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在外面看到寺庙里忽然蹿出来的冤魂，兴奋异常，也不急着收网，而是把网放宽到最大，等着所有的冤魂都同来，才一下收住网，正正好好地网了一网兜的冤魂。
收回捕灵网，左年对今天的收获十分满意：“这万灵鬼洞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这一把丰收了。”
左年高兴看什么都高兴，见那黄鼠狼婆子还在那里纠结着，好心提醒了一句：“龟缩保平安，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乱掺和什么呢？嫌命太长？”
黄鼠狼婆子听得点拨，忙连连道谢。
左年摇了摇头，心情畅快地道：“你且守你的家去，我去看看白起那小子，虽然说刚得了煞，但是还不太熟练，别再出什么事儿才好。”
黄鼠狼婆子也不敢进去，忙恭敬地行礼送左年离开，然后屁颠屁颠地往回蹦，心里想着：等老头子回来了，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这斗地主个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左年大人说的如此玄妙？
左年几乎是连蹦带跳的进了寺庙，穿着过前院到了后院，看到白起倒在地上，赶紧跑了两步过去，“白起，你没事吧？”
白起慢慢睁开眼睛，脸上却是一片哀戚。
看他没死，左年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记调侃：“早知道你没用，没想到这么没用，这些冤魂只想着逃命都能把你伤了，你还能干点儿啥？”
白起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显然没有心情同左年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从那些画面可以看出，那些画面都是自己的记忆，但是自己的记忆怎么会在浩瀚蔚蓝里？
当时爸爸妈妈失踪，叔叔婶婶死了，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老白！
所以老白是知道真相的？
他难道见过那个杀人的人？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凶手？
白起并不是认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这也太巧了吧？九年前杀死自己爸爸妈妈们和叔叔婶婶的人，竟然和九年以后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巧合存在的几率应该是零吧？
“左年，如果你看到九年前有人和你现在长得一模一样，你能想到什么？”白起问着旁边的左年。
左年心情好着，也乐意同白起说些话，听他问摸了把自己的脸：“那说明我保养的好啊，九年都没变样啊！”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呢？”白起心里有睦忐忑，那个人真不是自己吗？他怎么没有那些底气呢？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而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那很简单了，是有人借用了你的面皮。”左年十分肯定地说着。
“借用面皮？”白起疑惑着，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哦，对，你们是特招进天宫售后部的，没有考过试，那我就来给你科普一下吧。”左年拿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对白起解释：“你应该看过电视，那些神仙鬼怪的都可以任意变成一个人的脸去行恶事吧？”
白起点头，这些东西他从小看到大。
“这些妖怪变化的时候，有的是变成自己熟悉的人，有的呢，则是变成从来没出现过的人，这些没出现过的人，就是借用了别人的面皮，而这借用面皮也是个讲究活儿，不能借鉴附近的，不能借鉴年代太近的，否则被别人认出来，把面皮的主人害了，就太不上算了，好在你们这些凡人长得快，十年八年的就变了个样子，所以我们一般都是往前十年或者往后十借面皮行事。”
听出不是自己，白起暗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疑惑起来：“所有的神仙都会变化吗？”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的，但是一般神仙在凡间是用不着借那么长进间的面皮的，为了方便办事，他们都是就近原则。毕竟神仙不能对普通人下手。”
其实神仙在凡间行事的准则也很简单，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不惹麻烦，不惊动天宫，万事都好商量。
“那有办法查谁用了谁的面皮吗？”白起急问。
左年认真想了一下：“这样的记录，也太无聊了，据我所知，拥有这样无聊记录的，应该也只有天宫售后部了。”
“可是天宫售后部已经没了。”白起有些失望，难道线索又要断了吗？
“你别急啊，谁说天宫售后部没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了？”左年对着白起挑了一下眉头。
原来天宫售后部是一个空间，在坍塌碎裂会肯定会分成无数个空间，这些空间飘荡而散去，停到哪儿便在哪儿扎根，除非有和天宫售后部签订过条约的人，把这些空间都收回来放到一起，否则天宫售后部就分离各地，永远不能重组。
签订过契约的人？那不就是我吗？
白起暗暗松了口气，又问：“那怎么才能找到那些空间啊？”
“那得问签订过契约的人，签订过契约的人能力越强，感知力就越强，就能找到空间位置，然后全让空间为自己所用，等找全了，这些空间便融合了，到时候看你是想把他们放在哪块地皮上使用都行。”
“得变强啊。”白起捏了捏手掌，看来还真得想办法变更强才可以了。
“小子，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找白家的凶手，不如去问问你家老白，他知道的应该比你知道的多。”左年提醒着。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白家的凶手？”白起惊奇地看着左年。
左年一副老子就是知道的样子，又道：“走吧，回去吧，我送你。”
白起想了想，左年的阴间鬼道确实好用，而且还能省下一部分的车费钱，便让他送回了家。
但是回到家里老白却不见了。
白起前后左右地找了一大圈儿，只在老白的房间地面上看到了大片的血迹。
这样的场晃很快和他记忆中的场景重合了，那个人来了，他来杀老白了！
白起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赶紧出门准备去找人，但到了客厅里，白起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一张纸。
好像是生怕白起看不到一般，贴在正中间，纸和字都很大：来找我，我把老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