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值得
咔咔哇咔2023-03-09 08:462,006

  归根结底是因为纷纷下场的富家公子哥。

  这些公子哥在网络上的形象就是,超级富二代,发言一针见血,堪称娱乐知情小达人。

  只是轻飘飘的内涵几句“腾氏人品不行”。瞬间引起一批追随者。

  前程一片大好。

  唐浅却还是有点不安。

  主要是……没有告诉闫筝他们的辩护方向,不是舆论怀柔政策下的减刑,而是……无罪。

  她默默的长出口气。

  对面开口说话了:“有一点,囡囡……是想我了吗?”

  唐浅怔了怔,耳尖泛起红晕,她转移话题:“那你晚上几点回来?”

  闫筝眼睛眨了眨,想再问一遍有没有想他,但问不出口,毕竟问了一遍,没有回答。

  他按了按急慌慌的心口,说尽早回去。

  接着也转移话题,问具体的庭审,她想要的舆论走势。

  唐浅沉默的听他说,突兀的说一句:“等你回来不管多晚都要叫醒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闫筝正想问什么事,接着手机轻震一下,显示方想年打进一个电话。

  唐浅那边已经挂断了。

  他默默拨出电话,叫了一声:“小舅。”

  方想年对他明显脆弱的呼喊不回应,直接丢出一句:“韩敏的案子,唐浅插手多少?”

  闫筝眉头轻颦:“全部。”

  “停下。”

  闫筝有些愕然:“什么?”

  方想年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很清晰,带着冷漠的凛然:“我说,趁腾氏没拿这点要挟你之前!停下,换人!”

  “为什么?”

  方想年对他问出口的问题不屑一顾,冷冰冰的抛出一句:“你当年跟我身边看的司法学书都进了他妈的狗肚子!她想的辩护方向是!无罪、辩护!”

  闫筝下意识否认:“不是,她说了,只是减刑。”

  “只是减刑用得着大动干戈造这么大的势吗?在知道被强不是一次的时候就该停下来!”

  闫筝沉默了。

  的确,若只是减刑,那个时间停下是最好的,毕竟过犹不及,事情闹得越大,最后的结果可能更加难以预料,未防难以控制的走向,不如在最合适的地点停下最好。

  “你是不是猪脑子,她在利用你!”

  闫筝胸口开始泛起针扎似的疼痛。

  方想年的话像是揭开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不想去看的事实真相。

  唐浅这段时日很乖,只要两人在一起,就顺从的像是梦中的样子,没了伶牙俐齿,还会主动抱着他亲两口,会下意识的搂着他,亲亲呢呢的叫他的名字,乖巧的不像话,但梦就是梦,最终不过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像是看透他倔强沉默下烂的稀碎的自尊心。

  电话那端叹了口气。

  “两个人之间最难熬的关系是,未完,却无待续。”

  闫筝抿抿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现在的她,不值得,接受吧,你们不合适,成为意难平也没什么。”

  闫筝终于开口了:“邢远乔曾在我面前评价过你,他说,在理想和爱情面前,你毫不犹豫的舍弃了爱情,你后悔吗?”

  闫筝不等他回答接着说:“你后悔,所以你永不踏足自己打下的江山刑事辩护,但却舍不得离开律师领域,哪怕别人背地里骂你一万句奸商。你这才是真正的意难平。”

  “我的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囡囡有多让人心疼。委屈的时候没有父亲出头,更没有母亲开导,没有任何人为她撑腰壮胆,从小到大像野草一样坚强的给自己做避风港,她辛苦又滚烫,更重要的是……”闫筝红着眼圈说:“她好好的活着。”

  “她在卞山的那些时日,我既想放弃她,又想纠缠她,既想和她再无联系,又怕和她没有关系,既想退出她的生活,又不想真的失去她。”

  “我舍不得。”

  “哪怕最后得不到,我却始于舍不得,却因为她活着,所以我放不了手。”

  方想年微微的哑了嗓子,良久后吐出一句话:“死了你更放不了手。”

  电话传来忙音。

  闫筝却愣愣的没有放下,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手势。

  温子恒上前两步,看了眼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犹豫道:“还拖吗?联姻的事再拖,就没脸了。”

  闫筝低头看了一眼。

  原本的局势很明朗,闫家进海外,势在必得,只要跟他耗。腾氏想啃深海的盘子却必须降尊曲贵的来求他,两方的地位显而易见。

  但现在……不是闫氏的舆论导向风刮的多厉害,而是已经不占先机,在关于韩敏小道消息的风刮出来之后。

  世人的眼睛喜好聚焦社会问题,却更容易凭脑袋臆想问题,人云亦云,舆论不是他们想怎么操控便怎么操控,而是有一方暂时妥协。

  闫筝长长的吐出口气,声音很哑:“拖。”

  温子恒翻了个白眼:“再拖下去,真等毁约的时候,损失就大发了,他多的是理由狠狠咬我们一口肉。”

  闫筝眼皮耷拉着,半响后看向温子恒,又是那晚在医院时的表情,像个没血肉的僵尸。

  他红着眼眶说:“拖。”

  在温子恒的印象中,闫筝从未输过,不管是什么事,或者是面对什么人,不曾妥协,不曾后退,反而是得寸进尺,棒打对手三寸。

  狠狠的,不占便宜绝不休。

  现下是在干嘛,被人拿着七寸扼住喉咙。

  不管最后成不成,只为了一个无足轻重,与闫氏半点关系都没有舆论。

  他同样哑了嗓子,低低的问了句:“值吗?”

  闫筝想起婚宴那夜的唐浅,她多厌恶自己啊,孩子都能不留情面的说摔就摔掉。

  可是她后来又说,谈恋爱是除却双方要有名为喜欢的荒唐好感外,还要有尊重、有坦诚、有信任。

  囡囡说了,要自己帮她,她说让自己救救她的当事人。

  闫筝按压着疼的不能自己的心口,哆嗦着唇说:“值。”

  值的不是这份产业,值的是唐浅信他。

  值的是,他答应了唐浅,要帮她。

  所以不管她要什么,都值。

  哪怕要的自己的命为她的梦想铺路,也值。

继续阅读:第二百零七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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