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中原与北辽的这场战争,可有江湖势力参与,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趁着几个小丫头玩的开心,徐纵和苏公子走到了一旁。
苏公子突然想到了漠北那缤纷的桃花,明明已经飘飘扬扬了好几个月,却始终没有落尽,他的眉目之间染了几分惆怅,淡淡的说道:“此事我也没有调查清楚,你是怀疑梅影阁参与了此事吗?”
“萧珩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自从离开中原之后,又行踪诡秘,如今出现在北辽,我总怀疑他不安好心。”徐纵有些担忧,萧珩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可是那梅影阁太过神秘,他派出去的暗卫根本调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公子拿着一把竹扇,扇子上泼墨画竹雅致而又大气,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只是上面旁边的一朵红色小花,看上去颇为不协调,似乎是被人恶作剧的弄上去的,苏公子眉目温柔,默默的将手中的扇子收住,“困兽之争罢了,不足为惧。”
徐纵还想再问什么,苏公子却已经转身径直朝着沈欣婧走了过去,用一种温柔的近乎宠溺的语气问沈欣婧,“小丫头,在北辽要待多久?还想去哪玩吗?我提前安排。”
“神仙哥哥,你不是说过几日就要回长安城吗?怎么突然又要带我去别地儿玩?”沈欣婧玩的有些热了,不顾形象的拿过来苏公子的扇子扇了扇,在看见竹子上那朵小花的时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仙哥哥,你今日出来为何拿了这把扇子?”
“因为喜欢。”苏公子温柔的从怀中掏出帕子给沈欣婧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惹的小公主和易颜站在一旁好生羡慕,偷偷的羞红了脸。
苏策兰和沈欣婧几人一同游玩了几日,这天他们在郊外游湖上划船的时候,遇到了七皇子,七皇子朝着他们的船上观望了好久,最后收敛了眼神之中的失落,一个飞身就到了苏策兰他们的船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往日看你们一群人游玩,好生快活,今日怎么少了一人?”
“殿下是说安平郡主吗?她这几日被郡王殿下关在府中学习礼仪呢,前些日子在宴会之上受人奚落,郡王不许她出门了。”
“什么,那天的事是那些人的错,为什么要罚她?她还好吗?”七皇子听说郡王不让易颜出门,心中有些紧张,一时间竟是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苏策兰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淡淡的说道:“那又如何?身为郡主本就应该有她要学习的东西,上京城中的贵族小姐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殿下不用太在意了,反正你又不喜欢她。”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她能与那些贵族小姐们比吗?牡丹有牡丹的风华,芍药有芍药的热烈,为何一定要一模一样呢?”七皇子急忙说道,竟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语言之间对于易颜的过度关心。
苏策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七皇子看自己苏策兰这儿也打探不到什么了,只好离开,火急火燎的背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去办。
“策兰,你真的打算撮合七皇子和易颜吗?这人没有一点子定性,一会儿喜欢你,一会儿又喜欢易颜,安平郡主与他在一起不知是否是一件好事,总觉得他非良人啊。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去找易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媛悄悄地站在了苏策兰的身后。
苏策兰望着平静无波的江面,远处有几只白鹭飞来飞去,鱼儿刚露出头就在了它们的爪下,柳枝轻轻的扫着湖面,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天鹅展开雪白的翅膀,悄悄地逼近了白鹭的领地。
苏策兰收回了目光,用一种温柔而又平和的眼神看着萧媛,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说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之间挺合适的,易颜以前不是一直喜欢七皇子吗?现在七皇子也开始喜欢她了,我倒觉得是件好事,总要给他成长的时间嘛。”
“终究是缘分,天天别人勉强不得呀,策兰,我始终不如你洒脱。”萧媛叹了一口气。
一阵清风吹过,湖面突然掀起了波澜,天鹅伸出纤长的颈子梳理着羽毛,一只小小的白鹭,悄悄的靠近了天鹅。
易颜这几日都被易辰关在府中学习礼仪规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同打结的麻绳一样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偏偏那教养嬷嬷好生严厉,容不得一点错处,光是走路姿势,她就已经练了好几天了。
易颜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真的好累人,比她练武功还要累,可是那教养嬷嬷又盯得太紧,她根本没有偷懒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那教养嬷嬷被易辰叫去,易颜偷偷摸摸的想要翻墙离开。
结果在爬墙的时候撞到了另一个人,骨骼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一男一女同时抱着脑袋摔在了地上。
易颜骂骂咧咧的起身,发现那个人是七皇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不是皇子吗?怎么还学翻墙?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不好吗?”
“我路过郡王府,听说你在这儿学礼仪,谁知道你他妈想要翻墙往外跑呀。”七皇子捂着脑袋抱怨。
易颜翻了个白眼儿,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一个轻功就进来了,怎么还干这种勾当。”
七皇子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易颜,默默的说道:“要不是使用轻功会惊动你们这的暗卫,我用得着这么费劲吗,还说我呢,你不是武功不错吗?怎么不用轻功?”
“姑奶奶被那什么嬷嬷折磨的都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来了,用什么轻功?躲开躲开,你不出去我还要出去玩呢。”等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七皇子,“上京城中你熟,要不你带我出去玩儿吧。”
“你不好好学礼仪,老想着出去玩干什么?不怕下次宴会再被别人嘲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