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尤尤啊2025-04-13 10:436,212

5

钱书骐有律师证,他陪着我跑这些地方,拿到许多重要资料。

幸亏梁庆宇身边都是狐朋狗友,没有懂法的人。

不然,还真没这么顺利。

钱书骐看着资料提出疑惑。

“当年拆迁他只有八十多万的赔偿,可拆迁结束后,他卡里却多了三百多万,”

“这不像多你一个人能多出来的钱,可能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

我听到这句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开门的女人。

她那天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

和我长的像不说,脸上还有伤。

要是没猜错,肯定是梁庆宇打的。

对,或许突破口真的就在她身上。

我立马跟钱书骐说:“查他老婆,我是说他家里那个女人。”

“她无名无分跟着梁庆宇,做了几年免费保姆,还看着梁庆宇玩女人,甚至被打骂都不走,肯定有原因。”

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这个原因不是婚姻,就是钱。

钱书骐忽然来了兴趣。

“你说的有道理,我那天也看到她身上有伤,或许这多出来的钱就是她的。”

我点头,“咱们兵分两路,你继续查这些事,我得去会会这个女人。”

几天后,我拿到了她的基本信息和手机号。

在她家楼下看着梁庆宇离开后,我才拨过去。

“你好,孙晴,我是周知知,你还记得我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想跟你谈谈。”

对面沉默半晌,才轻飘飘的传来一句:

“我帮不了你,他不听我的。”

“不,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愿意。”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我松了口气,这事有戏。

“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在你们楼下拐角的咖啡馆等你,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拿到。”

挂断电话,我在咖啡馆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孙晴才出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喝什么,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她摇摇头,“白开水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孙晴和梁庆宇不是一路人。

她说话很温柔,举止优雅,走路都轻飘飘的。

而梁庆宇明摆着是混子地痞,为人粗鲁,不是个好人。

这两种人怎么会有交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6

跟孙晴聊完回去的路上,钱书骐电话打来。

“知知快来,出事了!”

钱书骐说我妈最近看我心事重重,问又不说,只好问他。

他拗不过,将假结婚的事全盘托出。

我妈一听火冒三丈,抄起老年舞蹈团的道具棍子就去找梁庆宇。

这还得了!

我妈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肠子都要悔青。

火急火燎赶过去,一看那场景,我却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我妈一个人来的,结果舞蹈团的大爷大妈都来了。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道具,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齐上阵。

梁庆宇的车被堵在路口,副驾驶坐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几个大爷坐在车头上,大妈坐车尾。

我妈和另几个人分散在车窗两边。

车身上被刮的乱七八糟,梁庆宇脸上也挂了彩,那女人埋着头不敢抬起。

“周知知!你TM搞不赢老子,就使出这下作手段,有本事让你那奸夫过来跟老子单挑!”

梁庆宇打开车窗冲着我嚎了一嗓子。

我还没来得及怼他,我妈旁边的老太太一掌扇过去,打的他晕头转向。

“对着我们这些老人你还自称老子,你妈没教好你我来教你!”

梁庆宇气急败坏,对着大妈破口大骂。

大妈不甘示弱,薅着他衣领子给他从车上拽下来。

结果这十几个舞蹈团的台柱子,一起上,给他揍的鼻青脸肿,衣服都扯烂了。

“欺负女孩子还把你能的,你咋不敢欺负我们这几个老头?”

“你还敢骂老人,来来来,你要么动手试试,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我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小辈,知知啊,你别怕,阿姨们替你收拾他!”

梁庆宇嘴上厉害,但手上不敢动,只趁着大爷大妈打累了休息的时候,发动车子溜了。

“周知知,你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看着车屁股跑远了,我差点笑岔气。

钱书骐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鼓掌喊好。

“叔叔阿姨们老当益壮,知知以后生气我都害怕你们揍我。”

一句话把现场所有人逗笑,这几天萦绕在我心头的苦闷也消散一些。

但我还是批评教育我妈:“你多大年纪了,干这种事,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办?”

妈妈抹了把眼泪,“你是我闺女,遇到这样的事多憋屈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不替你出出气,谁替你出气?”

我一把抱住她,“妈,你放心,我会让他来求我和解的!”

