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你这是?”诧异地眨眨乌黑眼瞳,温歆有点莫名地望着矗立在眼前的某幢冲天大厦,足有八十八层,外表为玻璃幕墙围建,异常壮观而又高端。
IFC,国际金融中心,位于西区中环金融街8号,是香江做为世界级金融中心的著名地标。集商业金融、酒店以及商场一体化的超级大楼,而香江金融管理局总部便在此处,金融管理局的总裁办公室位于88楼,可直接乘坐私人电梯出入,不仅保有隐私而且能够加强保安。
而它从地上的整整四层楼则是IFC Mall,汇聚超过200间国际品牌商户,Papyrus礼品店,Apple Store,连卡佛等等,几乎云集了所有奢侈品牌。可以称之为购物天堂,深受女士或者游客们的喜欢。
“温小姐,我不清楚你喜欢什么样款式的晚装,所以才让助手将车子开到了这里,希望你不要介意。”卫子珩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薄厚适宜的双唇勾起淡淡礼貌式的笑,“既然邀请你当做我的女伴参加拍卖会,这些事情我来就好。”
确实,从对方提出要求的时候,温歆就知道此次香江所谓的拍卖会,实则是周氏老板私人举办。更有意思的是,它以晚宴舞会形式在豪华邮轮上面进行拍卖。
选了家Dior旗舰店,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店内女营业员们宛如X光扫描机的眼睛,不易察觉地扫过一眼卫子珩周身价值不菲的着装,表情顿时笑意盈盈地迎了过来。
然而在注意到后面跟着的年轻女孩,虽然模样漂亮,普通翻领T恤以及泛白的牛仔裤,昭示着廉价的地摊款式。神色微微怔愣过后,到底有着职业素养的她们,迅速隐去了暗藏的轻视。
重活一回的温歆,感官相比曾经更为敏锐,哪怕眼前的几个女人隐藏得再好,她仍旧察觉到这些人眼神闪现的真正意味。世间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从来都是以貌取人。
挑挑纤细眉峰,她大大方方地在装潢奢华高档无比的Dior旗舰店内来回走动,举止自信而又从容,仿佛并非初次踏入高级场会的模样,倒令营业员们暗自疑惑。
相比别人每每挑选衣服不停地试穿照镜子,温歆选择的方式简单直接,只凭第一眼的相中。无视旁边某营业员热心地推荐,她快步走至晚装专区,伸手拿起某件衣服,开口道,“就这件,吊牌剪了,我现在就穿。”
“小姐,要不你先试试?”营业员A顿时显得有些犹豫,毕竟顾客根本没有试穿,万一不合适或者不喜欢,那可就无法退货了。
“也好。”瞬间秒懂对方的担忧,温歆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拎着衣裙走进了换衣间,刚刚脱去上衣T恤衫,便听到外面有二道女声正在说着悄悄话,正是负责招呼自己的Dior营业员。
“琴姐,你说她是从内地哪里来的土包子?都还没有试穿,就要咱们把吊牌给撕掉,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瞧着坐在沙发边和她一同进来的男士了么,看他手腕佩带的铂金手表,Patek Philippe5002P,价值将近二千万。虽然帅气脸孔看着陌生,但他的身价绝对不菲。”
“嘶,二千万??哇靠,十足钻石王老五 呢,现在这些内陆的小姑娘可真有本事……”
从刚刚简短的交谈中,她们心底就已经猜出这进店的年轻女孩并非本地人,所以才敢堂而皇之地使用香江话,压低声音地议论。可惜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口中谈及的正主,偏偏听得非常清楚明白。
乌亮瞳眸划过点点冷笑的厉色,换好晚装的温歆将马尾打散,重新梳好后推开门走了出来。原本等候的营业员小姐,望着气质完全迥异的她,好象掐断了声音似地傻傻呆怔在场。
蓬松盘起的发髻,巴掌大的精致面孔,几缕蜷曲额发落于两侧,为她本就出众的五官平添莫名妩媚风情。Dior米白小晚装贴合着她玲珑身形,展现出特别迷人的婉约曲线。
半露肩的微斜领口,独特的大蝴蝶结别在正中,遮住了大半宛如玉瓷凝白的肌肤,美丽锁骨隐隐约约。好似旗袍的裁剪款式,显得她纤细腰身盈盈一握。随着她的走动,裙摆侧边的淡粉蔷薇刺绣就像鲜活的花枝慢慢探了出来。
头顶柔白灯光落在她的发顶上,衬得那双乌黑明眸揉进细碎钻石般熠熠潋滟,压住周边所有亮丽的颜色,让人望之心跳砰砰乱动,完全失去了规律。
仿若有所感应地抬头,窝在沙发上的卫子珩略深眼底飞快闪现一丝惊艳。明明清楚这个年轻的姑娘相貌非常不错,可此刻的他仍旧有种心悸震憾的感觉。
“这件晚礼服很好看。”当然,人更好看。
“等等。”卫子珩的目光落向面前女孩双脚边,立即站起身往向对面鞋子专区,顺势挑了一双镶钻高绑细带的单鞋,偏过问了句,“这双,如何?”
“不错,挺配的。”温歆哑然失笑,丝毫没有忸怩地坐在沙发边,抬起雪白的赤足朝他晃了晃,颇为赞同地回应道。原来刚刚在换衣间,因为她觉得脚边平板布鞋与晚礼服风格不搭,所以根本没穿鞋便出来了。
她伸出手想要接过卫子珩选中的单鞋,却不想他侧身避了过去,弯腰蹲下将鞋子放在地面。他修长如竹节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则从裤兜摸出干净的格子丝帕,颇有绅士风度地说道,“你的脚有点脏,我帮你擦吧。”
“卫先生,你不必这样……”敏锐感觉到某种干燥温温的触碰,温歆下意识地缩起左腿开口拒绝,岂知对方的动作更快一步,那方丝帕已经贴向了她的足尖。
“别动,我的公主。”卫子珩难得调皮地眨眨略深的眼眸,温柔而又坚持地擦去她脚底沾有的灰尘,动作仍旧透出深入骨髓里的优雅。
不知为何,一触到他那蕴含笑意的目光,温歆立马忆起刚刚车上偶然开起的玩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竟然真的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对方托起单鞋耐心无比地为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