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控制不了,还是易辰站了出来,轻声说道:“今日不是诗会吗?帝姬和殿下怎么吵了起来?我们不是应该探讨诗文吗?你们各退一步吧,帝姬毕竟是北辽的客人,殿下不要大题小做了。”
“那就探讨诗文吧,刚才是本帝姬行为过激了,给五皇子殿下赔礼。”虽然说是要赔礼,但丝毫没有一点儿歉意,不过是看在易辰的面子上给五皇子殿下一个台阶而已。
五皇子殿下也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场面失控下去对他也不利,虽然他刚才愤怒之前说尤月帝姬不过是一个被尤月国遗弃了的女子,但是他也知道尤月铁骑确实是他惹不得的。
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脾气,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诗会开始吧。”五皇子殿下心中气愤,但又不好发作,心中对于易辰的意见更大了。
易辰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五皇子殿下无缘皇位,皇上的宠爱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太子从出生就是以储君的方式培养的,不管皇上的表现如何,没有人能够撼动太子的位置。
诗会继续,苏策兰没有像之前那样锋芒毕露,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尽量不去凑热闹,当然他不是怕了五皇子,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策兰觉得自己还是很明智的。
苏策兰不想出风头,自然是给了郡主出风头的机会,北辽郡主从小就是接受中原的教育,拜了许多大儒为师,诗文写得很好,诗书礼乐都十分精通,一连做了几首诗,都引得众人的阵阵喝彩。
苏策兰自然也乐的捧场,淡淡的夸了几句,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倒是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了目光,毕竟她是一个小吃货。
就在苏策兰和小公主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扑在美食上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悄悄的盯上了它们,那双眼睛泛着幽暗而鬼魅的光芒,如同来自暗夜的魔鬼,带着令人害怕的气息。
萧珩的嘴角泛起一丝轻笑,看着那一如当年一样单纯懵懂的女子,心中突然溢出浅浅的欢喜了,有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坚持自己所做的事情了,无数次在梦中上演的那一切让他害怕,但是心中的魔鬼作祟,他还是一步又一步的走了下去。
其实郡主学习那些诗书礼乐的都是为了七皇子,七皇子虽然平日里表现的轻挑浮夸,其实也是北辽名副其实的才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北辽许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也是郡主从小喜欢的男子。
郡主和七皇子两人比试的不相上下,只是以往的时候,七皇子和郡主都是毫无例外的,郡主都会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七皇子让着郡主,这位惯会怜香惜玉的才子,对于女子都是秉承着一种温柔的态度的。
但是今日的七皇子却一反常态,并没有一点要让着郡主的意思,似乎还是想要出风头,作诗的时候锋芒毕露,在场的许多人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苏策兰的那边。
其实上京城中发生的许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七皇子殿下整日里殷勤的往玉府中跑,还不是为了这位尤月帝姬,今日这样的表现,自然是想在心上人面前露露风头。
“天若有情天亦老”七皇子突然说出了这句诗,在场的一些人有些哑然,这句诗是古诗中极为经典的一句,很少有人可以对出绝妙的下一句,郡主一时间也犯了难,想不到什么绝妙而又工整的句子。
郡主正准备认输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月如无恨月长圆”女子的声音清雅而温柔,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帮着郡主对出来了诗句。
七皇子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寻着声音看过去,望向了那个倾城绝颜的女子,眼中的一抹爱慕刺痛了郡主的眼睛,苏策兰明明是好心,结果却被郡主会错了意,以为是苏策兰故意要出风头,对于苏策兰的敌意更大了,望着苏策兰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恨意。
因为苏策兰这个举动,七皇子对于苏策兰刮目相看,心中对于苏策兰更加爱慕了。甚至生出来一种一定要得到的执着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目光一直纠缠着苏策兰。
郡主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心上人的神情变化,心里怨怼,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觉得苏策兰是故意在她对不出的时候开口,就是想要吸引七皇子。
苏策兰并没有在意两人的眼光,不愿意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牵扯,安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东西。
徐纵的心情这会儿却不怎么美丽,在苏策兰对出那句诗之后,在场的男子无一不向苏策兰投去了倾慕的眼神,尤其是七皇子的眼神,那种志在必得的固执却是让徐纵有一瞬间的心慌。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七皇子,然而七皇子却没怎么注意到他,眼神一直落在苏策兰的身上。
易辰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故意调侃徐纵:“让你别来你不听,这不是自己找罪受,看来心上人太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呀,你要是再不把她娶回家,估计就跟着人跑了。”
“你小子想挨揍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让你不能好好的回到郡王府中。”徐纵的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易辰无奈地耸了耸肩,轻声说道:“有本事你去揍七皇子啊,把脾气发在我身上干什么?或者把你喜欢的女子藏起来也行,你们中原不是有个故事叫做金屋藏娇吗?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徐纵冷冷的回了一句。易辰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说到做到,很有可能把自己揍的回不了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调侃这个危险的男人了,只是嘴角幸灾乐祸的弧度一直没有下去,甚至还作死的朝着苏策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