7

没几天,孙晴发来几段视频。

第一段,梁庆宇和她拍婚纱照时的片段,摄影师、化妆师还有他们两个人都在镜头里。

第二段,她和梁庆宇在老家办婚礼时的片段,他们穿着新娘新郎服端着酒杯,在每桌之间敬酒,宾客都说着恭喜新婚,百年好合之类的话。

第三段,她生孩子时,梁庆宇在生父那一栏写上自己名字,还有领取孩子出生证的片段。

还有几句话:

“当初他说为了我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就托关系办了假结婚,他和我,其实都办了,”

“但我前几年就找到对方,主动承认错误,并赔了一些钱,领了离婚证,”

“后来我催他找你解决这件事,跟我结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

“他死活不愿意,我那时才发现他外头有人,还不止一个,”

“或许你的存在刚好是他不跟我结婚的理由,所以他一直拖着,”

“可那笔钱我是要拿来救孩子的,他不给我,孩子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我愿意配合你。”

其实第一次联系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了。

那时我远远的见过她,追着梁庆宇出来,问他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却被他骂了一顿。

“你TM每天都是这几句话,烦不烦!天天看你这丧气脸,难怪孩子会生病,真晦气!滚!”

当时她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说,低下头回了屋。

后来,我通过医院的朋友查到,孙晴的儿子患有白血病,继续钱移植造血干细胞。

但梁庆宇认为那都是医院骗钱,很有可能钱花了,人也没了。

所以他坚持不拿钱出来,将孙晴通过假结婚换来的拆迁款占为己有。

那天约她到咖啡馆见面,我直接说出这件事。

她痛哭流涕,眼里全是愤恨。

再后来,我医院的朋友给她儿子转到单人间,还联系了专家给他会诊。

结果是她儿子情况不太好,必须尽快移植。

她犹豫了这几天,最终答应跟我合作。

看完视频,我跟钱书骐直奔法院。

有了这些证据,我不仅能打离婚官司,能讨要赔偿,还能告他重婚罪。

不对,还缺少一个重要证据。

梁庆宇这几年在外头玩的女人可不少,但他最中意的估计就是浓妆艳抹这个。

钱书骐从银行调取的梁庆宇流水账单显示,他多次大额的向这女人汇款。

“这金额足以构成转移婚内财产,隐瞒婚内财产的罪名。”

我激动的问他:“能判几年?钱追的回来吗?”

“诈骗罪、重婚罪、转移财产罪,数罪并罚,起码十年起步,至于钱,我们动作快点,他们应该花不完。”

8

我们托了关系,让案子进展快起来。

法庭给梁庆宇发传票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认为我是吓唬他。

开庭那天,他咬死我们就是真夫妻,死活不松口。

甚至还拿出证据。

领证那天我出现在民政局的照片和语音通话录音。

这不可能!

我们早就递交了那天我在图书馆坐了一上午的视频。

可梁庆宇却说:“我中午坐车赶回来,下午领了证,又连忙赶回学校,我原本以为她是学业重,原来是在学校有了男小三,我请求法院为我做主!”

他倒打一耙!

我气的血脉喷张。

钱书骐在桌子下面轻轻捏捏我的手,让我的心绪稍微安定些。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如果证明不了那是假证据,官司就必输。

但我实在想不起来五年前的那天下午,我去哪了。

急的我快当庭哭出来。

钱书骐向法官申请休庭,我们得以有时间喘息。

走廊上遇到得意洋洋的梁庆宇。

“小丫头片子还敢让那一群老不死的打我,现在知道错了吗?”

“老子把话放这,这回可不是五十万,没有一百万,这事摆不平,老子的打不是白挨的!”

他说完吹着口哨就走出法院。

我沮丧的垂下头。

“我怎么才能证明那天我根本没离开过学校,为什么他造假我们却束手无策……”

钱书骐将我揽进怀里,“我一定会想到解决办法的,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

忽然,他把我肩膀推开,看着我说:

“你刚才说什么?离开学校?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猛的把我抱起来转圈,笑的像孩子一样开心。

“知知,我想到解决办法了!走,我们去A大!”

