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珠故作热络，主动同程昊打招呼。
“程少，没想到您也来参加我姐姐的发布会了。您这是要……”
“哦。”程昊冷冷回应，“当然是要亲自测测她的鼻子，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要是她敢骗人，这清味公司就原地解散好了。”
程昊瞥了一眼许宝珠：“许总啊，您觉得这样怎么样？”
许宝珠就快笑出声。
可是当着众多媒体记者面前，不能表露什么。她克制住心头的喜悦：“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和清味是竞争公司，但尽欢是我的亲姐姐，我们两姐妹应该共同进步才对。”
程昊挑眉点头，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
从上次画廊的事情，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差点害死了他。
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不然非要这个贱女人付出代价不可。
“好，那我就代替大家伙，好好测一测。”
程昊抬手，让保镖推着他上了舞台。
他手中亲自端着几瓶香水。
“请吧，许小姐。”
程昊亲自递了过去。
两个人交接的那一瞬间，许尽欢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上，有香的名字。
程昊是特意来帮忙的。
许尽欢打开香水瓶，动作干脆利落，只是此刻，她什么也闻不到。
按照程昊手指上的名字，她说出答案。
“茉莉花。”
台下，让同行闻了闻，的确是这个味道。
“第一瓶，正确。”
发布会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许宝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卿。
老妇人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许尽欢的鼻子真的没有问题？不，一定是巧合。
“第二瓶，玫瑰花露加上栀子花香。”
又对了。
这一刻，欧阳卿的内心世界彻底坍塌。
就连许宝珠也不再相信她。一瓶香是巧合，两瓶香是偶然，那三瓶香都对，算什么？
许尽欢果然没有失去嗅觉。
欧阳卿摇头：“不可能，一定是作弊！作弊！”
她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许宝珠连忙去推搡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台上，程昊直接摔碎了香水瓶。犹如一只炸毛的狮子，他恶狠狠的指着许宝珠和欧阳卿，眼神凶得能杀人。
“许小姐，你什么意思？你和这老太太是说，我程昊跟着许尽欢一起作假？一起忽悠大家伙？”
“你把我程昊当什么人了？怎么，你想说，我程家被清味公司收买了？”
他愤怒，混不吝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
“程总，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许宝珠后退，连忙解释，“我们的意思是，相信许尽欢的鼻子已经恢复了，完全没问题。”
程昊将剩下一瓶香水砸在许宝珠身边。
“大庭广众的，说话注意一点，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
他下台，又扭头看向许尽欢。
“还有你，别以为你鼻子好了就没事了。我程昊的仇，和你还没算完！”
“走！”
他风风火火来，又带着一群保镖呜呜泱泱的离开。
这么一闹，所有人的关注度都转移到了程昊的身上。
也都相信了许尽欢的鼻子没有问题。
合作条款被顺利签署续约，清味进入到正常运营。
起起伏伏折腾下来，清味反而增加了不少流量。外界甚至还有怀疑许尽欢故意炒作的，但销量反而提高了十分之一。
许宝珠被气得半死。
“欧阳卿，你有什么用？我花那么多钱给你儿子！是为了让你赢许尽欢的。”
“她退赛了，你就算拿了第一，也没用。”
欧阳卿老夫人的脸上挂起几分无奈。
她也没有想到，欧阳家祖传的东西，到了许尽欢的身上，居然没用？
老夫人年纪大，经验多。
她对许宝珠建议道：“既然原材料管控不了清味，可以从包装出厂方面卡他们。”
“我记得，陆总好像和一些专业部门有联系来往。”
许宝珠眼眸一转，觉得很有道理。
清味销售额提高，如果此刻不能够按时出厂销售。不仅面临赔偿款，还有口碑下降。
“这次的主意，算你出得不错。”
许宝珠立刻着手去安排。
清味总裁办公室。
许尽欢特意给程昊打了电话，表示感谢。
小橘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尽欢姐，工厂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
“消防部的人过来查，让我们停工，说消防不合格。”
许尽欢眉头紧蹙：“过去看看。”
制作香水的原料都是易燃易爆，时间长了还容易出现化学变质。许尽欢保存的一直很小心，格外注意防火的问题。
之前工厂在成立的时候，也都是精心检查过的。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