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
“看着，怎么这么像章枫之的手笔？！”
“看落款！看落款！这……这好像还真是章枫之的作品！”
围观的鉴定师们，先是一阵惊愕，紧接着便觉得这幅画的画风似乎有些眼熟。
再然后，便有眼尖的人，在落款之处，看见了独属于章枫之的个人印章。
“这画……”
“竟然是章枫之的作品？！”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章枫之的山水画……
竟然隐藏在他弟子王庭夜的画作之下，这确实令人感觉匪夷所思，也的确是不可思议。
不过，李成却是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清江泛舟夜游图之下便是章枫之的山水画而感到惊喜。
“老板，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叶天问瞟了眼李成的脸色，见李成还是那么淡然，他不禁在心里给李成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章枫之的山水画，而且，看这画作的内容，正是洞庭湖畔的山水风光，这幅画……若真是章枫之的真迹，那其价值，上九位数也不是不可能！
八位数换九位数，这么划算的买卖，自家老板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叶天问真的是服气了，服到没话说！
“章枫之……这又是谁？”
莫新此时却是满脸疑惑，说实话，他连王庭夜都不认识，就更别说是王庭夜的师傅章枫之了。
他扭头看了看许添，脸上有些不满地道：“问你话呢，章枫之又是个什么人？”
“章枫之……”
“他是王庭夜的师傅，世人称其清代画鬼，乃是清代十大画家之一，清代山水画第一人！”
许添虽然在文玩鉴赏协会是个混子，但这么多年混下来，他对这些基础知识，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莫新听了，却是不以为意，“那你的意思是，这幅画……很值钱？”
“……这不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
许添有些无语，他看了眼莫新，有些小声地道：“章枫之的画，有一部分已经被列入一级文物名单了，被国家博物馆奉为国宝！”
“像这一幅洞庭山水画，无论是技艺还是画风，都是极为顶尖的水平。”
“乃至意境，也是妙到毫巅。”
“这样的画……”
“若是拿出去卖，只怕是卖到一个亿，也有人愿意买！”
莫新听完许添的话，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价值上亿的画？
真的假的？！
“嘿，这兄弟说的不错，这画……上拍卖会，卖个上亿肯定没问题。”
“是啊，不过，这画应该轮不到上拍卖会，估计就会被国家博物馆高价收购了……”
“国家博物馆能出几个钱？撑死了七八千万，我看，还不如上拍卖会呢！”
其他鉴定师，此时也跟着许添，开始讨论开了。
但莫新却是越听，心情越是低落，尤其是一想到这幅画是李成三千万买来的，现在转手便可以赚七八千万……
这他妈的，太气人了！
……
“这幅画，值一个亿？”
李成将两幅画揭开之后，分别收好，接着他扭头看了看叶天问，道：“真的这么值钱？”
前世，他看那部纪录片时，片中并没有提到这幅洞庭山水图值多少钱，但王庭夜的画都值个一两千万了， 他师傅章枫之的画，应该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但……
价值上亿，这确实是出乎了李成的意料之中。
“是，如果能去京城或者申城参加那些顶级拍卖会的话，获利会更高。”
以叶天问的见识，自然很快便给出了收益最高的出售渠道。
不过，李成现在倒也不急着卖，毕竟这画买下来本来就是为了给陈玉萝，让陈玉萝拿去当做生日礼物送给陈旗山。
一个亿，对李成现在的经济情况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钱，但又不是一笔很重要的钱。
所以，他现在更想问问陈玉萝，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都可以啊，你刚才不是把那幅画揭开分作两份了么？他师傅章枫之那幅画，你留着吧，王庭夜的那幅画，咱们拿去当生日礼物。”
陈玉萝听到李成问她，她便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很折中的方案。
王庭夜的画，送给陈旗山当生日礼物，章枫之的画，拿来卖。
当然，卖画所得的钱，自然也不是李成的，而是她跟李成一起持有，拿来投资两人接下来要做的各种项目。
“玉萝……”
此时，就在两人说的正欢之际，一旁的莫新却忍不住开口了。
他有些酸溜溜地道：“这小子……你真信他会卖了这画，还把钱给你？”
“依我看，这小子肯定会拿了钱跑路！一个亿，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万一、万一他真拿钱跑了，玉萝你到时候可没地方哭去……”
莫新这话说得倒是很像那么回事，但陈玉萝却不买账。
李成是什么人，她可比莫新清楚多了。
更何况，莫新这种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质疑李成的人品？！
“我不信他，难道信你？”
陈玉萝黛眉一挑，一双星眸中迸出冷淡的目光，她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冷笑：“一个亿而已，我觉得李成恐怕还看不上这点钱！”
“……”
莫新被陈玉萝这么一怼，顿时有些哑巴了。
刚才，他便对李成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测，现在看陈玉萝这反应，也不难看出，李成的身份……恐怕真的不简单。
不然一般的穷小子，也不会让陈玉萝如此信任。
“好了，莫总有这样的疑惑，也是人之常情。”
李成面对莫新的质疑，却没有生气，而是轻笑了几声，伸手揽住了陈玉萝的肩膀，笑着对莫新道：“……俗话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你！”
被李成这么指槐骂桑，莫新当即便是怒气上头。
但……
眼下这个场合，不适合动手，至少，他不能动手。
莫家再怎么也只是苏城的中流家族而已，这个鉴赏会上，随便选一个都是他这样级别的家世，更别说，还有张凤那种苏城的顶级资本在场。
这种场合，根本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于是，莫新便咬了咬牙，强忍着怒气，转身便走。
不走也不行，再不走，只怕是要被李成气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