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羞恼
咔咔哇咔2023-03-09 08:562,045

  唐浅说完,单方面的如释重负。

  她接着说:“邢远乔办公室有份积年的卷宗,是关于你那起轰动全国的无罪、辩护。被害人是夏杨。”

  “方想年,你找到杨夏又如何?不解决掉她姐姐的事情,她还会继续逃,因为症结长在那,不履平,便永远是个疤,轻轻一揭,血肉横飞。”

  方想年没沉默多久,淡漠的丢出一句:“我俩的事,和她姐没关系。”

  “那为什么她姓杨,而不是姓夏。”

  方想年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没再说杨夏的事情,转而问她。

  “邢远乔查到了什么?”

  “不是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猜测。”

  唐浅将记忆中那些全部说了出来。

  方想年为之辩护的那人的身份信息,还有可能存在的利益纠葛。

  条条框框书写的比小说还要离奇。

  二人的面色却没因为这天方夜谭的单方面猜测而发笑。

  因为唐浅触目惊心。

  她草草看了一眼,第一感觉是荒谬。

  朝方想年复述时,便是觉得惊愕。

  这人最开始做了检察官,后转行做了律师。

  他比谁都明白,警官定罪,法官宣判,要的都是证据。

  那么……像写小说一样写出的这些臆想,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病态的偏执。

  这人为了找到方想年的罪证,已经魔怔了。

  唐浅说完,陷入沉默,沉沉的发问:“你的当事人,后来怎么样了。”

  “出庭后的第三天病逝了,死因……”

  方想年的眼睛寂寥又荒芜:“心肌梗塞。”

  说完他嗤笑一声:“大约是乐死的。”

  唐浅抿唇接着问:“夏杨是怎么死的。”

  方想年走后,唐浅沉默了好长时间。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抛开邢远乔利用自己这件事,他真的算是个可怜人。

  还有杨夏。

  方想年虽没说什么,但是那双被岁月沉淀了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杨夏,没有夏杨。

  只有一个眼熟的人。

  是唐浅自己。

  那双眼睛,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亲手将理想和爱情千刀万剐。

  晚上闫筝回来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唐浅不太对劲。

  黏糊的很。

  往日里黏糊的大都是自己。

  唐浅黏糊,要么是想干什么,要么是……

  不高兴了。

  闫筝捧着她的脸审视她的眉眼,凉薄看不清晰,能看的清的都是淡淡的委屈。

  他凑上去,颤巍巍的在眉心处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很轻:“不开心吗?”

  唐浅从鼻腔挤出一句话:“恩。”

  闫筝记得方想年今天来了一趟,眉头打结:“那个老东西欺负你了?”

  唐浅摇摇头,将脑袋扎进他怀里,软绵绵的哼唧:“就是觉得,还好我们现在好好的。”

  闫筝紧绷的心松弛下来,没好气的拍她的脑袋:“咱俩会好到一起白了头。”

  说着与她手指紧扣,慢腾腾的摩擦她无名指的宽度。

  唐浅没觉出来,只是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的揪着他的衣服扣子。

  她突然想起阁楼上的照片,存疑半响,丢出一句:“我明天,要去趟贫民窟。”

  “我和你一起。”

  唐浅拒绝:“你身边耳目太多了。”

  “那我找人跟着你。”

  唐浅点头,脸埋进他的脖颈。

  嗅着他的味,听着他的呼吸,突然就知道了为什么。

  为什么闫筝总喜欢埋首在这个位置。

  像被包围着,被喜欢的人包围着,暖烘烘的,很喜欢。

  她张开嘴,毫不心软的咬了上去,狠狠的一口,不留情面。

  闫筝嘶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翘着,有些高兴。

  唐浅背地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有那么点喜欢被虐的潜质。

  隔天唐浅去了贫民窟。

  铁门不好开,推开时咯吱咯吱的,带着陈旧的味道。

  她抬脚走了进去。

  在角落里的书上面扫了一眼,接着就顿住。

  角落里和校服摆放在一起的地方多了一件校服。

  是自己的,当着门卫大叔的面丢掉的。

  她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蹲下身摸了摸。

  洗的很干净,虽是叠着的,却明显被熨烫了下。

  她掀开衣服,看见拉链上扣着的带子。

  这是干洗店的标志,环水附近的店。

  她突然觉得全身发寒。

  闫筝当年……是什么时候找过来的。

  他那时说的是,刚刚找到自己。

  那么这个校服,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

  唐浅搓了搓全身骤然起来的鸡皮疙瘩。

  慌乱的扒拉下面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被老宅请去前一模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是为镇宅。

  她惊魂未定的几乎有些蹲不住。

  若是闫筝早就找了过来,并且一直在暗地里跟着,那么……她年幼时的事,父母的事,他知道多少。

  曾经在卞山她开口说过,但是由闫筝亲证过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为开口说的,多少可以遮掩脏污,自己查的……唐浅眼前发黑,径直跌倒在地上。

  外面站着的保镖推门而入,看见唐浅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搀。

  唐浅摇头,示意让他们出去。

  接着拎着校服走进了里面房间。

  墙角里有一个铁盒,上面全是灰尘。

  唐浅伸手捡起来,将盒子打开。

  唐粱梦长什么样,她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粉面桃花,比女孩子还漂亮的一张脸,灿笑间全是懒洋洋的俊俏。

  她屏息将最里面一张黑白照片拿出来。

  略显陈旧,上面还带着斑驳血迹,却是唐粱梦无疑,眼睛带着笑,弯成了月牙。

  她骤然握紧手中的照片,恍惚间,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腾氏的晚宴当天。

  唐浅作为闫筝的贴身助理出席。

  本来感觉有点尴尬。

  车停在大院里,远远看过去才察觉自己想多了,说是个晚宴,其实和之前那次的玻璃房一样。

  -是玩。

  她在车里揪了揪闫筝的手臂:“腾林潇会来吗?”

  “不会。”闫筝笑了笑,伸手将她的肩带往上面提了提。

  是一条粉色的长裙,很保守,却因为是吊带裙,漏出两条细白的胳膊,和小片白嫩的锁骨。

  唐浅坏笑一声,使坏的将肩带又往下拽了拽。

  闫筝的呼吸便重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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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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