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萧媛乘船靠近,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的着急,准备立马上船,苏策兰这会儿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焦急的朝着萧媛喊道:“不要上船,先不要上船。”
萧媛听到之后,停止了自己的行动,一时也没有弄清楚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着一个黑衣男子在阻止那北辽郡主朝苏策兰靠近。
郡主的神情有些异常,甚至接近于癫狂,萧媛站在自己的船上,朝着对面的船喊道:“帝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郡主怎么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你先不要上船,这边的情况还不明确。”苏策兰的神情有些凝重,示意团团将郡主打晕,然后两个人一起检查画舫上下,想要搞清楚这位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这香炉似乎有问题,我不确定这香炉中到底是什么,但这香味十分奇怪,似乎有致人癫狂的作用。这本来郡主之所以变成这样,或许是受了这香气的影响。”过了一会儿之后,团团突然捧着一个香炉出现在了苏策兰的面前。
苏策兰仔细闻了那个香炉,神情越来越凝重,甚至带了点癫狂的怒意,尽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悲哀说道:“这香味我知道是什么,半夏走的时候,身上就弥漫着这样的香味。”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回忆到那个温柔脆弱的女子时,苏策兰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忧伤,半夏承受的缘分应该由她承受的命运,凄楚而悲凉的离开了这个她所热爱的人世。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母亲温柔的笑颜,没来得及给爱人留下一个温柔的背影,她静默的躺下,躺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之上,再不见漠北的风寒与大漠的风情。
半夏是苏策兰的生命中无法触及的疼痛,如果半夏活着,或许她和孟骧已经有了健康可爱的孩子,或许孟骧也不会变成如今冰冷而又残酷的样子。前些日子长兄传来了信,说是而今的孟骧每日都待在军中,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训练兵士,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策兰想起这件事情之后,表情变得十分的冷漠,“团团,拿着这个香炉去找徐纵,我怀疑这件事情与萧珩有关系,让他务必调查清楚。”
团团听了苏策兰的话之后消失在了原地,雁过不留声,影去无踪迹,苏策兰看着团团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带着北辽郡主登上了萧媛的船,将人放在船上之后,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
“帝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不是那位郡主殿下请你过来教她弹琴的吗?”萧媛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撇了一眼躺在船上的郡主。
苏策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就变得如此癫狂了,我在船上发现了一味香料,和半夏离开时身边萦绕的那股香味十分相似,我怀疑这件事情和萧珩有关系。”
“又是四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前些日子还听说北辽和中原的战争与他有关,现在又怎么牵扯上这位北辽郡主了?”校园其实是有点难过的,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这位四哥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两人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郡主醒来了,那位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了郡主,用一种带着愤怒而又畏惧的眼神看着苏策兰。
郡主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已经不是她所安排的那艘画坊,有些不安的对着苏策兰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策兰,别以为你是优月帝姬本郡主就怕了你。”
苏策兰并不愿意搭理这个看上去脑子似乎有些不好的郡主,冷漠的回了一句,“再强调一次,本帝姬和七皇子殿下并没有什么关系,信不信随你,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说完之后船已经靠岸了,苏策兰和萧媛一同离开,回到玉府等待徐纵的消息,没想到却先等来了七皇子,七皇子急匆匆地冲进了玉府之中,用一种担忧的语气对苏策兰说:“帝姬,听说你遇到了危险,我前来看看,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苏策兰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与七皇子并没有关系,但事情归根结底还是由于七皇子引起来的,并不愿意对这人多加搭理。七皇子这话落入了刚刚进入门中的徐纵耳中,徐纵的表情变了变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冷漠。
围观的丫鬟婢女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七皇子与苏策兰,一个就是绝世貌美的尤月帝姬,一个是俊美风流的北辽皇子,两人站在一起时,显得的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再加上七皇子对于苏策兰十分关心,两人之间总透出那么一点暧昧莫名的气氛来,看上去有些太过于亲密了。
然而这一幕落在了正巧进来得易辰和徐纵的眼中,精明如易辰,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这位好兄弟的神情变化,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默默的走到了玉梦的身边,温柔的说道:“小梦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梦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结果就看到徐纵悄悄吩咐背后的几个黑衣人,十分不爽的让人把七皇子赶了出去,然后小声说道:“可能是某人吃醋了吧。”
苏策兰自然是察觉到了徐纵的心情变化,这人也忒小气了点儿吧,不过他倒是格外喜欢的紧呢,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了徐纵的旁边,拉着徐纵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好了,徐大人,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是不是调查到了今天的事情?”
徐纵看到苏策兰哄自己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今天的事情了,但是还是有些嘴硬的对着苏策兰说道:“易澈这人,一看就对你不怀好意,你以后离他远点儿,听见了没有?”
“徐大人,你这是吃醋了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