我被他转的头晕目眩,任由他牵着走。

随后我们连夜开车赶到A大,找到曾经的老师联系上保卫科。

调取了2017年6月21日那天从早到晚校门口的监控,用人像技术筛选有关我的镜头。

终于,下午一点,我出现在镜头里,离开学校。

两点半,我又出现在镜头里,从外面提着购物袋进了学校大门。

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从图书馆出来后,想起宿舍没什么干粮,洗发水也用完了,就去了趟超市。

如果我按照梁庆宇说的中午赶去领证,再返回A大。

一个半小时根本来不及。

更重要的是,民政局两点半才上班,我要领证后再回来起码下午四五点了。

我激动的搂着钱书骐尖叫,“我清白了,我终于要摆脱掉那个无赖了!”

第二天我们顶着黑眼圈,带着证据返城。

这回,我看梁庆宇还能说什么!

9

很快,第二次开庭日到了。

我们提交新证据,当庭播放监控视频。

这回,他慌了。

请求庭外和解。

“行啊,你要不想坐牢,那就答应我的条件。”

“你不就是担心被发现骗拆迁款么,我可以撤诉,走离婚,但你得给我两百万。”

梁庆宇听了这话,一蹦老高。

“你疯了!两百万,我没有!”

我哼笑,把他多次转账给浓妆艳抹女人的流水清单递过去。

“你以为我手里没点东西,敢跟你要这么多?”

“诈骗国家拆迁款,转移婚内财产,重婚,这几个加一起,你猜你会坐多少年牢,”

“等你熬出来,你的小情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说不定早就卷款跑了。”

“不如用钱买自由,好歹你不用进去受苦。”

我这次只是起诉民事,申请婚姻无效。

但我的目的却是让他吐出钱来。

顺便警告他,我手里有他的把柄,惹急我就送他进去。

我越说他脸色越难看。

最后咬咬牙,答应了。

“明天你跟我去银行,两百万,我一次性提不出来,需要去预约。”

我满意的在撤诉书上签了字。

不怕他反悔,反正我手里的证据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时间在银行门口等他。

等到中午银行下班,他都没出现。

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除了前两个打通没接,后面全都是嘟嘟声。

用钱书骐的号码打,也一样。

难道他把我们俩都拉黑了?

我不死心,借用银行的固定电话拨过去。

竟也是嘟嘟声。

这就奇了怪。

不是没电关机,不是拉黑拒接。

嘟嘟声只有一个可能。

他的手机卡拔出来没用。

谁会拔掉他手机卡呢?

干等不是办法,我和钱书骐连午饭都没吃,开车去了他家。

开门的是孙晴。

10

“他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打电话问他,他说去要钱。”

孙晴听完我说的,倒没多震惊。

梁庆宇经常夜不归宿,她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这次联系不上,确实有点奇怪。

我莫名有些烦躁,甚至隐隐觉得不安。

报案失踪必须48小时联系不上,现在连24小时都不到。

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找人了。

“孙姐,他常去的地方有哪些?”

孙晴想了想,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名字。

“你去这些地方找找看,说不定能碰到他。”

我和钱书骐不敢耽搁,马不停蹄挨着寻找。

都没人见过梁庆宇。

最后在一家酒吧,酒保告诉我,他昨夜快打样的时候见到梁庆宇了。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因为梁庆宇在酒吧闹事。

“他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就走,嘴里骂骂咧咧,好像说什么拿他钱养小白脸之类的。”

“结果没走几步,串出来几个大哥,给他打了一顿带走了。”

我心一惊,“被带去哪了,你知道吗?”

酒保摇摇头,“那我不知道,我不能离开吧台,只看到他们拖着那人出去了。”

钱书骐也觉察到不对劲,皱着眉头跟我说:“走,报警,他肯定出事了。”

坐车上,我抑制不住的气愤。

“这个梁庆宇就不能让人省心!要么躲起来,要么失踪,他到底要把我害到什么地步!”

钱书骐却持有不同观点。

“你没觉得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嫌疑很大吗?或许酒保嘴里说的那女人就是她,”

“她把梁庆宇的钱嚯嚯完了,现在被逼着追讨,走投无路之下或许会铤而走险。”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没那么好心,不会想着去救他。

“那就是梁庆宇他该死,活该他死在女人手里!”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多年后验证了这句话。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

现在我只想摆脱掉他,不用背负巨额债务,成为清白人。

钱书骐安抚我。

“别压力太大,我说过一切有我,你放心,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们都能摆脱掉他的。”

“嗯,”我闭上眼靠着椅背,实在没心情多说一句话。

车子平稳行驶,忽然我手机铃声响起。

孙晴打来的,语气很焦急。

“知知,我收到一条短信,应该是梁庆宇发的,但是号码很陌生,”

“他说他被绑架,现在好像在船上,他要我帮他报警救他。”

“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救他啊,你快来快来!”

