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暖一晚上都很兴奋,但是现在却撑不住了。
于是她也没有再推辞,直接和贺菊荪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回屋去了。
这一觉,花暖暖睡得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到天空的正中间了。
花暖暖这时候感觉肚子好饿。
昨天因为帮助小红生小马驹,所以饥饿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但是现在花暖暖无事一身轻,自然觉得饥饿无比。
于是花暖暖就穿衣下炕,然后洗了把脸去地里摘菜。
花暖暖记得家里还有肉,她打算摘些油菜回去炒一炒,填饱肚子要紧。
但是这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少村民。
但是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又将视线转移走了。
花暖暖觉得奇怪极了。
但是她因为肚子饿,倒也没有多想。
直到回到贺家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一群村民站在贺家马厩那里张望,并且不时说笑一番。
这下子花暖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们说什么呢?”
那些村民们回头一看是花暖暖,全部都展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看着她。
这种笑容让人看了之后很想揍对方一顿。
花暖暖此时就有这种感觉。
她本来就肚子饿,心里有火气。
这些村民又只是笑着看她不说话,这让花暖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你们的嘴都被缝住了吗?”
李芳笑眯眯地从其余村民之中走了出来。
“暖暖,你不是也闷声干大事吗?和自己丈夫的爷爷一晚上在马厩里面干什么了?自己男人不在,所以是个男人就行了?老贺头把你伺候得舒服吗?”
“哈哈哈哈……”
一群村民全部都笑了起来。
有些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有的人则是笑得贱兮兮的。
他们的所有举动都令花暖暖看后觉得非常受到侮辱。
李芳的话更是露骨到了极点。
“我们昨天是在给马儿接生。李芳,谁允许你满嘴喷粪的?”
花暖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李芳却依旧笑得肆无忌惮。
“铁柱亲眼看见你们就在草堆上滚来滚去的,还装贞洁烈女呢?”
就在花暖暖正要回击的时候,贺菊荪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芳,做人要厚道!我们现在就去找铁柱,我倒要问问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和暖暖不清不楚了!”
村民们听闻此话都开心起来。
花溪村的生活太沉闷了,发生此等大事,村民们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纷纷跟在贺菊荪身后。
花暖暖之后也反应过来了。
她得保护贺菊荪。
贺菊荪毕竟年纪大了。
铁柱又是一个浑不吝。
万一贺菊荪被他气个好歹出来,那可真是了不得。
于是花暖暖紧紧跟在了众人身后。
快到铁柱家时,花暖暖看见王月娥站在自家门口张望。
王月娥也瞅见了花暖暖。
“暖暖,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呀?怎么这么多人?”
花暖暖愤恨地说:“铁柱污蔑我和爷爷干了苟且之事。我们正要去理论。”
王月娥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闺女的身上。
她缓了半天才说:“你爸和你哥哥们都在地里。我去叫他们给你撑腰!”
王月娥说完就跑远了。
花暖暖都没来得及阻止她。
花暖暖活动了一下手脚。
如果讲道理讲不清,她不介意使用暴力。
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
区区一个铁柱根本不足为惧。
当花暖暖挤进人群的时候,她发现贺菊荪已经开始和铁柱理论了。
铁柱自从被炸伤了脸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面。
但是住医院多贵啊。
所以铁柱妈从张大爷那里借到钱,给铁柱做完脸部修复之后,铁柱就回家休养了。
铁柱蛮横得很。、
“你们在马厩里面待了一整晚,我可都看见了。两个人都光着呢!”
贺菊荪一拳揍在铁柱没有被纱布覆盖的脸上。
“你这个混蛋!”
贺菊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常年干农活,手劲特别大。
这一拳下去,铁柱立马变成了乌眼青。
铁柱妈不干了。
“打人啦!做爷爷的人了,还和自己的孙媳妇瞎搞。我儿子说了实话而已,还要被你打。这日子没法过了!”
村民之中也有些议论。
“这老贺头平时挺老实的,真没想到竟然干这种牲口不如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张大爷也极力维护铁柱。
“老贺头,你莫要打坏了铁柱。我还等着他的脸好了之后打工还我的钱呢。而且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乡亲。就算你和花暖暖真干了什么,我们也不会声张出去的。”
别人还好,张大爷说的话最气人。
贺菊荪突然捂住心口喷出一口血。
花暖暖急忙上前扶住了贺菊荪的身体,然后扶着他在一张椅子上坐好。
花暖暖知道贺菊荪吐血完全是被气的。
正所谓心药还需心药医。
只要贺菊荪堵在心口这团恶气消散也就好了。
于是花暖暖对重新站起来的铁柱说:“那我问你,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会到了马厩那里呢?”
铁柱好像没考虑过花暖暖会问这个问题。
于是他显得呆愣住了。
倒是铁柱妈说:“我们铁柱是去树林里砍柴了,半夜回来经过贺家,然后听见你叫唤了,所以就好奇地去马厩看了看。呸,臭不要脸的老货和小贱蹄子!我们铁柱说都污了他的眼睛!”
花暖暖一听有了计较。
“你儿子砍柴砍到半夜?”
“对!”
“那柴在哪里?”
铁柱妈一下子也呆愣住了。
过了半晌之后才带着众人去他们家屋后去看。
只见这里确实有柴,但是只有十几根而已。
花暖暖气极反笑:“这就是铁柱一晚上的劳动成果?”
铁柱妈转了转眼珠:“还不是因为我儿子给你们家点炮仗伤了脸,所以劳动能力下降了。这么点柴火也可费了他好大劲呢!”
“何翠莲,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胡说八道!进山的路根本不经过贺家。而且铁柱伤的是脸,他的四肢都完好,怎么可能砍了一晚上柴,只砍了这么点?你今天给我找出更多的柴火来,我就承认我和爷爷行苟且之事了。否则你们就是平白无故给人泼脏水!”
铁柱妈的两个鼻孔特别大,此时像是牲口一样喷吐着气息。
她显然无法自圆其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家人来了。
花联擎扯着铁柱的衣领把他带到了人群中。
铁柱的怀里还抱着几捆柴火。
“说!为什么偷我们家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