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爱情枯萎之后,总要有一些东西来维持表面的繁荣罢了,所以就有了相敬如宾一词。
皇后回宫之后,徐纵正在倚凤殿中等待,关于苏策兰身份的事情,他和姐姐商量了好久。
最后只能由姐姐去打探皇上的口风,他本不愿意姐姐这样做的,毕竟君心难测,但是好在最后结果还不错。
皇上说暂时不能回复苏策兰尤月帝姬的身份,既然是暂时,那么就是有可能恢复。
虽然苏策兰说她以侍女的身份嫁给自己并不觉得委屈,但是许总希望自己的丫头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用尤月国最尊贵的帝姬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假的侍女的身份。
徐纵知道他爱的女子是盛开在沙漠之上的波斯菊,是草原之上最高傲的明珠。
等到和皇后商量完这些事情之后,徐纵便匆匆回了徐府。徐纵在皇宫自然是不好长时间逗留的,虽然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但是男子留在宫闱的时间太长,难免为人非议。
徐纵回到徐府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丫头坐在桌边安静的等他回来,那一桌子的菜,看上去品相都与平时的菜相差甚远。
徐纵只是那一眼,就猜出了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苏策兰做的。
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愿意为了他洗手做羹汤,他还有什么不值去珍惜的呢?他的丫头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徐纵温柔地摸了摸苏策兰的头发,问道:“今日的菜是兰儿特意做给我的吗?”
苏策兰害羞的点了点头,如果徐纵知道厨房的狼藉的话,会不会还能保持像现在这样的笑容,苏策兰低着头想着。
二人一起吃完了饭,徐纵正准备拉着苏策兰到处逛逛的时候,长安城繁华如昔,他和小丫头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逛过了。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徐府的时候,孟骧突然来了。
苏策兰看到孟骧的时候,有些奇怪的问道:“孟骧,你这会儿不应该陪着半夏吗?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半夏她,失踪了。”孟骧明显是一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还在大喘气。
三人急忙一起朝着郊外的小木屋赶,路上的时候,徐纵询问孟骧:“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人就不见了?”
“夏儿她,今日午间还好好的和我一起吃饭,不知怎的突然就发了狂,我又不敢伤了她,结果她趁我不注意,将我打晕了。待我醒来时,人就不见了。”孟骧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懊悔,他又一次将心爱的女子弄丢了。
“我看夏儿这几日气色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想着要带她回尤月呢,谁知道她突然就发了狂,你们说他会不会又被人给捉走了?”孟骧一想到半夏有可能被人捉走的时候,就十分的自责,他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心爱女子的痛苦。
苏策兰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等到孟骧说完之后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半夏好端端的,怎的会突然发狂?”
孟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日半夏的饭食都是我一手负责的,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现在我也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也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不管怎样,到了查看之后才能得到结论。”徐纵说完之后,三人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半夏的衣食住行,还有药,都是孟骧亲自负责的,肯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现在半夏突然发了狂,确实有些奇怪。
他们都有些想不通,或许一切等到小木屋之中,调查完之后才会有结果的吧。
到了小木屋之后,徐纵负责追踪半夏的踪迹,锦衣卫最擅长追踪之术,这件事情自然是徐纵所擅长的。
但是由于半夏身份特殊,这件事情不能大张旗鼓的来,寻找半夏的难度便增加了。
苏策兰在小木屋子里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那个香味喜欢的特殊,好像是在哪里闻过,苏策兰急忙问孟骧:“孟骧,这屋子里平日烧的究竟是什么香?”
“就是普通的檀香啊,怎么了?”孟骧有些奇怪的看了苏策兰一眼,追踪半夏的踪迹,怎么扯到香料上来了?
苏策兰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的香味不对,普通的檀香根本没有这样浓烈的气味,可是一时之间苏策兰也说不明白这香味到底是什么?
苏策兰急忙急匆匆地朝着香炉的方向走去,炉子里的香料已经燃尽了,烟雾袅袅的飘散着,香味浓郁的有点让人有些头昏脑胀。
这样明显的香味,孟骧怎么没有发现呢?苏策兰不解的看了一眼孟骧。
孟骧在看到苏策兰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猜到了苏策兰在想什么,急忙说道:“帝姬知道的,尤月很少燃香,我并不懂得香料什么的,这一切都是按半夏的意思做的。”
苏策兰点了点头,他们尤月确实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苏策兰和半夏却是懂香料的。
苏策兰要到中原和亲,尤月皇帝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教苏策兰中原贵族的礼仪风俗,其中便提到了香料。
“沿之,你过来看看,这香炉里的香料好像有问题。”苏策兰急忙朝着徐纵喊道。
徐纵走进香炉的时候,也发现了屋内香气的不对劲,但是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香。
“帝姬,你是说这香有问题吗?”孟骧紧张的问苏策兰,其实他今日也感觉这香味的不对劲,可是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半夏的意思做的,孟骧也没有多怀疑。
没想到最后问题就出在了香上面,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使,我没有早点发现这些问题,不知道半夏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孟骧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难过之中,仿佛下一秒钟便会崩溃。
“半夏她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因为她很有可能是自己走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