听这话,简单暗道糟糕:“你们带的东西怎么样了?”
同行的人悄声说:“已经到了,咱们现在去取。”
于是大家跟着他一路来到托运寄存处。这时将东西取出,心中稍安。可当简单用手一抱其中一个盒子时大叫不好,因为盒子几乎没有重量。
打开盒盖一看,是空空如也。
负责押运的人急得大汗淋漓,嘴里不停说着:“不对啊,我……我下车领着东西才……才随机检查了一个,没问题呀!这……这是怎么了……”听他话音走调,可想现在心情。
有人过来连忙安慰他。毕竟事情发展太过奇怪和诡异,这时候再埋怨任何人都无济于事。
“咦,你们快来,夹层里有东西!可是……不对啊,怎么会这么沉?”王大哥抱着一个盒子说。
听这话简单急忙起身去看。众人围拢在一起,相互对视。各自伸手尝试,果然不是一般的重,显然放了別的东西。
大家最后目光都落在简单身上,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咽口唾沫,他伸手过去,抠着盒盖,缓缓打开。等看清里面东西时,众人齐声惊叫。
盒子掉落,骨碌碌滚出一个圆形事物。这东西不是其他,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而这人头的主人大家都认识,竟然是坠入深渊中死去的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