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萧礼的眼睛里有苏策兰读不懂得情绪,漆黑的眸子深沉而冷漠,含着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柔情。
苏策兰疑惑地看了一眼萧礼,最后还是没有拒绝萧礼的请求,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单独聊聊的必要,可是看着那样一双眼睛的时候,苏策兰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苏策兰默默的点了点头,萧礼见苏策兰答应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萧礼的喜欢卑微而无奈,他知道苏策兰的心中没有他的位置,他也知道苏策兰和徐纵彼此相爱,可是爱情中,人都是盲目的。
从苏策兰一袭红衣纵马于围猎场的时候,萧礼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两人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停了下来,苏策兰的眼睛平静无波,她只把萧礼当朋友,仅此而已。
从重生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打算再次嫁入皇家,所以她和萧礼注定无缘。
“三皇子殿下,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苏策兰并不愿意与萧礼牵扯太多。
萧礼怔怔的看着苏策兰的脸,温柔而缱绻:“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三皇子殿下放心,我无事,那病是我装的。”苏策兰移开了眸子,再也不敢看萧礼的眼睛,她怕从那双眸子里看出别样的东西。
萧礼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关于苏策兰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既然她不愿意对他讲,他也就不再过问,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策兰,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策兰点了点头,虽然这个称呼她觉得有些别扭。
“策兰,我听说你生病了,找人求了个平安符。”萧礼将那个平安福双手递给苏策兰,满含期待的看着苏策兰。
苏策兰婉拒道:“三皇子殿下,我的身体已经痊愈,这张平安符你还是收回去吧。”
苏策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是我自作多情也好,是事实如此也好,我已经和徐纵徐大人互许余生,若是殿下对我有情,还请收回这份心意。”
萧礼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过一个平安符而已,算是朋友间的一份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苏策兰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那个平安符,然后急匆匆的离开,她对萧礼还有几分欣赏,可既然已经决定了余生陪徐纵走下去,就不愿意让另一个人在自己身上错付了余生。
萧礼望着苏策兰离开的背影,目中是浓郁的哀伤和狠厉:“兰儿,不管如何,我定会护你一世长安。”
说完之后转身大步离开,黑色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弧度。
等到苏策兰再回到原地的时候,萧晗和沈欣婧已经和好了,果然是小孩子的心性,吵架和和好都莫名其妙。
两人看到苏策兰手中的平安符,再看到萧礼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笑。沈欣婧想起了刚才苏策兰打趣自己的话,走了过来,捏着苏策兰的下巴说道:“小丫头,最近桃花开的不错呀。”
苏策兰无奈的笑道:“欣儿,不要闹了,小心徐大人来找你哦,听说徐大人和苏公子关系不错。”
一提到神仙哥哥,沈欣婧果然老实了不少。
谁知道这时候萧晗突然过来抱着苏策兰的胳膊说道:“三皇兄好像很关心你呢。”
“小晗儿,你不可以胡说的哦,不然我不和你去吃好吃的了。”苏策兰勾了勾萧晗小巧精致的鼻子。
萧晗一听到苏策兰赞同自己的想法,朝着沈欣婧挑了挑眉,得瑟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另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端庄温柔的脸上,一双眸子是与气质不符的阴冷嫉恨。
苏策兰并不想拂了萧晗的兴致,索性也不过一顿吃食而已,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三人开开心心的去萧晗要去的那个地方。
小女孩家家的,对于好吃的总有一种偏执的期待,苏策兰虽然比两人稳重些,但是一提到好吃的还是有些兴奋的期待。
萧媛听说苏策兰进宫的时候,就一直偷偷的跟着萧晗和沈欣婧,结果正好看到了萧礼送礼给苏策兰的一幕,心中突然生出一条计策来,直到现在萧媛依旧没有放弃对于徐纵的执念。
萧媛到徐府的时候,徐纵有些诧异,但是来者是客,更何况萧媛是当朝五公主,徐纵又不可能直接把人给轰出去。有些疑惑的问道:“五公主来徐某家中,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这就是徐大人的待客之道?”萧媛看着徐纵的眼神哀怨和痴迷,爱情就是让人难以自拔的东西,更何况是如萧媛一般固执的女子。
“听说半夏姑娘进宫去了?”
“是,你打听她做何?”徐纵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萧媛,萧媛和苏策兰一直不对付,难道是兰儿在宫里出什么事情了吗?徐纵有些紧张。
萧媛默默的说道:“听说她和三皇子萧礼关系不错,今日本公主看到他们在宫里相谈甚欢,而且还互赠的信物,言谈举止甚是亲密。徐大人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若她还欢喜我,徐某并不介意她有什么其他行为,和其他人相谈甚欢也罢,和其他人互赠信物也罢,那是她的事,我不介意。”徐纵佯装不介意的说道,并不打算和萧媛有再多的纠缠。
萧媛听到徐纵的话时,眸中闪过了一丝嫉恨,为什么那个人连帝姬的身份都失去了,还有那么多人向着她,明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偏偏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萧媛想不到苏策兰有哪里好?
看着徐纵不介意的表情,有些生气的瞪了徐纵一眼,然后离开了徐府。
萧媛离开之后,徐纵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那只手在背后捏的通红,萧媛刚才说的事情说不介意,其实是假的。
爱情里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徐纵也不例外。一想到苏策兰和另一个男子相谈甚欢,徐纵的心中仿佛喝了一大瓶醋一样酸涩难受,甚至隐约有些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