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复发
戈一2021-12-28 15:344,092

  翟应庭刚才的烦躁,被白妙竹刚才的那一贴,给贴没了。

  他挺大方的,“一份够么?”

  “当然够了,蛋糕吃太多会长胖的,我才不要胖。”字字句句不离减肥。

  但是最近一直都在放纵。

  不健身,不控制。

  感情也是。

  她很多次都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情该结束了,可总是剪不断。

  翟应庭点了一份黑咖啡,跟白妙竹的蛋糕一起结了账,然后去原本的位置坐下。

  黑咖啡翟应庭没喝,推给白妙竹。

  “刚才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喝点解腻。”

  “你一直在看我吃东西啊?”

  “没那个癖好,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

  “是偶然进来的,还是特意为我来的?”

  翟应庭顿了顿,说,“偶然。”

  他没撒谎,确实是偶然。

  但这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白妙竹也没给他面子,“你是偶然路过这家店,觉得喜欢才进来的呢,还是偶然看见我在这里吃东西,才进来的?”

  “前者。”翟应庭还是撒谎了。

  承认的话,实在没面子。

  毕竟曾经说过不少狠话。

  “这样啊,那为什么进来了看见不喜欢的店员,你还是要留下?”

  “我顺便买杯咖啡。”

  “你家楼下就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你非要跑三条街过来这里买?这里主打甜品,咖啡都是买冲剂兑好的。”

  “哦,我不知道细节。”

  白妙竹见他的嘴还是那么硬,叹口气,“好吧好吧。”

  其实她就是想让他说句实话。

  但翟应庭的嘴是出了名的硬。

  甜品上来了,白妙竹不太想吃,打包带走。

  她起身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啊?”

  “不了,还有事。”

  他看一看她就行了。

  外面太阳很大,白妙竹怕晒黑,贴着墙壁往阴暗的地方走,翟应庭就走在她外边,这样她整个人都可以被影子挡住。

  白妙竹笑道,“说真的,半年没见,你对细节的把控提升了不少。”

  “我学习很快,你知道。”

  白妙竹哈哈大笑。

  是啊,他学得确实很快。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翟应庭什么都是靠学。

  床上那点事都是现学的。

  白妙竹低头看路,现在回味起那点短暂的时光,竟然觉得很快乐。

  快乐到缥缈。

  短暂的沉默之后,翟应庭问道,“你感冒好了?”

  “关心我啊?”

  翟应庭笑了一下,“朋友之间,随口关心。”

  “哦,既然是朋友之间的关心,那就好多了。”白妙竹笑得可人,“可如果是特别关心,那我就还没有好。”

  “没好那就在家待着,别老出来。”翟应庭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深层意思。

  “哪个家啊?你家还是倾心家?”

  白妙竹挑眉,眼里带了几分戏谑。

  翟应庭一本正经道,“倾心家。”

  “确定不要我去你家吗?”

  翟应庭停下脚步,看向她。

  白妙竹瞬间收起笑容。

  她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了。

  好像自己犯错了似的。

  白妙竹干笑一声,“好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她摆摆手继续走,翟应庭跟在她身边,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滚烫的手掌,紧紧握住白嫩的肌肤。

  白妙竹的心脏狂跳。

  翟应庭面无表情的往她手掌心里塞了一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白妙竹下意识的蜷缩手指。

  “哦,知道了。”

  钥匙不知道是被太阳晒过,还是沾染了翟应庭的皮肤,滚烫。

  翟应庭看了眼时间,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白妙竹又嗯了一声。

  他随手打了一辆车。

  翟应庭上车的时候,刻意避开白妙竹的视线,等上车之后,他就盯着后视镜,看着白妙竹站在原地。

  车子缓缓启动,白妙竹的身影越来越远,可是翟应庭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看见白妙竹捧着那枚钥匙,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这个动作,让翟应庭的眼皮疯狂跳动。

  她在闻什么?

  闻那枚钥匙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味道么?

