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谈恋爱
戈一2022-01-16 10:014,013

  这里的卫生间挺远的,翟应庭不想去,就在外面坝子里随便找了一棵树,掏出鸟儿就开始尿。

  四周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

  翟应庭这一泡憋得厉害,尿了很久。

  他爽得摇头晃脑。

  完了之后他抖一抖,塞进裤裆里,系上裤腰带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

  那声音很短暂,就好像一个人站在那好好的,突然退了一步,随即就僵硬了。

  翟应庭立即打起精神,朝着声音发源处看过去,四周实在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些挺拔的书,它们跟鬼影似的,像人又不像。

  翟应庭不怕鬼,他只是觉得奇怪,刚才那个声音不会是人发出来的吧?

  什么人这么晚了会在这个地方?

  翟应庭皱起眉头,谨慎小心的走过去,刚走两步,树后面突然就闪过一个人影,飞快跑了。

  这个动作实在是突然,翟应庭吓一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儿,又看不清,翟应庭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拿出手机照了下地面,泥土上有好多脚印儿,四周还有吃剩下的烟头。

  根据脚印和烟头来看,应该是在这里待挺久了。

  翟应庭把自己的脚放进那俩印儿里,然后假装自己是那个人影,看向正前方。

  正好看见院子里,几个人在那搓麻将。

  翟应庭越发的迷惑。

  这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小孩子,对新鲜的东西好奇。

  翟应庭来村里这几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心里多了个心眼,回到院子里。

  白妙竹一看他双手空空,问道,“我的瓜子呢?”

  翟应庭坐下来道,“瓜子等会吃,我有事跟你们说。”

  他一脸严肃,白妙竹竖起耳朵听。

  翟应庭把刚才看到的事儿说了一遍。

  “啊?有人偷窥我们吗?”白妙竹道。

  于倾心跟裴惊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那天窗户边的脚印。

  “我们去看看。”于倾心起身道。

  几个人都去了。

  裴惊远一看,笃定道,“就是那天那个人。”

  “谁啊谁啊?”白妙竹八卦道。

  于倾心言简意赅,把那天的事跟他们说了。

  翟应庭这会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这么大胆,你们没打算把他揪出来吗?”

  “之前我是想暂时不打草惊蛇,他既然来第二次了,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裴惊远道,“你跟好白妙竹,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她这种傻白甜,最容易吃亏上当。”

  白妙竹不服气,“什么啊,我是御姐好吗?”

  外面有蚊子,大家边聊边进去。

  裴惊远小声问于倾心,“你怕不怕?”

  “怕?我怕过谁?”于倾心牛逼轰轰道。

  裴惊远笑。

  他们继续搓麻将,翟应庭去切水果了。

  切完水果出来,他去看了眼熟睡的乐善,乐善趴在小床上睡得正熟,旁边是正在研究草药的珑胆。

  翟应庭问,“外面搓麻将会吵到她吗?”

  “不会,她就爱听这些声音,安静了反而入睡慢。”

  翟应庭笑着出去了。

  他们继续聊刚才那个人。

  裴惊远心里有点线路了,说道,“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广永寿。”

  “打死谭学民老婆那个男人啊?他想干什么,难不成是看见这里多了两个女人,想打她们俩的主意吧?”

  裴惊远冷嗤一声,“打我女人的主意,他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那上次撬掉你们的窗户,不是都看见了吗?”

  于倾心解释道,“没看见什么,我盖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就只能看到我的脑袋。”

  白妙竹心有余悸,“不知道他有没有跑到我们房间门口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门窗关严实一点,要是你害怕,我就先给你看着,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行啊,这个方法可以。”

  于倾心看了他俩一眼。

  裴惊远冷嘲道,“你可真舔啊翟应庭。”

  翟应庭理直气壮,“这是我应该做的,男人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女人。”

  白妙竹漫不经心道,“你少来啊,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了?”

  “咱们都……那个了,你还不是啊?”

