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倾心搬走了
戈一2022-01-13 10:122,115

  第二天,杨桃看着手里的胸针,左思右想,觉得就这么招摇的戴出去很不安全。

  摸起来挺贵的,即使是卖二手,应该也能卖不少钱吧?

  杨桃有了这个想法,马上就去做了。

  她不敢去大的珠宝鉴定店,于是特意找了个小的,卖了两万块钱。

  她拿着那两万块钱,心里还美滋滋的:果然很值钱,那么小块东西,居然值两万。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枚胸针的原价贵得离谱。

  两万块不过是手工费罢了。

  ……

  裴惊远醒来之后,医生语重心长的跟他说,“别老是糟践自己了,好好养伤吧,你要是养好了,以后装上义肢照样行走至如,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还要再给你锯掉一段,你的日常生活就更困难。”

  霍弥觉得医生说得有点多了,暗示他闭嘴。

  医生却秉承着自己的职业道理,继续道,“有些话难听,但是不能不说,谁都想更好过,要想好过,现在就得爱惜。”

  霍弥直接把他请出去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话又没什么问题。

  何必糟践自己呢。

  明明可以更好的。

  裴惊远靠在床头,脸色灰白。

  他问道,“不管装不装义肢,以后身边都得有人照顾,是不是?”

  霍弥道,“先生你不用担心,咱们的条件,身边随时都可以有人。”

  要多少人都可以。

  “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裴惊远冷嗤。

  霍弥闭了嘴。

  他无权去责怪裴惊远堕落。

  针没有扎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痛。

  裴惊远微微仰着脑袋,闭着眼,“霍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霍弥沉声道,“没有。”

  “你谈过恋爱么?”

  “没有。”

  裴惊远突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出去吧,我静一静。”

  他正要躺下来,霍弥却开口了,“先生,我知道你现在顾虑什么,你是瞧不起你自己,不想给于小姐负担,是吗?”

  裴惊远没说话,他侧着身子,视线落在窗外,晨光那么温暖,如金色的线条。

  可他的心里却一片苦涩。

  霍弥道,“你觉得这是负担,可万一于小姐不这么觉得呢,她要是愿意照顾你呢,愿意跟你白头偕老呢?”

  裴惊远淡淡道,“出去吧。”

  霍弥眼神沉痛。

  他出去的时候,碰上温佳洺。

  温佳洺伸长脖子朝里看了一眼,“咋样?”

  “老样子。”

  “昨天你们干什么了,突然就伤口加重了,不是一直照顾挺好么?”

  霍弥不好说,抿着唇。

  “所以现在都是你在照顾老裴啊?那个小贱人呢?”

  霍弥跟温佳洺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不爱说脏话,古怪道,“谁?”

  “就那个,杨桃儿。”

  “哦,她应该等会就来了。”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等到杨桃,反而等来了于倾心。

  于倾心给自己化了一个素颜妆,遮掩了近日来的疲倦,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蓝色的文件夹。

  她支走了温佳洺和霍弥。

  此刻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美好得不可言喻。于倾心坐在床头,像是一个例行公事的律师。

  “趁现在我有空,咱们好好聊聊,做个了断吧。”

  裴惊远侧眸看向她。

  于倾心拿出一份文件,摊开,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自己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不满的,你提出来,我斟酌着改。”

  那几个大字触目惊心,裴惊远的脸色顿时就冷了。

  他沉默半响,只吐出两个字,“休想。”

  于倾心也不生气,“我不是乔娴,也不是你那个陪护,没了男人要死不活的,你要是觉得一半的财产多了,我拿走一部分就行了,这一年半,以我的能力赚到这些钱也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得到的。”

  她的语气一点感情都没有,仿佛一个办公机器。

  仿佛婚姻只是一场买卖。

  裴惊远被怒火烧了理智,说话伤人,“这场婚姻是我在操控,你没有资格说话,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会同意离婚。”

  “裴惊远,你脑子有病吧。”于倾心总算有了点温度,“里外都想光鲜,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那是不是说,咱们就只是夫妻牌子,各玩各的?”

  “随便,你想跟谁玩就跟谁玩。”

  于倾心生气道,“你可真不要脸。”

  裴惊远道,“你跟我离了,再找就是三婚,谁看得起你?”

  “那是我的事,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我们的问题!”

  “不离。”

  于倾心站起来,“那你就等着律师函吧。”

  “于倾心,你告不过我,死了这条心。”裴惊远云淡风轻道。

  于倾心看着他那副样子,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

  她愤愤道,“我真后悔,那天我怎么就只给了你一巴掌,我应该抓着你的头发往墙上撞,我要把你的脑子给撬开,看看你里面都装了什么屎!”

  裴惊远见她此刻情绪激动的样子,心情反而好了些。

  这才是真正的于倾心。

  但是没高兴一会,这颗裹着玻璃渣子的糖,又把他打回了现实。

  于倾心无功而返,心情很差。

  她回去的时候,带了一堆搬家工人,指挥着他们把自己的东西搬走。

  月嫂唉声叹气,抱着于炀在旁边看着。

  于炀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觉得好玩儿,拍着小手嗷嗷叫。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东西才打包上车,准备离开。

  月嫂万般不舍,“太太,你要不把我带上吧。”

  她实在舍不得于炀。

  而且她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到时候裴惊远带着新的女人回来,她日子不好过。

  于倾心正好有这个想法,“那等会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呢。”

  “今晚上就走吗?”

  “嗯。”

  待着这,多一秒都不舒服。

  这里关于他们俩的回忆实在太多了,于倾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她快要神经衰弱了。

  月嫂跟着于倾心上车之后,于炀睡着了,她才跟于倾心小声说,“太太,你会舍不得先生吗?”

  于倾心的头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代表舍不得。

  月嫂的呼吸里,带上了哭腔。

  “好好的,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于倾心轻声说,“迟早都会这样的。”

  她倒是很释然。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才到。

  新房子也不是偏僻,就是于倾心故意买得远,她的心跟身子,都在用力的逃避裴惊远。

继续阅读:你是第一次,我得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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