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情难自控的另一个原因,是陈婉星未推开自己,反倒本能似的搂紧了自己。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禹楠竹也颤抖地厉害,舌尖探入她口中,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香甜味道。
甚至轻咬了她的柔软……
“唔……”,陈婉星迷迷糊糊轻哼一声。
这一声轻哼好像一个开关,禹楠竹一个激灵,彻底关闭了理智,全凭感情做事。
他不但未松嘴,反倒打横抱起怀中的小人儿,一把丢到床上,欺身而来,捉弄般轻啃着那柔软的唇。
兴许是有点疼,陈婉星终于恍惚睁开眼,先是怔然,随即条件反射般立刻出拳,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其实她的大脑并不清醒,一切全凭本能。
禹楠竹没有躲,他只是抬手瞬间握住挥来的拳。
她想要收手回来,他却五指紧收,将她的拳头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并同时按住她的右肩。
紧接着,左手一挥,将身下之人的两只手腕都攥在一起,拉过她的头顶,把她的双手紧紧按在枕头上。
再次靠近,他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解她的外衣带子。
很快,陈婉星就只剩下一层里衣,遮不住的某处让她浑身一颤,清醒片刻。
“将军,不可如此。”她的语气有些僵硬,偏过头去,不看他。
“为何不可,你是我的。”禹楠竹坚定地说。
我是你的,没错,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是你的了。
陈婉星的心情突然很不好,她想起秦姑姑说的,正妻不正妻的那些话。
她猛地挣扎了几下,虽然是个练家子,可是在绝对力量面前,她那点功夫根本不算什么。
她淡淡开口,终于迎上那快要着火般的目光,不辩情绪:“你能不能快点,我头好疼,利索一点。”
“嗬,这语气,是嫌弃我!”禹楠竹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在她的脸颊。
只隔着一层棉布,他再次轻轻靠近她,带着衣料的摩擦,使得陈婉星忍不住阵阵颤栗。
她的体温在升高,那人下了功夫,她有点承受不住。
理智在抗争。
那人的呼吸也逐渐加重,琥珀色的深眸中蕴藏着惊涛骇浪,灼烧她的理智。
“你也不忍心推开我吧?”禹楠竹伏在她的耳畔,朝着她的耳廓轻轻地吹气。
这家伙,吹气这事,学的还挺快。
陈婉星猛然提膝,想趁他不备偷袭他。
禹楠竹的动作更是迅速,一把按住她的膝盖。
“啊!”陈婉星一惊:“你怎么……”
“你要偷袭我,你还委屈起来了?”
烛火摇曳,两人皆脸颊发烫。
“起开!”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禹楠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畔。
我会对你负责,天下男人都会说的同一句话,即便转换了时空也逃不开。
她轻笑一声,她自认对禹楠竹有一点动心,但也只是一点,这一点的动心和喜欢某一个本名、墙头没有太大区别,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代了自己。
如果要心甘情愿交出自己,至少得要一个名分,一个说法。
她的无谓挣扎,皆是徒劳,反倒增加了两人之间的旖旎,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乱。
禹楠竹的吻,从未如此霸道,可陈婉星的思绪却回到了那晚,她依旧记得那晚,纵然是最后时刻,他那个仍旧清明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她害怕,记忆犹新。
似乎被那个眼神刺激到,陈婉星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下去,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情到深处的禹楠竹忽然愣了,他支起身子,在借助烛光看到陈婉星眼中有泪的一瞬,难得地露出慌张的神色:“为何?”
他不懂,他以为陈婉星已经是自己的了,而且她应该对自己是动情的。
陈婉星眯了眯眼,酒是彻底醒了。
“要么,娶我做正妻,要么放开我,我不要做不明不白的试婚宫女,以后更不稀罕当小妾,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她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似乎将决定权全部交给禹楠竹,下一步,他想如何都可以。
“你!”禹楠竹待她脾气再好,脸上也挂不住的黑沉下来。
他哪里不想给她一个名分,一个正式的名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他不能明说。
“你真当我缺女人?”
“你不缺,等着爬你床的多如牛毛,我说了,决定权在你。”
禹楠竹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难以自控,且箭在弦上,却失败了,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禹楠竹低头看去,眼底有暗流涌动,猛地,他低头含住陈婉星的唇。
就在陈婉星已经失望,心头一酸,以为他要继续时,却不料禹楠竹只是狠狠咬了她一口,松开嘴,毅然起身。
陈婉星狐疑的看着禹楠竹。
“你放心,在八抬大轿正式娶你过门之前,我不会再动你。”禹楠竹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指尖流连缱绻地抚摸。
很快,他恢复往日的清明眼神,起身站在床边,整理衣衫,暗自运气调整呼吸。
陈婉星松了口气,却莫名涌上复杂的情绪,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种辜负了禹楠竹的感觉。
她起身低头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看上去弱小又可怜,一动不动,神色都掩盖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晚上她高高兴兴地来吃火锅,却不想后面的事情超过预期。
现在清醒过来,搜寻记忆,发现是自己先撩拨的对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禹楠竹说在八抬大轿正式娶自己过门之前,不会再动自己,这就等于是说以后两人再无瓜葛。
毕竟禹楠竹不会娶自己为正妻,就算他现在落魄,两人的身份也是不对等的,况且他的正妻早有人选,纵使一辈子那位郡主不嫁过来,那个位子旁人也坐不得。
喝酒误事啊!
她懊恼不已,下一次除非不考虑后果,她再也不会喝酒。
她两次都栽在酒这个东西上。
陈婉星忘记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回到的偏房,本以为经此一事,定会满腹心事难以入眠,却不想,她躺下后很快便睡着。
不但如此,她还做了个梦,一个奇特的梦。
她的睡眠质量大部分时间都很好,甚少做梦,之前一年做梦绝对不会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