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许尽欢连忙挡在两人中间。
“沈总，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没关系，来日方长。我相信清味的表现不会让HL失望。”
“但愿如此。”沈愿冷哼。
“你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装什么……”袁琪毫不留情吐槽，还要继续骂，被许尽欢拦住。
她尴尬的捂住袁琪的嘴：“沈总，清味的推广活动方案我已经交上去了，希望您早点批准。”
沈愿头也不回：“呵呵，看我心情。”
“看你个大头鬼！”袁琪被气得不轻，她入行到现在，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尽欢，你怕他做什么？大不了，我让袁家出头！”
“人在屋檐下嘛。”
袁琪不服：“HL也不是他的产业，大不了去找陆霆骁。”
她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许尽欢没说什么。
这点小事，陆霆骁是不会帮忙的。如果他愿意帮忙，就不会把沈愿调过来。
他这是在变着法的刁难她。
小心眼的狗男人。
许尽欢转移话题：“好啦，别气了，我们去吃饭。我请客，感谢清味的宣传大使。”
晚上，许尽欢接到了何瑜的电话。
他的画廊开业了，邀请许尽欢参加开业典礼，毕竟她是最大的股东。
许尽欢一口答应，第二天特意穿了一条红色的长裙，前往画廊添几分喜气。
画廊位置在市中心，刚下车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文艺气息。
何瑜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媒体。
许尽欢看到他，有点想笑。何瑜有种强行“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违和感。
“尽欢姐，你来啦！”
她压低声音：“还是叫我尽欢吧。万一碰上许家人，你还得继续演戏。”
何瑜表情无奈。
画廊是“回字形”，四周墙壁上挂着可售卖的画，中间摆放的是何瑜在国外获奖的，非售卖的画。
画廊很安静，许尽欢有种“平息喧嚣”的舒适感。
她盯着墙上的一副名为“海洋之心”的画，怔怔出神。
轮廓模糊的女孩张开双臂，面向大海。
可这轮廓在许尽欢的脑海之中居然具象化了起来。
一旁的解说员还没来得及介绍，她指着这副画：“帮我包起来，我要了。”
解说员开心不已：“好。”
“呦，许尽欢，做了许总之后身份就是不一般了。我看看，这画多少钱。”
“啧啧啧，十二万，许总真是出手阔绰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许尽欢微微低头，同坐在轮椅上的程昊对视。
这男人，怎么也来画廊了？
何瑜不可能和这种人有交情，他看起来也没什么艺术素养。
许尽欢没搭理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却被程昊拉住。
“许总，着急走什么？不想和程氏集团谈谈合作？”
“呵呵，我和玩黑产发家的企业，没什么好谈的。”
这是程氏集团的耻辱，为了洗白，程父还在里面蹲了几年。
程昊龇牙咧嘴，放|浪的表情瞬间变得丑恶狰狞。
“许尽欢！你得意什么？”
他拽住她的手腕。
“不想让我闹翻这画廊，就和我去谈谈。”
“放心，只有我一个人。”
许尽欢看着在门口忙来忙去的何瑜，眼眸微沉。
她不能让程昊毁了这场开业典礼。
“你想谈什么？”
“别急，许总，到有艺术气息的地方去谈。”
说着，程昊把许尽欢带到“回字形”走廊最深处的一个小画间。
这是平时何瑜创作的地方，还有好几副画完但是没有拿出来展览的画，是何瑜要送去参赛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那么多时间。”
程昊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许尽欢。
“你是第一个让我念念不忘的女人。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程家可以给你助力。”
“我不需要。”这是今年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程昊看着她“高傲”的模样，心中燃起怒火。
“你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残疾，对吧？”
“你和那些女人一样，虚荣又无耻！”
“许宝珠说的没错，你至始至终，就在嘲笑我！”
？？？
他神经没问题吧。
不结婚就是看不起他？
她眉头微蹙：“等等，这件事和许宝珠有什么关系？她和你说什么了？”
程昊双眼猩红。
“你别管她说了什么。我就知道，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他疯狂嘶吼，“都去死，都去死！”
糟糕。
他明显不受控制了。
这是狂躁症犯了……
画廊门外。
低调的定制辉腾停下，陆霆骁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天前，何瑜也给他送了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