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满以为会得到什么惊人的答案,又或者被詹飞忽悠等等。总之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后来内容。
就见詹飞嘿嘿一笑说:“我看他不顺眼,当时就剩我和他,于是借这种虫把眼中钉除去,神不知鬼不觉。换做是你,应该也不会错过机会吧~”说着得意地晃着脑袋,哼着小曲。
简单呆住了。奶奶滴,这家伙果然是个危险人物,不该随便接近和相信才对。
“那罗蒙什么情况?也是做了什么不符合夜流街的事,才被你打晕的?”简单继续追问。
詹飞挠挠头,无奈一笑:“他……他是受惊过度。毕竟这一路死了不少人,他一直在自责。心力交瘁,内外打击下这才……我一路劝解过多次,无奈他还是走不出自责。我不是心理医生,所以爱莫能助。”
这家伙说得轻松,但总觉还是有问题。目前罗蒙已死,只能任凭他胡说八道了。
之后又把林间秃包那三具死尸描述一遍,还有沙堆怪物其中两具没见过的尸体说了,最后就问是谁设置此地的陷阱等等问题。
詹飞这点不错,竟然一一对照做了回答,分别是“不知道”“不清楚”和“不了解”。听后简单踏上一只脚踩在桌面,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打架。
詹飞笑着连连摆手说:“莫怪啊,实事求是真不知道啊。你总不能逼着哑巴说话,挤兑瞎子认字啊!”
听他这么说,只有摇头叹息。有些事还是亲自了解吧,求人不如求己。
站起身准备离开。詹飞问道:“诶,你要去哪儿?不再聊会儿么?”
哼了一声:“我去看看伊兰迪。你既然真话不多,再聊下去有什么意思。”气哼哼地向一旁外间走去。
这个老房子只有一大间,正门进来就是客厅,左手边隔出了厨房,右手边隔出了卧室。卧室分内外,有两张床。所以为照顾女士,将伊兰迪放在里间。
简单刚一挑帘进屋,惊呼到:“伊兰迪,你醒了?”
就见伊兰迪正斜倚着墙壁,靠坐在床上。虽然面容还有些憔悴,但起码醒过来就是件好事。
看到是简单进来了,伊兰迪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竟然哭得梨花带雨。这一下反而把简单给看傻了眼,急忙寻找附近有没有纸巾。可惜,这里多年没人住,怎么会有纸巾这东西。
正在着急时,詹飞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悄悄递过纸巾就出去了。
懒得谢他,赶紧将纸巾交给伊兰迪,同时安慰道:“你这是干嘛呀。最后能活下来就很好的,干嘛这么激动。如果中间有误会,等回到夜流街总部解释清楚就好,犯不着流金豆子不是嘛。”
听他这么说,伊兰迪接过纸巾点点头,擦拭一下泪水,才说:“抱歉啊大哥,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哎,都怨我,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对了,大姑娘和罗蒙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怎么回答?
稍一思索,她又问道:“当时罗蒙和我刚一碰面,就被……被飞哥给抓住了。之后我被抓住,罗蒙被打晕,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当时我不是真想丢下你和大姑娘的,全都是……唉——”
伊兰迪更是垂头丧气了。
是啊算起来,她的损失真不小。不管其真实目的如何,现在都不可能实现了。而且还被老雇主抓了个正着,就算有千般理由,到头来等着她的,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结局。
刚才简单确实骗了伊兰迪,现在想想觉得心里有愧。
“伊兰迪,你能不能告诉我实情,这次来落崖山到底想找什么?又或者为了某个人,某个组织?”说着简单把那颗獠牙拿来,“詹飞,把你的地懊恼也拿来,让她看看那段视频。”
詹飞真听话,笑嘻嘻地过来,把自己包中电脑也拿出来放在床上,同时送上一杯水让伊兰迪喝,紧接着又离开了。猜想他是为了给伊兰迪腾出空间,以免自己在旁边站着,吓得这女人不敢出声。
可走之前与简单交错时,他小声交代:“有关主事人的一切不要提,还不是时候。”
这家伙什么意思?而且有事就进来,办完就离开,这是为简单制造说话机会,还是担心伊兰迪不开口?
哼,鬼鬼祟祟,阴阳怪气,有话不直说让人讨厌!
