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喜出望外,赶忙迎了过来:“吴掌柜,我就常说你贵人有福气,怎么着,福气就来了!”
吴掌柜顺着孟掌柜的目光朝门口看去,正好落在了杨天真身上,眉头一拧面漏不悦之色,这孟达越来越离谱了,不光收了貂皮不第一个先和自己说,就连打趣地话也说的这么没着没落?这村妇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福气了?
这边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孟掌柜热情的迎了过去,“小娘子这次又有貂皮吗?”
一听“貂皮”二字湘云儿和孟子秋都提起了精神,湘云儿一把推开吴知秋,腰身一扭,蜂腰翘 臀仪态婀娜的挤到了孟掌柜身边,笑颜如花,盯着杨天真问道“孟掌柜,这大妹子就是送貂皮的那位吗?”
“正是、正是。”
“大妹子,你这貂皮真是好货,今儿可带货了吗?”湘云儿迫不及待地问道。她这人没什么大爱好,就是爱美,所以专门开了个一间丽妍馆专门胭脂水粉和女儿家用的东西,赚的银子全做了好衣服,这么好的貂皮做个小袄那可得漂亮坏了!
“带了,不过没有貂皮,只有寻常的兔子皮和锦鸡。”杨天真说着把背篓里的东西往外取。
湘云儿一听没有貂皮和泄了气儿的皮球一样,兴意阑珊地闪在了一边,吴知秋幸灾乐祸的砸吧了两下嘴,挖苦道:“你以为貂皮和你案板上的猪皮一样,说有就有呢?”
湘云儿没好气的唾道:“你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剥皮的手艺真是顶好,你开个价吧!”孟达早已习惯湘云儿和吴知秋互相挖苦,收了貂皮钱,才懒得管他们两个的闲事儿,将兔皮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赞不绝口夸起来。
“这里一共5只野兔,4只锦鸡,一共10两吧。”
“成!”孟掌柜是个爽快人,也不还价,便将钱给了杨天真,又道:“娘子留步,上次娘子来镇上帮了刘大夫,刘大夫家的陆姑娘来我这问你住哪,说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在来镇上一定去她家医馆一趟。”
杨天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道:“有劳孟掌柜了!”便带着小杨往外走。
“大妹子,你下次有貂皮直接给我拿来。”湘云儿想要拉住杨天真。
杨天真感觉到背后有动静,身子一偏,躲开了湘云儿的手,转身瞅了一眼孟达,“这不合适吧?”
孟达到不以为意,“没事没事,湘大掌柜是我这的老主顾,你那有东西直接给她也是一样的。”
杨天真从话里听出了道理,没在推脱,反正都是赚钱,赚谁的钱不是赚?她又不是不通世故的榆木脑袋。
想着冲湘云儿道:“您住哪呢?”
湘云儿扬了扬纤长的脖颈,大手一挥指着镇北方向道:“湘水阁,你到了吗只管说找香掌柜就行了。”
“湘水阁可是咱镇上姑娘们都爱去的地方,那的胭脂水粉都是这个!”孟达说着翘起了大拇指。“我媳妇儿都说她家的胭脂好用!”
又被湘云儿抢先一步,吴知秋气的甩袖而去。
杨天真点点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正想去找她,脸上笑容更甚,热络的拉起了云香儿的手,“那感情好!。”
“改明儿去我拿给你那些用用。”湘云儿答应的爽快。
杨天真道了谢就想着先去一趟医馆,再去云湘楼拜会湘云儿。护肤、美容两条线,如果自己能把二者结合做成医美产品不是更好?
小杨一路跟着杨天真没有开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来回周 旋。
刘大夫的医馆依旧是看病的人络绎不绝,陆向晚在门口的药柜前帮人抓药,一转身就看到了进门的杨天真,赶紧放下手里的药迎了上去,“杨姐姐你来啦!”
杨天真笑盈盈的点了点头,“你们医院什么时候人都多。”
陆向晚一眼就看到小杨,取了桌上的杯子也给他倒了一杯茶,看小杨眉眼俊秀,皮肤白嫩,比镇上孩子养的还文质,就问道:“这是?”
“远房亲戚的孩子,我表弟。”
陆向晚不是八卦的人,心里念头一闪而过,想来对面的娘子一直带着面罩不愿示人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吗?
杨天真也没在意,转身看了一眼正在问诊的刘大夫,直截了当问道:“上次的药刘大夫可用了?我听孟掌柜说你找我?”
陆向晚放下茶壶,笑道:“看我这脑子,见你倒把正事忘了。我找你正是为了这个事儿,上次那药师父用了一次就觉得管用,所以想问你在讨点试试。”
刘大夫也看到了杨天真,停了诊就朝这边走过来。“恩公来了!我正打听恩公住处想去探望你呢!”刘大夫虽然年过花甲,可对杨天真是毕恭毕敬。
小杨看着这个花甲老人对着杨天真一个半大小姑娘又拜又谢,心里对这位“远房表姐”充满了好奇。
“您快别客气了。我今天正好来镇上卖山货,惦记着你的身体,就来瞧瞧。”杨天真有备而来,顺手将背篓里的膏药取了出来,“这些是一个疗程的药,一共七贴,一日一贴,眼看要下雨了,你刚好用上。”
刘大夫千恩万谢的接过药膏,他几十年的老骨痛,试过多少药方子都不见效,偏偏恩公这小小一贴药,就真的止住了!“恩公对刘某大恩大德,刘某应该登门拜访才对,怎么能劳烦恩公再跑一趟啊!羞愧啊!”说着又要拜。
杨天真笑着起身拦住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这几贴你再试试,如果下雨天也不发病了,才是真的管用!到时候你再谢我不迟!”
“全听恩公的,到时候刘某必定登门造访。”
等在医馆里看病的人见刘大夫不停给一个农妇行礼,心里多少都有点疑惑是哪里来的高人?
杨天真此行一来为了膏药的事,二来就是为了珍珠粉的事,就从背篓里取了珍珠粉给刘大夫,让刘大夫看看成色。
刘大夫见多识广,见杨天真这珍珠粉研磨细腻,质地丝滑没有一点杂质,只是差了一点,没有海腥味,应该是淡水珠。
又好奇又诧异,便问道:“恩公这珍珠粉是哪来的?”
杨天真也不遮掩,就说是自己河里捉的,至于研磨的方法她并没有说明,只说是祖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