  她喜不喜欢?

  翟应庭想得入神。

  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司机看了他好几次。

  最后他忍无可忍,提高音量道,“帅哥,能听见我说话吗?”

  翟应庭这才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我问你去哪里,问三遍了大哥。”

  翟应庭轻咳一声,“去法院。”

  ……

  白妙竹肯定要去翟应庭家里的。

  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

  翟应庭的房子,她之前过来住过一段时间,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眼里都只有彼此,成天成天的在床上。

  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有仔细打量过这房子的一切。

  如今再来,白妙竹却想仔细看一看。

  她想看看,平时翟应庭都是怎么生活的。

  白妙竹像是在商场里挑选必需品的顾客,把屋子里的每一寸都看得仔仔细细,哪些是没用过的,哪些是用过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站在原地盯着那些家具看的时候,白妙竹就会忍不住幻想出翟应庭做事的样子。

  她越想越入迷。

  甚至忍不住心动。

  白妙竹站在那,感受着四周的安静,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完了白妙竹,你爱上翟应庭了。

  白妙竹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的定义,就是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不一样。

  做曾经没做过的事,感受曾经没有感受过的。

  这对白妙竹来说,就是爱。

  白妙竹差点被心里这个声音击垮。

  她像个贼似的,慌慌张张的上楼去了。

  她来到了翟应庭的卧室。

  卧室里的装潢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的爱好没变,所有的装饰品都是单一色的,简单却又很好看。

  白妙竹扑上床,脑子里的风暴在闻到翟应庭的味道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很快就陷入沉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妙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她。

  她睁开眼,只觉得喉咙干涩,浑身不舒服。

  晃了晃脑袋,白妙竹下意识喊道,“口好渴……有没有水啊?”

  那人起身走了。

  片刻后,温水递到了嘴边。

  白妙竹没什么力气,她喝得着急,水就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漏,她皱起眉,满脸不爽。

  床边人就自己喝了一口,用嘴过渡给她。

  白妙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是翟应庭。

  睡梦里的肌肤之亲变得格外令人心动,除了水,她更想尝尝其他的。

  于是,喂水就变成了接吻。

  翟应庭也没有收敛自己。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白妙竹才软绵绵的挪开脑袋,重新把脸埋入柔软的被子里。

  她感觉头重脚轻。

  好像病情比之前更严重了。

  她侧着身子,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翟应庭的味道,让人着迷。

  翟应庭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低烧,他起身去拿温度计和药箱,测体温的时候准备物理降温的东西,以及白妙竹醒来之后可以吃的退烧药。

  白妙竹听见声音,眼睛睁开半条缝,看向翟应庭。

  模糊的视线里,翟应庭微微弯着腰,修长干净的手指拿着温度计,小巧的玻璃温度计被他捏着,像是一个含羞的少女。

  白妙竹笑了,“翟应庭,你的手怎么看起来这么欲啊?”

  翟应庭看了她一眼。

  白妙竹头太昏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说话也肆无忌惮。

  翟应庭知道她什么德行,附身解开她的衣服扣子。

  白妙竹很乖巧的把手摊开,让他随便来。

  同时还不忘笑嘻嘻的看着他,“翟应庭,你是不是馋我身子了?”

  翟应庭淡淡道,“是馋,但现在你是个病号,我不至于畜生到这个地步。“

  “嘴上说不至于,手却很诚实。”白妙竹以为他要干嘛呢,笑得花枝乱颤。

  翟应庭面无表情的把温度计塞进了她的咯吱窝里。

  温度计是热乎的,刚才翟应庭在手里捏了半响,就是怕凉到白妙竹。

  白妙竹还是晕晕乎乎。

  她反应迟钝,看着自己完整的衣服,不解道,“你怎么弄到一半不弄了啊?来啊?造作啊。”

  她说着说着,就撑着床坐了起来。

  因为没力气,还没坐稳身子就又往下倒,翟应庭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这一抱可不得了,白妙竹就跟粘鼠板似的,黏在他怀里。

  白妙竹环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那大门牙,撞在他脸上啪啪作响。

  翟应庭的嘴角抽了抽,“注意点,口水全弄我脸上了。”

  白妙竹却跟没听见似的,还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翟应庭眼神沉了沉,环住她腰肢的手,渐渐收紧。

  现在白妙竹想跑都跑不掉了。

  白妙竹不安分的扭动,翟应庭道,“别乱动,温度计掉了等会烤不上。”

  “什么温度计啊?”

