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拓除了说一句牛逼，蹦不出其他的。
于倾心已经没脸见人了，蒙着被子钻上床，装死。
祁拓跟裴惊远一起出去。
祁拓好奇道，“到底于倾心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想着？”
裴惊远递给祁拓一颗奶糖。
祁拓撇嘴，“不吃，太腻了。”
“不吃算了。”裴惊远加快脚步，没有正面回答祁拓刚才的问题。
他们俩走到二院，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乔娴站在那，似乎等候已久。
祁拓噎了一下。
乔娴拦在门口，裴惊远没法进去，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惊远，你去哪儿了？”
裴惊远倒也不客气，“为什么要跟你报备？”
护士们早就把那个八卦传到这边来了，乔娴就是生气，才会不顾形象。
她嫉妒得发狂，“你们又不是几百年没见，你至于这样吗？”
裴惊远没理她，越过她往病房走。
乔娴正要追，祁拓被她给拽出去了，“别丢人了，闭嘴吧。”
乔娴反手打开他，“关你什么事啊！你滚开！”
祁拓一下子就来火了，“得，好心当驴肝肺了是吧，那你去吧，反正老裴打女人，最好一拳头把你脑子都给揍扁了，让你认清一下你自己。”
乔娴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祁拓，瞬间就哭了起来。
要是以前，祁拓说不定还会心疼她。
毕竟她长得漂亮，祁拓对漂亮女孩没什么抵抗力。
但是现在不会了。
就算乔娴现在坐在地上哭，祁拓也不会有一丝怜悯。
她自找苦吃。
祁拓走了，裴惊远关了门，乔娴站在门口，像个没妈的孤儿。
她在门口待了一会，抹干净眼泪，跑去了于倾心所在的那栋住院楼。
值班的护士，还在讨论那件事。
乔娴偷偷钻进了医药房她们都没注意。
等乔娴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才被护士看见，护士问，“这位小姐，你干嘛呢？”
乔娴道，“我有点低血糖，来找找有没有药吃。”
“那你得跟我们登记啊，那是医药重地。”
“哦，我习惯了。”乔娴无所谓道，“我没找到，不要了。”
说完她就走了。
第二天，正式开始手术。
于倾心换上无菌服，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一闪而过。
过程很漫长，她闭上眼假装睡觉，希望睡醒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护士给于倾心输液的时候，摸到她的手冰凉，不解道，“不冷呀，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凉？”
于倾心自己没注意，“是吗？我没什么感觉。”
“你是不是紧张啊？”护士问。
祁拓闻言看过来。
于倾心笑道，“有点儿。”
“紧张什么，相信我的技术。”祁拓道，“等会打了麻药，你闭眼睡一觉就行。”
于倾心心里惴惴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都不慌的，到这个时候我反而开始莫名其妙的担心。”
“很多人都会这样，睡吧，我要开始了。”
于倾心嗯了一声，乖乖闭上眼。
手术过程很漫长。
裴夫人跟乔娴守在手术门外，彼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裴夫人是紧张裴惊远能不能好好活着出来，乔娴是紧张于倾心能不能死。
过了好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裴夫人第一个迎上去，“怎么样？”
祁拓戴着口罩，他的表情谁都看不见，“惊远没事了，但是于倾心……”
乔娴闻言，双眼一亮，“于倾心怎么了？”
“于倾心已经观察半小时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估计是没戏了。”
这是之前祁拓跟裴惊远商量好的措辞，见谁都要这么说。
乔娴信了。
她狠狠的松口气，不顾有人在旁边，猖狂的笑了起来。
于倾心终于死了！
她少了一颗肉中刺。
裴夫人又哭又笑的，“太好了，手术成功了。”
祁拓拍拍她的肩膀，去消毒换衣服了。
手术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裴惊远的身体有点虚弱，裴夫人跟乔娴都在床边守着，隔两分钟问一问怎么样。
裴惊远一开始还会说，后来就干脆不吭声了。
乔娴心情最好，她端着一碗燕窝粥，一勺一勺的给裴惊远吹，“吃点吧惊远，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大补。”
裴惊远道，“吃饱了。”
他拿着手机看微信，问祁拓关于于倾心的情况，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
裴惊远推开乔娴，说道，“我先出去一趟。”
裴夫人马上就跳了起来，“你才做完手术你走什么走！给我好好躺着。”
裴惊远的腿刚着地，祁拓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众人看向他。
祁拓见还有另外两个人在，把要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裴惊远看出来他有事，让裴夫人跟乔娴走了。
关上门，祁拓脸上的焦躁就完全显露了出来，“出事了，于倾心出事了。”
裴惊远道，“她们都走了，你没必要继续演戏。”
“我他妈没演戏！”祁拓急死了，“本来于倾心该跟你一起醒的，但是到现在了还没有醒。”
裴惊远见他一脸认真，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
“手术结束后她没醒，我以为是麻药还没有过，而且一切指标都正常，但是现在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于倾心还是怎么都叫不醒，我已经安排教授他们过来了，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
裴惊远的眼眸低沉，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他忘了自己刚做完手术，双腿压根没有力气，刚离开床沿身体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祁拓把他搀扶起来，“你去没用，我来只是跟你提个醒。”
“提你妈什么醒？”裴惊远青筋暴起，“你跟我保证过，于倾心不会出事。”
“我说了有风险的！”
“她死了，你们都得给她陪葬！”裴惊远狠话撂在这，“谁都别想活。”
祁拓知道他现在气头上，他也很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粗心，根本找不到于倾心昏迷的原因。
“你先躺着吧，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也别着急。”祁拓头皮发麻，笃定道，“我做手术这么多年，从没有出过这种事，肯定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