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帝姬因为惊吓过度,生病不见客的消息传到了苏策兰的耳中,苏策兰焦急万分,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请求皇后帮忙。
“皇后娘娘,求求你去帮我看看半夏吧,她现在根本不愿意见我,我也没有办法,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苏策兰险些哭出来,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也没有想到。
皇后对于此事也有些焦急,可是两国和亲,毕竟是大事,虽然她贵为一国皇后也不能插手。有些无奈的对着苏策兰说道:“兰儿,本宫也不敢向你保证此事,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皇后去往清云殿探望半夏,果然被人拦住了。
那个侍女温柔的说道:“帝姬身体不便见客,皇后娘娘凤体金贵,不要沾染了病气才好,帝姬说等她身体好了,会主动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皇后娘娘请回吧。”
那侍女礼数周全,皇后娘娘也不好为难,交代秋华送上补品,说道:“既然身体抱恙,那就好好休息,不要耽误了身体,若有什么需要,派人到倚凤殿找我。”
皇后娘娘离开清云殿后,佯装生气的走到御书房想要找皇帝讨个说法:“尤月帝姬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准备婚礼之事,尤月帝姬现在闭不见客,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确定要七日之后举行大婚仪式?”
皇后娘娘想要借此来拖延半夏和萧珩的婚事。
没有想到皇帝却是有意袒护半夏:“她身体抱恙,皇后你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就好了,若是你也不想管,直接让底下的人去干就可以了。圣旨已经下了,难道你想要朕出尔反尔?”
皇后这个时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是她也不敢向皇上发脾气,只能无奈的说道:“陛下明明知道那位尤月帝姬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做此决定。”
皇上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道:“中原需要的是一个和亲的帝姬,而不是苏策兰,她是不是真的尤月帝姬,只要我们以为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那么她就是。真希望皇后考虑清楚,你首先是中原的国母,其次才是徐婧,是徐家的女儿,是徐纵的姐姐。”语气有些严厉,是在向皇后施压。
“是,臣妾谨记陛下教诲。”皇后有些无奈,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的离开御书房。
从御书房离开之后,皇后回到了倚凤殿,然后招苏策兰进宫,有些无奈的对着苏策兰说道:“不管半夏是不是真的尤月帝姬,中原需要的是一个和亲的帝姬,而不是苏策兰,婚礼的事情,他们二人你情我愿,陛下并不可能改变主意,本宫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事已至此,你们只能另寻他法了,时间所剩不多,本宫祝你们好运。”皇后娘娘有些无奈,但是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皇上说的对,她首先是中原的国母,其次才是徐纵的姐姐,很多事情她并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皇上和皇后的态度都摆在那儿了,苏策兰想要阻止萧珩和半夏的婚姻,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现在的半夏根本不愿意听苏策兰的任何一句话,只能无奈的离开。
苏策兰有些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倚凤殿,皇后娘娘帮不了他们,半夏又不愿意见她,好像不管哪条路都走到了死胡同,苏策兰情绪有些低落,走路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离开倚凤殿准备出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萧珩,萧珩还记恨着苏策兰那日的一巴掌,故意说道:“帝姬这样子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半夏抢了你尤月帝姬的位置,还是因为他将要嫁给我,你心中的不痛快?但是没有关系,她将会是本王的王妃,而你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小侍女。这就是她想要得到的一切,而不是待在你身边做一个任人宰割的侍女。”
苏策兰冷冷的回道:“你又不是半夏,知道半夏是怎么想的?不要挑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她是不是真心嫁给你的,四皇子还不清楚吗?你又不喜欢她,何必彼此折磨?”
“那有如何,身在皇家,从来由不得自己喜欢是否?只是我不想你,居然搞出一出贼人的戏码,现在宫中戒备森严,闹的人心惶惶,你这样难道是真的为她好吗?”萧珩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试探苏策兰的反应。
他隐隐猜到了昨日皇宫中的事情是苏策兰搞的,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可是苏策兰并没有任何反应,冷冷的说道:“什么贼人的事情?四皇子在胡说八道什么?还是四皇子习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聪敏如苏策兰,自然是发现了萧珩话中的深意,立马反击道。
萧珩并没有从苏策兰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是除了苏策兰,没人会搞这么一出。
他们谁都没有猜透彼此的心思,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估计错了彼此,步步为营,百般算计,到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估计后果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最后那一层,患得患失的梦。
金碧辉煌的皇帝宝座是由无数人的鲜血凝成,龙书案后满是手足的鲜血和亲人的眼泪。
萧珩的算计是为了登上了皇帝宝座,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前世的萧珩得到了一切,到最后也是一场繁华大梦。
苏策兰的算计是为了保全身边所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最后重蹈覆辙,并没有保护好想要保护之人,她得到了自己的幸福,除此之外,重生也是一条崎岖坎坷的路。
他们谁都没有逃开命运的安排,仿佛有一把大手无形中推着他们往前走,他们无力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在挣扎之中接受命运的安排。
萧珩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苏策兰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