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者有自己上锁的小抽屉?”男主持认真地问。
小女孩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麻烦把你脖子上的小金锁取出来。”
“大家请看,0311的心锁,这是一枚精致的镶有精钻的0311金锁匙。”男主持人把小锁与锁匙拿起来,把小锁匙轻轻放进心锁小孔里,轻轻一拧,开了。
“哗!”台下一片惊讶,一下子轰动了起来。
“像刚才大家所见,原来我们的心锁还设计了专门的锁匙。这把心锁的另一个含义就是:打开心扉。送出去心锁的朋友请注意,不但要把你最亲最爱的人锁起来,你们还要把他们的心扉打开,共同建造你们最美满的生活,好不好?”
“好。”台下激情澎湃。
“所有送出了心锁或者收到了心锁的朋友们,请你们把这把保贵的锁匙买回去,交给你最亲最爱的人,然后告诉他/她:我会永远对你敞开心扉,谢谢你的爱。”
掌声又响了起来,台上的司仪正把手上的小锁匙送给那些上台的顾客们,台上欢笑声一片。
“各位已经购买了心锁的朋友,可以回到原来购买的店铺,对照号码找回属于你心锁的锁匙,我们将有专人为你服务!”男主持认真地说着,心满意足地看着大批人群涌入了东方集团所属的金铺中。
“可恶,真是可恶,没想到东方毅还留了这么绝的一手。”夏文洛差点把电视摇控器都摔烂了。
“这个东方毅也太狡猾了,但是相信那些顾客不会那么蠢,用两倍的价格买回那条小锁匙。”小高愤愤地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如果你买了一把锁,发现没有锁匙,而锁匙还留在别人的店里,你会怎么样?”夏文洛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这正是销售的高名之处,请君入瓮。用低价买了车,这辆车却要用一辈子消费他们指定高价汽油与零配件。”夏文洛用手捉了一把头发,显得有些焦急了,只剩下几天,没想到真让东方毅反败为胜,出奇制胜,真是惋惜。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高也慌了起来。
“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塌糊涂。”夏文洛一声长叹,一切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
“好个东方毅,果然有魄力,不愧为商场上一匹血汗宝马。”司徒慧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始终是没有选择错误,只希望东方想雨那丫头会像他一样精明能干,那她皓月集团就永远屹立不倒了。
“连夫人。”一位年青男子来到司徒慧面前。
“你是?”
“我是麦之美集团的董事长特助,我姓高,夏事长临时有事出国去了,让我来赴连夫人的约。顺便把支票交给你,作为令公子与东方大小姐的贺礼。”小高礼貌地说了一句,恭敬地把一个信封交给司徒慧。
“那好,请替我向你们董事长致谢,谢谢他这么重的厚礼。”司徒慧把支票拿出来一看,露出一个美丽异常的笑容。
“好的,我先告辞了。”
“慢着,你们的大小姐病情如何?”司徒慧平静地问着他。
“大小姐好多了,董事长陪她一起出国了。”
“那就好。”
“我先告辞了。”小高说完,迅速逃离现场。
“东方董事长,我们需要谈谈婚礼的细节……”司徒慧用快乐地口吻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端起面前那浓香的咖啡又喝了一口……
窗外的小雨低声饮泣着,远处青青的小草凝成了一团惹眼的绿,这团绿就是生命力的象征,可是我们却没有机会获得这团绿。因此生命在病魔的侵袭着,渐渐枯竭下去。一棵古树在迷蒙的雨雾中轻颤着,它怎么会害怕这细微的小雨?突然一阵轻狂的秋风削落了一片树叶,叶子伴着雨儿凄楚地落下,慢慢地旋转着,就是保持着这种姿态,落到地上的时候,仿佛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杜文轩呆呆地望着窗外,他每天都会这样失神地站上几个钟,不知在等待什么,也许这种永久的期待已成为他活下去唯一的理由,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轩。”莫飞儿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搂住了他,她的头静静地靠在他的背上,但她却依然感觉到了他心脉的跳动,这每一下的跳动都牵系着她的生命,这每一下的跳动都令她感动不已。
“还剩多少天?”杜文轩低声问着她,其实他不应该用这样残忍的问题伤害着她,这代表着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三天。”莫飞儿小声地回答,双目无神,她必须好好的守着他,不让他离开。
“飞儿,这些天让你受苦了。”杜文轩愧疚地说,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那是一种无法言示的感激,他将永远把它刻落在心头上。
“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一点都不苦。轩,我们到蓝色海岸去吧!听说只要能在蓝色海岸看到彩虹,就一定会有奇迹出现。”莫飞儿更紧地搂住了他。
“奇迹?”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每天都被这种思念的痛煎熬着,似乎更加生不如死。
“轩,你不能放弃。你记得吗?结婚前,你说过会送我一个愿望,你不能……不能食言。”莫飞儿呜咽着,身体轻轻抖动起来,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难道还捉不住他吗?
“我没忘。如果这辈子不能还你所愿,那么下一辈子,我都会竭力还给你。”杜文轩坚定地说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关节像被别人用刀剐着骨一样剌痛起来,他的手颤抖着用力地握住莫飞儿的玉手,然后鼻子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她的手上……
“轩,你怎么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湿淋淋的,被他握得好痛。
“血,血,轩你又流血了?”莫飞儿惊慌地用手按住了他的鼻子,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飞儿,我没事。”杜文轩疲倦地半眯着眼睛,一只手依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安慰着她。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接受医院的化疗,答应我,好吗?答应我,好吗?”莫飞儿泪儿纷飞地乞求着他,心痛无比地看着不停地从她的指缝里逼出来的鲜血,鲜血顺着她的手腕迅速地落到了地上,狠狠地划伤了她的手、她的心。
“飞儿,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杜文轩一只大手拭去她的泪水,不慎把一点鲜血抹到了她雪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