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暖遇到了一个难题。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合适的方法来化解这些工人们的心魔。
于是她对李伟说:“你先回去,我想一晚上,我争取明天想到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李伟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
花暖暖觉得做寿衣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谁人不死呢?
于是等贺锦澜回来之后,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贺锦澜。
贺锦澜听完之后却露出轻松的笑容。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你的工人们迷信,那你就顺势而为,以迷信的方式来解开他们的心结不就行了?”
花暖暖想了想,不由得笑了起来。
“古有一字师,今有贺锦澜。你真是点拨了我啊。我在这里道谢了。”
花暖暖还特意起身福了一礼。
贺锦澜笑着将花暖暖扶回了座位上。
“好了,你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只是最近在研究战争心理学。活学活用而已。其实世界上最厉害的作战方法除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外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肯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花暖暖心里有底了,于是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了李伟。
李伟向花暖暖竖起了大拇指。
“我服气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主意多的人,但是经过一晚就想到了这么绝的主意,我还是有些意外。那请高僧的事情就由我去做吧。”
花暖暖制止了他。
“你先别着急。我去做这件事情。你去安抚寿衣店老板,并且把我们服装厂要做法事的事情告诉工人。你的事情可也不少呢。我去爬山吧,就当作锻炼身体了。”
荔城最有名的寺庙就是白鹿寺。
它位于海拔三千米的临江山上。
来回就是六千米。
但是这里却一直香火旺盛。
据说在这里许愿特别灵,而且这里的寺庙也的确有些年头了。据说是千年古刹。
花暖暖虽然觉得自己已经瘦下来了,运动量大一些也没有关系。
但是她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偏偏这个年代还没有缆车。
花暖暖摇头自嘲自己找了一份苦差事。
她喝掉半瓶水之后继续往上爬。
她发现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和老爷子也在爬山。
他们的步伐很是矫健,反观自己已经气喘吁吁了。
花暖暖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年轻人。
等到了山上,花暖暖发现这里真是热闹,简直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而且这里还到处都是男女老少。
老者求长寿,年轻人求姻缘。
花暖暖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一会儿,等她缓过来之后,她走进了大雄宝殿给自己卜了一卦。
然后她走到一旁让高僧解签。
“你这是上上签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顺风顺水。”
一个须发皆白的高僧如此告诉了花暖暖。
花暖暖知道还有很多人在她身后排队等着解签。
于是她长话短说。
“我不知道如果请您做场法事可以吗?”
这个高僧微微一笑。
“我说不能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我们平时也遇到过类似的请求,我们从未拒绝过。施主请到一边记录一下你的地址和需要做法事的时间就行。”
花暖暖觉得和这样的高僧商量价钱实在是对于高僧的亵渎。
于是她乖乖来到了高僧的徒弟面前和他说了自己的诉求和需要做法事的地址与时间。
“请问我需要捐多少香油钱?”
“你要求的排场太大了。我们得花费很多时间去布置现场,自然需要的费用就多一些。一万块钱。你能接受吗?”
花暖暖现在身家百万,根本不在乎这区区一万。
于是她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施主请先回吧。我们明天会准时登门。”
花暖暖交付了一万块钱,再三感谢之后才离开。
花暖暖来到台阶处却发愁了。
那绵延不断的台阶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花暖暖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当做拐杖,慢慢悠悠地往下走。
她今天可是老遭罪了。
不仅肚子空空,饿得头晕眼花,而且她还双腿发软,不停打颤。
等花暖暖走走停停地下了山,她已经累到虚脱了。
她不由得抱怨自己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
她之前减肥的时候那运动量才叫多。
自从她瘦下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规律性地运动过。
花暖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地锻炼身体。
她现在的身体条件还不如老年人,这说出去真丢人。
花暖暖回家之后给李伟打了一通电话,把自己今天的经历说了一遍。
“你明天早点通知工人。他们可以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去观看这场法事,到时候有惊喜。”
李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花暖暖晚上躺在床上让贺锦澜给她按摩腿。
贺锦澜说花暖暖是自讨苦吃。
“你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做这件事情,非要自己亲自去。怎么样?累坏了吧?”
花暖暖则嘟嘴解释。
“我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存在即合理。我觉得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而且工人们知道是我亲自去请得高僧,说服力更强一些。”
贺锦澜知道花暖暖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别人说什么也不能更改。
于是他干脆省下这份力气了。
他只是用合适的力度来按捏花暖暖的小腿。
“怎么样?力度还可以吧?”
贺锦澜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却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去看花暖暖的脸。
而花暖暖此时则早就进入梦乡了。
她的眼睫毛特别长,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下眼睑位置投射出一片阴影。
柔嫩光滑的脸颊竟然泛着冷白色的光芒。
一张丰润性感的嘴唇让人不由得想要一亲芳泽。
但是贺锦澜还是忍住了这种欲望,硬是给花暖暖揉了一个小时的腿。
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花暖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腿竟然一点都不酸软了,好像根本没有爬过那么高的山一样。
花暖暖问贺锦澜:“你给我揉了多久时间的腿?”
“一个小时而已。要不然你今天绝对双腿酸痛走不了路。我可是经历过拉练的人,我对于这件事情最为清楚不过了。”
花暖暖笑得像个狗腿子。
“多谢我的老公了。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贺锦澜笑着刮了一下花暖暖的鼻子。
“就你会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