  “那个怎么了?你都没有正式追过我,我才不要不清不楚的就跟你扯上关系。”

  翟应庭笑了笑,“那好办啊,我最喜欢追求女孩子了,反正我没事干。”

  “话说回来,你一天到晚的确实很闲啊,你是富二代,你就不上班不干活了?打算啃老一辈子?”

  这个话题,就等于是男人的自尊,翟应庭马上说,“不是啊,我在做研究,我对社会的贡献很大。”

  “有回报吗?”

  “当然有,比经商有意思多了,我这是金钱跟荣誉并存。”

  翟应庭不经商,做的都是新奇的东西,这几年他也确实研究出来过几种有奉献的,所以一年到头都没事做,看起来像个无业游民。

  但实际上,这玩意的回报率高得离谱,不然翟应也没本事年纪轻轻就什么都有了,却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只是这些他不爱显摆。

  白妙竹之前没有了解过,这会听见了,哦了一声,没什么兴趣。

  她不指望让翟应庭养,但是翟应庭不能做啃老族,她瞧不上这样的男人。

  这一点,白妙竹也明确的告诉过翟应庭。

  于倾心说,“追求白老师的任务可艰巨了呢,老翟你要多努力。”

  翟应庭煞有其事的点头。

  白妙竹突然就没心思继续打牌了,打了个哈欠道,“该睡觉了吧,还要洗澡呢。”

  “我也累了,走吧。”于倾心说。

  翟应庭最后输的钱,还是没有赢回来,还老是打小工似的,伺候这个伺候那个。

  晚上白妙竹去洗澡,翟应庭就在外面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晾在不怎么瞧得见的地方,却很通风,这样她的衣服就干得快,随时都可以穿。

  等白妙竹洗完了出来,翟应庭已经把她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她只管穿。

  翟应庭说,“我明天去小店里给你买一块专门洗内衣裤的肥皂,干净点。”

  白妙竹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行啊,你还挺懂这个的。”

  “才学的。”

  “从哪儿学的?”

  “倾心给了我一本书,叫恋爱宝典,我在上面学的。”

  白妙竹失笑,伸手弹了弹他的脑门,“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翟应庭不乐意听这话,马上抬头挺胸,“你看我的块头,像是小孩子吗?”

  白妙竹躺在床上,用脸颊蹭了蹭被子,“我累了,睡觉吧。”

  翟应庭也跟着上床,从后抱着她。

  关了灯,屋子里陷入黑暗。

  翟应庭的鼻子里全都是白妙竹身上的味道,他越来越喜欢,爱不释手。

  白妙竹的呼吸逐渐均匀。

  翟应庭吻了吻她的脖子,轻声说,“我喜欢你。”

  白妙竹的呼吸顿了一瞬。

  随即,不着痕迹的继续睡去。

  ……

  裴惊远起了个大早,把昨晚上的那个脚印,给画在了纸上。

  他对比了一下,跟于倾心说,“鞋码不好找,但是鞋底纹路好找,咱们一家一家的去问,就能排除一部分嫌疑人,另外你看,这鞋印一深一浅,说明这人的腿不一样长,广永寿是个瘸子,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瘸子的鞋子底,多少被磨得高低不平。

  虽然大家都清楚,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是广永寿干的,但是没有证据,说起来也没人信。

  所以得先找到十足的证据才能行动。

  还有一点就是,广永寿啥也没干,就算证明是他,也没法惩罚他。

  他到时候有的是借口,说什么只是从那边路过,谁都没有损失,即使要定罪也没有办法。

  裴惊远道,“那狗东西有贼心,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他踩点这么久,也是挺辛苦,咱们得想个办法帮他一把。”

  于倾心眼眸微亮,“什么办法?”

