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件事情又不是您的错,何必要您出面一力承担?”玉美人纤纤玉手抚摸着太子的胸膛,眼中是满满的期许,“殿下就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看陛下会怎么做?”
是啊,自己一贯在父皇心中都得不到重用,甚至最凄惨的时候都是禁足东宫的,旁人一个小小的陷害,自己当初就要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不一磕头的前往福宁殿,额头鲜血淋漓就为了父皇的原谅。
那么自己在父皇的心中究竟分量几何?
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不如就借这一次的机会试探一下,太子面上得以,此时全然没有了先前想要告罪的心思,同样看怀中美人越发顺眼。
“还是美人想着我。”太子起身,将其打横抱起,直接去了书房内室,娇声软语从内里传出来,门外守着的太监们都纷纷凝神,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模样。
高阳从议政殿赶过来,听说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只怕陛下那里很快就会得知,自己还是应该劝太子殿下早做打算才是。
这么想着,高阳正打算进入书房,却没想到被柳公公拦住,“哎呦喂,高侍卫这么急匆匆的是做什么啊?”
“老奴不是有意拦着您,只是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正在办事儿,”他的语气意有所指,高阳听着心中十分不对劲,按理说东海的近况传上来,太子就算是要处理事情也该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才是,怎么大门紧闭还不让人进去,他疑惑的皱眉,面前的柳公公点头哈腰道:“咱们殿下,正在做传宗接代的大事。”
玉美人承宠多次,只怕很快就要有了身子,到时候水涨船高,东乾国未来的皇长孙可就在她肚子里头,金贵着呐。
柳公公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高阳一身戾气,他凝神细听,殿内果然有异样传出,而后就在柳公公错愕里,高阳径直跪在殿外,“高阳求见殿下!”蕴含着内力的大喊,响彻这一片殿宇,更别说在里面正在尽兴的太子。
衣衫缭乱,春色无边,太子被高阳这么一喊,坏了心情,玉美人却似乎是受到惊吓一般倏地扑在了太子的怀里,“殿下,妾身怕。”
“怕什么?”太子拦住怀中娇躯,满眼的温柔似水。
“高侍卫仿佛不待见妾身,每一次都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着妾身,妾身实在是惶恐。”美人面带恐惧,身子微微颤抖,太子满眼疼惜,“高阳就是那样,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也别见怪。”
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卫,太子纵然有一丝丝的责备也不至于做些什么。
玉美人借着靠在太子胸口的契机,眼中寒光乍起,声音越发的处处可怜,“可高侍卫有的时候的眼神很奇怪,仿佛要扒了妾身的衣裳一般。”
这怎么得了!
太子愤然起身,“当真?”
“殿下不信妾身,妾身已经是殿下的人,因为觉得殿下一定会庇护妾身,这才鼓足了勇气跟殿下诉说,没想到……”玉美人期期艾艾的从床上下来,光洁的脚掌踩在地上,她一脸的心如死灰,柔柔的跪下,“殿下既然不信,全当妾身胡言乱语,妾身知错。”
方才一番云雨,玉美人起身的时候只堪堪传了肚兜亵裤,那肚兜的带子没有系紧,太子随意转头一看,无限风光映入眼帘,太子立刻心中一软,上前亲自扶她起来,“乖,孤没有半分怪你的意思,只是高照自幼陪在孤身边,就是个木头性子,孤以后让他离你远点,啊。”
玉美人楚楚可怜的点头,“多谢殿下为妾身做主。”
……
“高照,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太子愠怒的看着高照,高照一脸的坚持,“殿下,东海之事殿下应该早做应对,如今最合适的就是前去行宫,向陛下请罪并求援,还请殿下……”
“住嘴!”太子对于这话越听越觉得刺耳,凭什么你们就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本太子做错,为什么不能像玉美人说的那样,坚定的认为本殿下并没有错,一个个安的什么心!
高照跪着,眼神盯着面前的地面,不理解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还极力解释,“殿下,东海还应派出得利之人,早日将此事平定啊,官盐产地如今情况未知,不说别的地方盐价,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纷纷高价囤盐。”
“那是他们愚笨无知,你竟然因为那些凡夫俗子,来让孤去求父皇,你还是孤的侍卫吗?”太子愤然甩袖,怒不可遏。
高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今日巡城军尽数出动,就是为了压制暴乱,京城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地方。
东乾国国都绝不可以先乱,所以自己才来求见太子殿下,为民生为大计,可是太子殿下仿佛被人灌了迷魂汤, 根本停不进去自己说的,反而大发脾气,高阳心中一紧,究竟是什么人不怀好意的撺掇殿下,太子暂理朝政时犯下如此大错,若是认错补救的态度不诚恳,还会有什么以后!
皇位都可以更迭,更别说只是一个储君之位!
“微臣一心为了殿下,殿下为何……”高阳嘴笨,只能如实的说着自己的心意,就在这时,内室传来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随之出现的是一身宫装的玉美人,她一脸的不解,“高侍卫是自幼陪着殿下,为何此时不懂殿下的心?”
“殿下要的不过是,不愿承旁人之过,你口口声声要殿下向陛下认错,难不成水患是殿下指挥的,连徽将军治水不力,怎么能怪罪到殿下的身上,再者,当时群臣议事,也实在是选不出可用之人,高侍卫若真是有心,为什么不当事毛遂自荐亲自请命,那样才是真正的为殿下分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