11

等我们急匆匆赶到孙晴面前,她已经慌的六神无主。

“短信呢,拿给我看看。”

我接过孙晴的手机,上面确实有一个求救短信:

【老婆救我,我是梁庆宇,陈香那个贱人和她奸夫把我绑了,现在在船上,我不能打电话,只能发短信,你快帮我报警!】

“陈香就是浓妆艳抹那个女人吧?”

我问她,对方点点头。

“她是梁庆宇在外头时间最长的女人,一直没断,给她花了不少钱。”

这就对上了。

梁庆宇找陈香要钱无果,反而被她的情人绑了。

可是在船上能去哪?

钱书骐尝试着回了一条消息:【你从哪个码头上的船?我怎么确定你真的是梁庆宇?】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也不指望对方能回消息。

却没想到,仅仅一两分钟,对方就回复:

【你小时候被人打,是我脱了自己衣服罩着你回家,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你信了吗?】

【我眼睛被蒙着,不知道从哪上的码头,但是我听到火车声。】

孙晴有些感慨。

“要不是因为那天他救我,我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件事确实没别人知道。”

“那基本确定这真的是梁庆宇,可能用其他人手机发的,但是你怎么想的,救他吗?”

我知道孙晴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但这么多年过去,恩情早就还完了。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现在只想救我儿子。”

钱书骐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先告诉我银行保险柜密码,我就救你,儿子等不起了,他也是你唯一的孩子。】

之前调查梁庆宇的时候,发现他曾经在银行租了个保险柜。

我们虽然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但肯定很贵重。

这次回复间隔时间稍微长点,或许梁庆宇在挣扎。

【老子就知道你惦记老子那点东西!行行,给你,密码在卧室抽屉夹层,你TM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母子!】

呵,真是狗男人嘴脸!

拿到密码,我们直奔银行,取出保险柜的东西。

竟然是一百万的现金。

梁庆宇倒是很聪明,知道给自己留后手,连保险柜名字都不用自己的。

孙晴放声痛哭,提着钱就想去医院。

我问她:“还救梁庆宇吗?”

她差点给我跪下,“你们决定,我都没意见,反正他也不在意我们母子。”

我将她扶起来,送她上出租车,跟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带孩子换个城市生活吧。”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孙晴,她的号码也换掉,彻底联系不上,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12

我和钱书骐商量过后,还是去了警局。

带着短信和证据立案报备。

幸好梁庆宇短信称呼喊的“老婆”,而不是名字,警察没多想,开始着手调查。

不过,我特意把他说听见火车声那条删掉。

我想通了。

因意外失踪,只要两年,我就能报死亡。

婚姻关系自动解除。

这和打离婚官司时间长短差不多。

所以我报警只是为了记录梁庆宇失踪的时间,并不是真想救他。

反正我还年轻,两年我等得起。

接下来的日子,警方倒是很敬业。

通过短信号码联系上梁庆宇,但很可惜,只发了两条消息就彻底失联。

我猜是被船上的人发现,他的处境岌岌可危。

甚至有可能已经嘎了。

两年后,警方宣布梁庆宇死亡。

在警察面前我哭的差点昏厥,但走出警局我就笑出鹅叫。

梁庆宇,他死都想不到,因为不答应撤销婚姻。

我反而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多讽刺,他利用我名义骗的钱,最后又回到我这里。

甚至他的房子、车子,都变成我的。

我找了中介卖掉这些,想起医院留下过孙晴的银行卡号。

“这是梁庆宇留下的钱,就当是他补偿给你和孩子的。”

我把一半的钱打给她,留下一半当成嫁妆。

这是梁庆宇欠我的,七年青春他该赔。

2024年9月20号,时隔两年,我和钱书骐再一次踏入民政局。

这回换了个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小姐姐。

她笑着对我们说:“恭喜两位,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喜糖,递进窗口,又送给旁边的陌生人。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和钱书骐的小红本下来了。

我们迎着光,走出民政局。

未来,日子只会更美好。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已婚五年,我却不认识老公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