  裴惊远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于倾心的耳朵在清晨的阳光下,粉嫩粉嫩的,细细的容貌像是镶了一层金边儿,裴惊远说完了,有点心痒,就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于倾心顿时痒得一躲。

  她这一躲就顺了裴惊远的意,他要的就是于倾心往自己的怀里钻。

  裴惊远抱着她,笑得促狭。

  于倾心低声道,“你胆子真大,到处都是人,他们万一瞧见了,又得说我们小年轻人不要个脸了。”

  “怕什么,让他们说去。”

  两人还没温存一会呢,一盆水冷不丁的泼到脚边。

  于倾心吓得跳起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翟应庭端着盆儿,说,“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你俩。”

  裴惊远冷声道,“你眼睛长屁股上了,这么大俩人你看不见。”

  “真没看见,我就看见两头猪在互相拱嘴。”

  裴惊远松开于倾心,随手抽起一根柴火,就要跟翟应庭干架。

  翟应庭被追得满院子跑。

  谭母听见他们的声音,笑得满足,揣了一根凳子坐在门边,一边剥胡豆一边看他们来回奔跑。

  白妙竹也在看。

  她帮谭母剥胡豆,见翟应庭斗不过裴惊远,却又要去招惹的样子,面无表情。

  谭母说,“你的男朋友很有活力,真好。”

  白妙竹淡淡道,“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没什么好的。”

  “挺好的,我儿子年轻的时候,就是吃太多苦,没有机会这么玩,我很遗憾没有给他一个快乐的人生。”

  白妙竹安慰了她一阵,剥胡豆剥酸了,甩了甩手。

  翟应庭跑过来,也帮忙剥。

  他满身都是汗水。

  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服,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型的胸肌,男人的荷尔蒙从身上散发出来,令人心口一紧。

  翟应庭那张脸,还有这个身材,是令人满意的。

  他最近学得挺上道,床上技术也见长,白妙竹时常觉得自己吃不消。

  但是吃不消,跟老是想着,又是两码事。

  比如现在,白妙竹睡醒吃饱,就开始想了。

  等胡豆剥完了,谭母端着进去,白妙竹伸出腿,白皙的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翟应庭不解的看着她。

  白妙竹咬了咬下嘴唇,“我饿了,翟应庭。”

  翟应庭道,“你早上不是刚喝了三碗粥吗?你还吃了两个咸鸭蛋来着。”

  “……我不是那个饿。”

  翟应庭迟钝了几秒,明白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道,“那我们回屋?”

  “嗯。”

  翟应庭这人不经逗,一逗就容易上火着急。

  于倾心跟裴惊远就在院子里呢,随时都能看过来,所以刚才白妙竹才暗示,就是为了做得自然点,不让别人知道她挺那啥的。

  但是翟应庭这个沙比,直接把白妙竹扛起来,往屋里走了。

  活脱脱一个土匪头子!

  白妙竹连挣扎都懒得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丢人就丢人吧,丢习惯了就好了。

  虽然人丢了,但是最后还是爽了的,白妙竹觉得不亏。

  完事后,翟应庭靠在床头,抱着白妙竹温存。

  白妙竹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耳朵里还嗡嗡的。

  她回想起刚才嘎吱嘎吱叫的床,问道,“这里的隔音不好,会不会被人听见?”

  “不会,大家都是忙。”

  “于倾心跟阿远可不忙。”

  “他们就更忙了,裴惊远那人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天到晚的找机会跟倾心亲近。”

  白妙竹没力气笑,她有点困了,闭上眼睛。

  她百无聊赖的问,“翟应庭,你在遇到我之前,真是个处男啊?”

  “嗯。”

  “家里管得严?”

  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问过了,但是现在白妙竹继续问,翟应庭也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一遍,“家里不管我的私生活,只是我不想,如果对她做了什么,就得负责,我都会深思熟虑。”

  “那你跟我上床了,你要怎么负责?”

  翟应庭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如果你想结婚,我随时都可以,如果你不想,我可以一直跟你谈恋爱。”

  白妙竹明确的告诉他,“我不会结婚,我这辈子没有结婚的打算。”

  翟应庭第一次听白妙竹说这些,神色一滞。

继续阅读:谭学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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