此时伊兰迪喝了水后沉吟良久这才说:“我是为齐博士的研究不错,毕竟……毕竟有这需要。但我一开始真的没考虑让你参与进来,更没有想要伤害大姑娘的意思……抱歉。最后还那你们牵扯进来了,抱歉……”
“等一下!”一声惊呼,看着伊兰迪良久,简单一字一句问,“你的意思,是为了齐博士的研究,那种复活术?”
伊兰迪一怔:“是的。我做这些事不为别的,只是继续要钱。这事正好有人联系到我,让我跟着大姑娘,借助大哥你的能力,准能找到齐博士。
而且对方似乎很了解你,甚至知道齐博士与你之间不少的事情,所以……”
好么!从头到尾,自己算是彻底被人坑在里面了。
嘿嘿,真没想到,还是木一一和伊兰迪她们更胜一筹。
自己只能算小胜,实则从一开始,就被几股势力算计。难为自命不凡,以为这些家伙远不如自己呢。
“伊兰迪,雇佣你的到底是谁?为了钱,你就与夜流街为敌,说明对方承诺你的不少,又或者对方实力雄厚,是么?”
伊兰迪神色一暗,点头道:“抱歉大哥,其他的都能说,但唯独这件事……抱歉。”
点点头,不再问了。两人就这样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如果事成,你打算如何和那些人复命?要知道齐博士的研究很玄幻,难以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伊兰迪被问得一愣:“你的意思是……”
“齐博士原本的研究是想救活自己的夫人。但后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变故,又开始转向研究起意识海了,甚至还从中得到了些许奇异的能力。尽管只是昙花一现。”说着,忍不住摸了摸手中的獠牙。
伊兰迪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表情更是有些慌乱,勉强一笑说:“这些事我并没想太多。毕竟……毕竟我被逼上了绝路。只要能搞到钱,其他的我都没想过,所以……”
这种假话也能说出口,看来这丫头真是个拧种,打算硬扛呢!
嘿嘿,好啊,从一开始一圈人变着法,设好层层圈套等着自己。到头来,想要句真话都难,这些人真够意思!
大概瞧出简单表情变化,伊兰迪慌忙解释:“大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
摆摆手:“行了,不用解释。等咱们下山后,自然有人找你问明真假。”
听了这话,伊兰迪自然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于是她的脸刷一下白了,嘴唇抖个没完。可即便这样仍要保持缄默,不愿多说半句,简单也感觉到无奈。
是啊,自己真心对人,甚至连性命都豁出去了,最后换来的什么?哎,真是让人寒心啊!
正打算结束话题时,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伊兰迪,忽然精神变得萎靡不堪。简单来不及询问,人已经倒进自己怀里,只是片刻的工夫就不动了。
事发突然,简单也是才明白过来。于是颤抖着探查一下对方的鼻息,随即忍不住浑身一抖。
“死……死了!”
伊兰迪就这样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死了?
吃惊之余,简单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如果不是疼痛感清晰,他甚至怀疑自己又不知何时中了招,已经进入到意识世界或幻觉当中了。
莫非是自杀?
伊兰迪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回去面对夜流街内部审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所以才……
想到这,于是赶紧检查了伊兰迪的身体还有口腔,没发现任何异状。这好好的活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不对!整间屋子里只有三人,一个死人,自己更不可能下手杀她,那么剩下的一个即使再不可能,也成了唯一的选项。
这么看来,罪魁祸首一定是詹飞这家伙。怪不得他只是递东西,马上就出了屋子。不用问,那时候可能就下了手了。毕竟他连毒虫都能对付,如果不是善用毒,怎会如此。
想到这,简单放下伊兰迪的尸体,挑帘冲到了门厅,但又被眼前的光景惊呆了。
霍义童不仅没走,还在悠闲地横着小曲,慢慢抿着茶水。
看到简单风风火火冲出来,这家伙故意装出一脸的吃惊,竟然嘲笑道:“呦,这是怎么了?火烧屁股了,还是债主子上门?急成这样,未免太夸张了吧~”
奇怪!这家伙竟然还在,而且没有一丝亏心的感觉,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无论如何,简单还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拽起詹飞往内就走。
而詹飞似乎不舍得手里的茶水,一边端着香茶,嘴里诶诶叫个不停,茶水更是撒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