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的道理浅显,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也这么做过,给他屋里安置了好几个通房的,可是就算她把身段放的这么低,也不见他对自己有什么改变,更别说爱重了。
“好了,好了,你也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先回房用膳吧!关于着装的事情,母亲明儿个就让杜嬷嬷到账房去支一些银子,给你置办头面和衣饰。”
杨氏不想和女儿多说她与葛瑞东的事情,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心酸。过早的让女儿知道会拉低自己在儿女面前的威信。
葛绿柔见杨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整个人乐的眉开眼笑的,转而又与杨氏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这才施施然的行完礼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大周的女子十五及笄,葛绿柔现在才十二岁,根本就不用太过着急婚事,但官宦人家的闺女一般都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一人十岁就父母就会为妻准备嫁妆,而且杨氏与葛绿柔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凡事都不喜欢落于别人之后,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借着姐夫太朴寺少卿仲元的人脉上蹿下跳,就想能攀上高枝,寻到一门有助于葛瑞东仕途的好亲事。
夜已渐深,杨氏等到瞌睡,也没有等到葛瑞东回来,只能万分不甘的让府里的婆子们撤了准备好的席面,草草的睡下。
“爷别闹了,丽娘好累啊!”
丽娘滚到床铺的最里面,紧紧的贴着墙,避开葛瑞东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眼里杀过一丝明显的厌恶。
“呵呵呵!”
爽朗的笑声从葛瑞东的胸腔中发出,“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你到我怀中来,我们好好的说说话。”
“爷,天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个寅末爷就得早起赶回衙门,上任的头一天可不能马虎。”
丽娘实在是不愿意再陪着葛瑞东胡闹,如果不是心中的仇恨驱使着她,她一定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再碰她的身子。
“是爷上衙,还是你上衙?爷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你只要伺候好爷就行了,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做啥?”
丽娘的一再拒绝让葛瑞东心中有些窝火,说的话中不免就带上了一丝火气。
盘算多年,眼看自己所有的图谋马上就能见着希望,丽娘就算心中再厌恶葛瑞东,也知道现在不能与他置气。
“爷,丽娘不是担心爷嘛,从沟中回京那可有好几十里的路程,而且那么早就得起来赶路,如果爷没休息好,出个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让丽娘和曦儿要怎么活啊,爷可是我和曦儿的天,万不能有丝毫差错。”
丽娘的话说的服帖,让葛瑞东心中因为欲求不满而囤积的火气,一下就去了大半。
“你放心,爷身体健朗着呢,不会出任何事情的,过来,爷抱着你,我们好好说说话。”
丽娘心中排斥,葛瑞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如果不按着他的话执行,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折腾。只能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身投进葛瑞东的怀中。
“爷想说什么?丽娘乖乖听着。”
软玉入怀,彻底消灭了葛瑞东心中的那丝火气,伸手把丽娘拉入怀中,大手爬上白软的山峰,肆意的揉弄了几下这才慢慢的开口。
“你我认识也有十多年了。从认识你到现在经历了很多。可喜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在一起。”
葛瑞东的话,让窝在他怀中的顾丽娘身子轻抖,心中愤恨的想到,原来他也知道他们已经相识了十多年了,也知道经历了很多,那他知道不知道与他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犹如生活在地狱之中?失去骨肉和亲人所产生的蚀骨的痛,让她恨不得生食了他?
“当年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就算是八年前我在定远州看见独自流落街头的你,都没有想到会我们会走到现在,命运却把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不仅我们还在一起,我们的骨血也慢慢长大了,女孩子家无论多么能干,迟早都要嫁人,有个不弱的娘家,才能嫁好一些,我要给你一个名分,让女儿归宗,所以我准备过些时日侯府的老安人的生忌之时,带你们回家。让曦儿真正成为葛家的孩子。”
卧室之中一片静谧,如果不是丽娘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葛瑞东还以为丽娘已经睡着了。
“爷给了你这么大一份恩典,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连点表示都没有?”
葛瑞东用下巴蹭了蹭丽娘的额头。他觉得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至少能换来一声丽娘的一声惊呼,或者是满心的感激。却没想到听见他话的丽娘,半天都没有任何表示。这让他十分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