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怨鬼？”玄女意外开口中。
“是吧，是鬼吧？”白起指着地上半隐半现的人影，有些不敢置信：“我怎么能看到鬼呢？”
扫了一眼四下的黑林，玄女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里是幽鬼林，所以你能看到鬼，鬼在这里都会现形。”
“原来是这样。”白起了解地点了点头，又蹲下去看着地上的人影，伸手戳了戳，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像是经过了一层纱布一般址分轻盈的感觉，疑惑：“她这是死了吗？”
“没死，我刚恢复神力，没调动，只是打了一下，黑羽玄剑是神器，所以她才会如此。”玄女解释着，却并没有把黑羽玄剑取回去。
她在感受四周，四周的黑林里似乎还有别的气息，或者说，四周的黑林之中还有别的鬼魂存在。
白起也觉得奇怪了：“这鬼怎么在这儿呢？鬼不都是归冥界管吗？”
玄女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或者说，她想到了别的，所以她脸色严肃，甚至有些烦躁。
白起虽然做不到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读透，但对于玄女这个平时不怎么多做表情的人，而且现在毫无防备做出了真正表情的人，却是一读一个准儿。
“你在怀疑袁公吗？”白起试探地问了一句。
玄女也不隐瞒：“我在想冥界丢在白云山的那十几个灵魂，左年说找不到人，是不是都在这儿。”
玄女将黑羽玄剑收回，地上的灵魂便慢慢支楞起来，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
爬起来看了一眼忽然就跑了。
“喂！”白起想追玄女拉住了他：“不用追了，她跑不出去。”
正说着话玄女忽然发现白起身边慢慢多出一个重影，赶紧将白起拽到了身后，手上的黑羽玄剑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白起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玄女要攻击的人是酒店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赶紧出声阻止：“等一下，这是自己人！”
自己人？
玄女将剑收回来，看着那女鬼，还是个充满了怨念的女鬼，虽然没有伤过人，但是这女鬼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才能现出实形。
“哪来的自己人？”玄女疑惑地看向白起。
白起只能把自己怎么遇到女鬼，又怎么谈条件让女鬼帮助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疑惑着看着女鬼问：“鬼大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女鬼呜呜丫丫地叫了一会儿，白起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回头看向玄女。
“这鬼大姐说啥呢？”
玄女就知道他听不懂，便和他解释：“她说这里是幽鬼林，所以她可以现身，也可以帮我们找到其他鬼怪的所在，让我们跟着她。”
“说这么久就这一句话？”白起疑惑地眨巴着眼，见玄女抱起胳膊，又忙道：“我不是怀疑你能力，我只是觉得说人话还挺简洁的，没错，简洁。”
看白起这怂样，玄女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白起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别笑了，快走吧。”
“行，你前面带路。”玄女对着女鬼说着。
女鬼便往前面飘去，两人跟在后面。
因为手脚都得到了解放，两人也开始闲聊起来：“你这鬼语是跟左年学的？”
“我曾经去冥界呆过一段时间，特别学了鬼语。”玄女现在也开始和白起说自己的事了，两人像是普通朋友一样聊着天儿。
白起很喜欢这种感觉，感觉与玄女没了那么大的距离，以前她总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有种亲近人的可爱感。
“看你这样子，怎么也是鬼语四六级吧？”白起心情放松，说话也放开了。
玄女你看了他一眼，十分认真地比出一个八的手势：“八级。”
“我去，不是吧，还真要考级啊？”白起只是信口胡说，没想到鬼语还要考级，当下蒙怔地看着她，整个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看白起合不上嘴，玄女好心地帮他抬了一下下巴：“再张，口水就掉下来了。”
白起本能地摸了摸下巴跟着玄女往前走，顺便问一下天宫和冥界还有什么奇葩事儿，这一问，天宫和冥界竟然和人间差不多，也有考试之类的，而且还是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活千年，就得经历无数大大小小的考试。
白起听得都头大了，直呼自己幸好不是天宫的正式工。
“我倒希望你还在，这样有些事我就可以和你商量了。”玄女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白起略有些意外，玄女平时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苦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起故意做了一个搞笑的表情：“现在是有人堵住你的嘴了吗？”
玄女被他的表情逗笑，摇了摇头：“有些事，是天宫不能向外传的，所以不能说。”
“原来是这样啊。”白起也不在意，对于天宫的事儿，他本来也不想参与太多，只是要调查白家的事儿才愿意留下，但现在看来白家的事儿和天宫没有多大关系，不过那些人造神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我很好奇啊，我和玉絮，还有谛听，我们为什么要转世？”其实这是白起最好奇的一点儿，他好好一个战神，谛听好好的一个神兽，玉絮好好的一个霜雪之神，怎么就转世了呢？
“每一个人的转世原因都不同，你是因为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因为不想考试吧，说起来你的成绩还不是一个烂字可以形容的。”玄女说着就要笑。
白起黑着脸，没想到自己的前世虽然是个战神，也是个学渣，觉得丢人，白起赶紧道：“别只说我，说说别人。比如谛听，他那样的，不管是不是转世都不会是学渣吧？”
“谛听本来不属于天宫管理，只是在天宫挂了个名儿，他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至玉絮，据说是因为有一年冬天，她忽然收到了假期通知，觉得不对，调查后发现那一年要引发洪灾，因为时间问题，需要从冬季开始屯雨水，玉絮不忍心看人们受苦，便在下雨是预警了霜雪大灾，主是因此被贬下凡的。”
“看来咱们小玉絮，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存在啊。”白起点着头，果然善良是不会变的。
“其实除了你们，有些人造神也会被抽出神性放入轮回，除去神格，以便成普通灵魂，轮回转世。”
“等一下，你是说人造神投胎就会变成凡人？那是不是神网里的记载也和我们一样，写着人造神的标识？”白起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