  翟应庭道,“没什么。”

  这丫还没醒。

  白妙竹捧着他的脸,眼神飘散,跟他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好久都没有梦到你了。”

  翟应庭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那里面全是自己的脸。

  他贪婪的想,眼里是自己,那心上呢?

  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白妙竹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很累似的,说话很慢,“但是梦见跟你接吻,倒是第一次。”

  翟应庭问,“那之前你梦见我,都在做什么?”

  “你在气我啊。”白妙竹皱起眉,生气道,“你烦死了,连梦里都在气我。”

  “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你不爱我。”白妙竹道,“你不爱我,还去爱别人。”

  这两样,让白妙竹生气。

  翟应庭的心狠狠坠了一下。

  他太久没有见到白妙竹吃醋的样子了。

  她清醒的时候,比谁都会伪装真实的情绪。

  白妙竹叹口气,接着自言自语,“其实我特别想问你,那个宋微微,到底哪里好。”

  “倾心说,她年轻,你也说她年轻,年轻又有活力,我一样都不占。”

  “可是我还是不服气,明明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你还可以爱上别人?”

  “她代替我了吗?”最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白妙竹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她烧得晕头转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翟应庭心里大动,把她抱得越发的紧。

  白妙竹的身子跟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片刻后,一股温热打湿衣服,黏在翟应庭的皮肤上。

  像是心上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又疼又痒。

  翟应庭的嘴唇落到她的耳垂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没有,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

  白妙竹没有什么反应,呼吸逐渐均匀。

  因为感冒鼻塞,她张嘴嘴巴出气,呼哧呼哧的,像一个小孩。

  翟应庭不想给她退烧了,不安全,给她裹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然后赶去医院。

  好在烧得不严重,打一针就行。

  白妙竹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白皙的墙壁,可算是清醒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

  医生刚好把药水准备好,准备打针,见白妙竹醒了,笑道,“刚才还说把你叫醒再打呢,没想到你自己醒了。”

  白妙竹皱起眉,“干嘛呢这是?”

  “你发烧了,给你打个针,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啥?”

  白妙竹猛地惊醒,侧过身来,屁股挨到了冷冰冰的垫子,才反应过来裤子都脱了一半。

  歪日!

  白妙竹摸了摸见面,好着呢,盖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

  她刚松口气,随即就又看见那一根针,正滋滋冒水儿。

  她吓一哆嗦。

  “打针?打什么针?打哪里?屁股吗?我曹为什么要打针?发烧吃药不行吗?”白妙竹的眼睛瞪得溜溜圆,清醒过来了,一张嘴巴跟机关枪似的没停。

  翟应庭坐在一旁,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这么中气十足,看样子脑子没有被烧坏。

  没烧坏就行。

  医生安慰她,“没事的啦,这针一进一出,你眼睛一睁一闭,马上就好了。”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说得这么涩?”

  “……”

  是你想歪了,谢谢。

  聊完有的没的,这针还是得打,白妙竹不乐意,怕死了,身子往里边缩,“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吃药,我喜欢吃药,你给我开药我慢慢退烧,我这身子铁打的,很快就会好的。”

  翟应庭闻言,去角落里推来一辆小钢车。

  车内放着一大堆药盒子。

  他点了点那袋子,跟白妙竹说,“放心,针得打,药也不会少你的。”

  “……”

继续阅读:摔进王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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