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原是不愿理会，但人家都走近了，她只好道：“听说叶沉病了，故而来瞧一瞧。二公子这是哪里去？”
“去前面集市。”叶斯道，“正好同陆姑娘顺路，一道走吧。”
“也好。”陆芸道。
叶斯瞧见她抱着一条脏兮兮的狗，那狗眼睛乌亮，就是瞧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这是陆姑娘的狗？”
“对，才养没几天。”
“挺精神的。”叶斯道。
“二公子真会说笑，它瞧着就病恹恹的。”对于叶斯的闭眼夸，陆芸丝毫不给面子地揭穿。
叶斯一时竟没接上话，缓缓才道：“它的眼睛亮，看着精神，我也不算胡说。”
陆芸闻言瞧了一眼手中的二蛋，只见它正盯着叶斯，确实眸子晶亮，闪着光一般，“二公子观倒是察细致。”
叶斯的视线在陆芸细长的脖子上扫了一下：“大约因为平日里跟着伯父做生意，常常需要察言观色。”
“二公子如此细心，他日必定小有所成。”陆芸道。
“多谢陆姑娘吉言。”叶斯客气地拱了拱手。
“二公子客气了。”陆芸道，“就此别过。”
叶斯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岔路口，只好道：“陆姑娘保重。”
陆芸点点头，抱着狗往前走了。
“公子，我们真要去集市吗？”旁边的一小厮问了一句。
“不，回去。”叶斯道。
两小厮面面相觑。
路口有驴车，陆芸花钱雇了一辆，便抱着二蛋上车了。她坐车时不爱到处看，一上车便将二蛋放到角落里，开始闭目养神。
她一闭上眼睛，叶沉便睁开了眼。他其实有些不高兴，因为叶斯刚刚瞧了陆芸的脖子。他不喜欢旁人瞧她，他堂兄也不行。
他也盯着她的脖子瞧，只觉得她的脖子细细的、长长的，叫人想一口咬断。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他还从未如此认真看过一个姑娘。他也记不住其他姑娘的具体样子，还以为女子都长一个模样，都如她这般一弯细眉，一双丹凤眼，鼻子高挺，嘴巴嫣红小巧，腰肢不盈一握……
“二蛋，怎么了？”陆芸睁眼道。
她突然出声，叶沉有些被吓住，他往旁边一倒，不声不响地趴在一旁，没有理会她。可他闭上眼睛，脑中还是想着她的样子，想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想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甚至她小山一样隆起的胸脯……他觉得自己有些坏，在话本里面，坏男人才会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