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级下品的雷鹰飞舟内,趴在地板之上的憾地猛犸青玄,正伸着长鼻触碰着林望那显得焦急又有些出神的脸颊。
随着实力的增长,青玄的身躯也变得越发庞大了起来,现在已然是三阶妖兽的青玄,其身躯比三头成年巨象加起来还要庞大,即便是趴在飞舟内,也比林望高出许多许多。
林望伸手摸了摸它的长鼻,拿出了一瓶三品的灵兽丹,强颜笑道:“青玄你要快快长大成年,这样才能好好守护我们的青玄宗,知道吗?”
青玄那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林望看了一番,随后长鼻一卷,将那瓷瓶中的灵兽丹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大嘴之中,并发出一阵轻微的吼叫,似乎是在回应着林望。
这些灵兽丹也是林望在那众多储物戒指中的战利品,数量不少,正好给青玄服用。
在离开大玄学府之前,林望特意找到了卓南亭,给他了一枚储物戒指,里面装有一门地级上品的功法,两门地级上品的武技,以及一些灵石、丹药。
在得知林望要返回青玄宗后,卓南亭特意托付林望将青玄带回青玄宗,现在的青玄身躯变得庞大起来,卓南亭带在大玄学府也不是很方便。
更重要的是,他想让青玄早点熟悉青玄宗的一切,那里才是它今后真正的家!
焦急等待的时光无疑是缓慢的,待青玄闭目消化那些丹药之际,林望拿出了一枚白色玉佩!
随后他滴了一滴的鲜血在那玉佩之上,没多久,玉佩便亮起一阵强烈的白光,待白光散去,一个“一”字出现在了玉佩之上,经久不散!
“嘶……”林望倒吸了一口气。
这枚白色玉佩是林望用1000点学绩点从大玄学府内换来的,名为测试玉,是专门用来测试武者天赋之用。
而现在玉佩上的显示的那个“一”,让林望既震惊又疑惑!
“小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那海澜玄境的时候,为师就说过,荒古霸体之人,从来不需要为修炼天赋而忧心,因为随着你实力的增长,你的天赋也会缓慢的提升,这就是荒古霸体的特性之一!
天赋这种玄奇之物乃是天道之赐,绝非什么几品几品就能为之定性!
有些天赋一般之人,最终照样能屹立在武道之巅,而一些天赋较好之人,照样在某些境界停滞不前,最终泯灭在众人之中,这样的事例为师见过太多,所以你的一品天赋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
天赋的重要性,现在的林望多少知道一些。
他也清楚以师傅的性格,能说这么一大堆,主要还是担心自己迷失在一品天赋的优越性之上,心生骄傲之意。
不过林望自觉自己的心态还好,在经历过绝灵体的绝望之后,他一直认为能够走上武道一途,便是对自己的最大恩赐,至于修炼天赋够用就行。
当然这荒古霸体能够提升自己的天赋,肯定是好事,他抗拒不了,也没理由去抗拒,毕竟谁会嫌自己的天赋太高!
雷鹰飞舟内,中品灵石换了一块又一块,终于在五天后,青玄宗的山门已经近在眼前。
也就是在这一天,关于大玄学府淘汰赛的对战名单已经出来了……
雷鹰飞舟落在了青玄宗内的那处广场之上,当林望走出飞舟后,却发现宗主沈玄锋带着宗内所有的长老与供奉们,正在广场前迎接着自己,但是却唯独没有看到顾宗仁的身影。
“咦,宗主们是在迎接谁,那人看起来那么年轻!”
“哼,一看就是加入宗派没多少时日的弟子吧,他是我们青玄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供奉。”
“也是这几十年来唯二的一位进去大玄学府的弟子,并且是以第二的总成绩进入的……”另一名弟子接道。
“上次看到大玄学府来人,好像有传闻,林望供奉已然是无敌于大玄学府,听说在某次重要比试一路碾压,未曾有败绩……”
“嘶……无敌于大玄学府么,会不会太夸张些……师兄,我怎么没听过这事?”
“哼,我表哥的二爷是宗内某位长老,听我表哥说,那次他二爷一高兴喝醉了,然后我表哥便知道了,而我自然也知道了……”
“唔,师兄,久仰久仰!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师弟一番!”
“好说,好说……现在我们青玄宗不同以往,如今要资源有资源,高深的功法武技也多了不少,听说这都是托了林供奉之福!”
“我也有听闻,要不然为何宗主、长老以及供奉们全部都出来迎接林供奉了,弟子能做到如此地步,死也无憾啊……”
“话说,林供奉身边那头巨大的妖兽应该是灵兽吧,没想到林供奉连灵兽都有了,还是三阶灵兽……”一名弟子一脸羡慕地说着。
青玄宗正殿内,林望在宗主、长老以及供奉们那震惊且有些麻木的眼神中不断地掏着什么。
那是数十枚储物戒指,以及在他们眼中无比珍贵的各种地级以上的功法与武技、灵丹!
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方才勉强抚平自己那激荡的心情,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好似突然之间平缓了好多,带着满脸的红光,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正殿。
“宗主,太上长老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老人家!”待殿内只剩下自己与宗主沈玄锋之后,林望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
本来满是喜悦的沈玄锋突然脸上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林望,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跟我来吧!”
青玄宗后山之上,林望之前住过的那间茅屋之前,一道佝偻着身子的消瘦老人,正在给一群小鸡仔喂着谷物。
老人头上的发簪早已不见,越发苍白且稀疏的长发凌乱披肩,瘦骨嶙峋,好似一阵都能将其吹倒一般。
林望的眼眶瞬间一红,其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太上长老,林望回来了……”
顾宗仁缓缓地转过身,虽然看起越发苍老,身上也好似出现了丝丝的灰白死气,但是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之上,便未有任何的遗憾与消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