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我是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跟着他?你是不是又偷懒了?三个大活人你好歹给我跟住一个啊,你眼睛是瞎了吗?”
坐在酒楼的冯哥对着手底下人就是一阵数落。
跟着余骞他们的那个人听到这一番话气不打一处来,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TMD!叽叽歪歪!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啊,你比我早入帮一点我TM敬你叫你一声冯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屁用没有就知道吩咐我。”
“我告诉你,老子他娘的不伺候了!还想让我给你结账?死去吧你!”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气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冯哥。
……
“没想到咱们全帮已经在菖蒲市有分部了啊。”
余骞走进面前这个两层小楼打量着内部。
小楼的结构有点像是首都的四合院和客家民系的土楼的结合体,中间是院子整个结构呈回字型。
“这么一栋楼不便宜吧?咱们全帮这么有钱吗?”
培明神秘的笑了笑说:
“内部价格,便宜。”
很多人说八十年代房价多便宜啊,很多人都说要是能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在大城市买套房不得翻个几百倍?那不得赚疯了。
但其实八十年代人们的平均工资大概在722元左右,这还是一整年的收入,大部分人每月其实都领着20元或者30元的工资,虽然那个年代的房价只有几百,一整套房子也不过数万元,但从工资占比来看买一整套房子可能需要近80年,这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很多人嘴嗨,但其实现在买不起房放到过去也还是买不起。
虽然余骞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内部价格是多少,但这房子面积在这,也便宜不到哪去。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诺,就那三间。”
“有了三哥,咱们后勤都有了保障啊。”
“我就你们的保姆,为你们安排吃喝玩乐一条龙。”
打趣闲聊之后,几人简单洗漱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半夜……
一伙人偷偷摸到了全帮分部门前。
“这TM怎么和炮楼一样?这怎么翻进去?你确定他们进了这里?”
“强哥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几个小时了也没出来。”
“后门呢?”
另外一个人又说:
“后门我也一直盯着,没有人。”
丁强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个楼房在街道最尾端相对较独立。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吗?”
“我只看见他们三人进去。”
丁强推了推门,嘎吱一声,门竟然开了。
“强哥,门开了!”
“嘘!小点声,你是想把他们吵醒吗?”
门内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动静。
“强哥,他们应该睡熟了,我们要乘机把他们处理了吗?”
“等会先。”
几十人蹲在门口,一蹲就是十几分钟。
“没动静,应该是都睡熟了,上!”
几十人鱼贯而入。
“都动静小点!三人一组分开搜!”
包括丁强在内的几十人快速分为八组分别向一楼二楼搜去。
丁强带着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蹑手蹑脚的往二楼走去。
“我就不信他们三个人睡一间房。”
三个人打不赢,一个人我偷袭还弄不死吗?
“老子可是有仇必报,今天折了我的面子还想安安稳稳的睡觉?”
丁强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回头一看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都不见了。
“二麻子?春雷子?”
丁强弯下腰轻声的喊着。
“下楼了吗?”
丁强看了看黑漆漆的二楼咽了咽口水继续往里面走着,二楼还有其他三组人。
慢慢吞吞摸索着走了许久,丁强还是没看见其他成员。
“有人吗?”
怎么一楼也没有动静?他们不会都走了吧。
“他妈的这破楼怎么这么大?”
被黑暗笼罩着的气氛逐渐压抑了起来,过分的寂静反而有些恐怖。
丁强扶着栏杆往楼下看去,微弱的月光洒在院内。原本在黑暗中能有光亮是振奋人心的事情,但此时的月光在丁强眼里如此凄白显得更加阴冷了。
北风沉重的往院子里灌着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一只蝙蝠扑棱着翅膀从丁强的脸边飞过将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丁强感觉背脊一阵阵寒意涌起,在这个秋末的深夜更是像结冰了一样,他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想走到尽头赶紧下去。
五分钟…十分钟…
一刻钟过去了,丁强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怎么还是在这里?我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怎么办?”
丁强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边看着院子。
“难道只能跳下去了吗?”
此时某个房间内,三个人正站在窗边观察着丁强。
“你说他是不是个傻逼?怎么围着这走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下去。”
站在左边的培明小声吐槽着。
二楼的楼梯在上来的时候是与房间外的走廊有道墙阻隔的,也就是说在经过楼梯间的时候必须拐个弯绕一下才能看到楼梯。
而此时的丁强精神状态十分紧张,早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了。
“下面的人应该都解决了吧。”
站在中间的余骞问到。
旁边费力弯着腰看着窗外的刘泽点了点头。
别看全帮分部漆黑一片无人看守的样子,但其实每时每刻都有人放哨盯梢以防其他人偷袭。在丁强他们刚来门口时就有人通知余骞他们了,余骞发现是“老熟人”后就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不过因为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余骞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而只是将其他人分批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起来,现在就剩个丁强。
留下他的原因很简单,需要他去报告背后的势力,但谁知这个蠢货半天了还没下去。
这边还不知情的丁强已经被恐惧笼罩了,他盯着一楼的院子咬了咬牙双手一撑跳了下去。
“跳楼了?”
余骞看见一个人影往楼下坠去。
“砰--”
一声闷响夹杂着痛呼。
还好只是二楼,不过就这么跳下去脚起码得骨折吧,震没震到内脏还不好说反正不会太好受。
丁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一个人走到了余骞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前说:
“三爷四爷,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余骞打开门走了出去。
“辛苦了,把那些人绑好关好就都去睡觉吧。”
“这一天,真够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