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面目虽然生疏,但是一瞧就不是本国人,最近京城来的只有三国大使,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没想到外国百姓这么奔放,虽说头上还有屋檐,但这么多人乔治有无异于大庭广众之下了,竟然还能不管不顾地缠缠绵绵。
伤风败俗,着实伤风败俗,众人觉得不堪入目,纷纷指指点点。
荣瑛以为眼前人是裴慎,越发不能自已,阿扎克手足无措还不能把人推开,简直进退两难。
裴慎此时已经回到了怀江茶楼。
霍安专门去打探了事情,回来之后禀报他,“爷,阿扎克最后将那公主打晕了过去,带回驿馆中。”
“这就够了。”裴慎想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发生的事情,从而言官自然不会罢休,待明日上朝定会弹劾。
即便是他国的公主又能如何,这里可是东乾国的地盘,你北方国的公主在茶楼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的使臣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不管不顾。
裴慎颇有一些坏心眼的想,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娶这位臭名昭著的荣瑛公主呢?
大梦一场,荣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侍女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她的床前。
她本以为自己是事情办成了还很得意,只是侍女们闪躲的神色让她觉得不对劲,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
‘刺啦~’床边帐幔被狠狠地撕扯而下,发出刺耳的声音,荣瑛红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拽下来的帐幔,“裴慎,你竟然耍本公主。”
偷鸡不成蚀把米,荣瑛身份从来不会让她去想自己的过错,而是将一切都堆在了裴慎的身上。
“你这么不识好歹,本公主送上门的你都不要。”荣瑛气得胸闷的慌,但是又实在吃不下东西,所有的人都被她遣到了屋子外面。
她一个人继续倒在床上想事情,她一定要狠狠的把面子找回来,既然裴慎不能直接下手,那自己就换一个目标。
沈宓秀气的打了一个喷嚏,明明天气都回暖了,饭桌旁边,雅音连忙折身离开,准备去取夫人的披风,却不想被霍安拉住。
“你干嘛?”
霍安没有回答她,只是下巴示意她往桌子那边看,原来爷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夫人的身上,这么一来倒也无需自己跑一趟了。
沈宓还有些不适应,看着裴慎专注的给自己将衣裳批好,“霍安,饭后让府医过来一趟,给夫人瞧一瞧。”
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沈宓连忙开口拒绝,“不碍事的,想来是方才我有些困盹,小憩了一会儿,然后过来吃饭,难免吹了一点儿风。”
而她确实也没有再打喷嚏,裴慎索性也就听她说了,“行,那就听你的,只是若身子真的有哪里不适,就赶紧传府医过来看。”
沈宓点点头,应下了。
自己如今与裴慎的关系很微妙,说是相敬如宾,可他对自己确实很用心,每日也不忘给自己提一些糕点和街坊的小玩意回来,而且自打那以后,两个人一直是一张床。
有些事情总是水到渠成的,也不能指望男子开荤之后便加以克制,所以很多时候自己醒来天色已大亮,时日久了自己也习惯了。
就像现在,自己身前的碟子尽是他挟过来的菜,样样数数皆是自己爱吃的。沈宓不愿意再去想这里面的门道,当下就很好了。
荣瑛看到阿扎克的时候,就觉得忍不住的恶心,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裴慎竟然不知不觉的换成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清不楚,她就恨不得一刀剁了阿扎克。
只是阿扎克另有妙用,自己现在不能处置了这个卑贱的奴才。
“先前是你说过,东乾国的女子十分注重自己的清白,所以,很多时候她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荣瑛问阿扎克。
“是的,公主,东乾国女子受礼教约束很严格,虽说京城民风开放,但是骨子里他们还是受束缚的。”阿扎克着实对于东乾国有不少的了解,荣瑛公主一开口询问,他便徐徐道来。
“很好。”她听完脸上很是满意,知道了这些,自己就更有决心毁了那清婉郡君的清白了,想到这里她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阿扎克,“你去,将兄长叫过来。”
她心情不好,脾气又暴躁,就连王子也是避着她走的,眼下早就躲到自己的屋子中去了。
“妹妹,可有什么事情?”王子来的时候手上带着一支可爱精巧的糖人,“这是街巷上卖的小玩意,我瞧着蛮好看的,就给妹妹带过来。”
“玩物丧志,”荣瑛没好气的嘟囔一声,随后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她和王子。
“兄长,你过来,我有事情嘱咐你。”王子上前听她一一道来。
“啊不不不……”王子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他两只手放在身前使劲地摆着,“怎么可以这样?”
“你呀,就是太没有主心骨了,草原上长大的孩子怎么能没有一颗狼心?”荣瑛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愤愤地戳了戳胸涨的手臂,“只有这样,那清婉郡君他会乖乖的跟你回去,难道你就不希望自己的筹码更大一些?”
王子唯唯诺诺,可心中实在是没底,荣瑛深吸一口气,继续加大了砝码,“兄长,我此番来这里就是为了助兄长成事的,我走的时候父王可是警告过我,不然兄长以为父王为何大费周章的陈兵边境?”
心中如山一样的父王,被荣瑛一提出来,王子就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听之任之。
听着妹妹兴高采烈的说道:“……到时候平常你就进去和那清婉郡君待在一个屋子里,想做事儿也可以,反正一定是要除了衣裳,你们是一定要有肌肤之亲的,这样我引着其他人过来一看证据确凿,清婉郡君逃不过的毁了清白,自然而然就只能随兄长你,回到北樊了。”
她两只眼中射出兴奋的光芒,仿佛事情成功近在眼前,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裴慎得知此事的场景,东乾国的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肯定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