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如此吧~”沈宓倒不是心疼一个法子,只是这琉璃透瓷的制作手法,是阿大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就是因为皇帝召见就要献出去,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
如今的阿大衣食无忧不说,沈宓还特意因着他的手艺给了他琉璃阁的分成,如今已经攒了很多了,阿大也私底下自己在京城附近看庄子了。
沈宓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走路都没有看脚下,径直朝着一旁的一棵柳树上撞了过去,好在裴慎连忙拉了她一把,这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阿扎克终于重见天日了,因为北樊可汗的文书,陛下对于他们先前做的事情再也无暇顾及,鸿胪寺也没办法,只能先把人给放了。
至于那些人的胳膊,伤口迟迟不愈,完全是因为他们一直挠的缘故,明明换了御医问诊,但是御医开出的方子也无法根治。
他们也只能承受着这一份痛苦,所有威武的汉子不过短短数日,就消瘦虚弱了许多。
他一见到公主荣瑛,就诉说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委屈,荣瑛也知道他是一心位置王子的,倒也体谅他。不过对于他的遭遇,荣瑛很显然是记下了这笔账。
“放心,本公主已经进行了一个更大的。计划,一定会为你,为我们北樊国找回面子。”荣瑛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不过既然你现在大好,让你参与进来也未尝不可。”荣瑛一说玩,阿扎克便立马跪下表诚意,随后她才命人将一系列的计划告诉了阿扎克。
阿大坐的马车进城之后过了守卫,便朝着皇宫方向而去,大约是今日集会,街上行人越发的多,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还绕了好大的弯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闷哼,随后马车就骤然不动了,阿大好奇得很,颤巍巍掀起帘子往外探看,马夫已经消失不见,而自己面前站着的则是根本不认识的汉子。
“你,你是谁?”阿大何曾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往马车里面缩去。
那汉子邪笑着不说话,上下将他打量一番,随后不知为什么确切的点了点头,上前便将他一掌劈晕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大监急匆匆的进来,气都没有喘匀,“宫门处的侍卫一直没有接到那阿大的到来,疑惑之下派人前去庄子询问,这才知道阿大一早就赶赴宫中了。”
皇帝放下手中批折子的笔,捏着眉心缓解着疲劳,“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路上出事了。”
大监连忙点头,“老奴方才也让问话的人去问过守城的侍卫,他们肯定的是,阿大很早就进了城。”
他的马车上的图徽是永定侯府的,匠人阿大也是永定侯府的清婉郡君找到的人才,所以侍卫才记得这么清楚。
此时的沈宓看着憨笑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大,一阵子庆幸,“还好你没去,若是比去赴宴,都不知道你会不会安全的回来。”
阿大感激的看着霍安,“都是霍侍卫跟我说的,说让他的手下乔装打扮成小的,然后去赴宫宴。”
裴慎做这件事情显然是瞒过了她,只是沈宓还是不明白,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裴慎,“你就不怕,被宫里面查出来阿大不是真的。”
“我在赌,赌他们一定会半路拦截阿大,断然不会让阿大安然无恙的入宫。”这才是裴慎最重要的猜测,也因着此他才敢偷梁换柱。
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一样,沈宓气坏了,扯着手里的帕子就说道:“究竟是什么人背后想要劫走阿大?尤其是竟敢冒着违抗皇命的风险,背后的人真的就不怕惹怒了皇上。”
“东乾国的人自然会害怕东乾国的皇上,可若是其他国家的人自然胆子会大一些。”裴慎这么提点,沈宓立刻就明白了,只怕背后动手的人是其他国家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其他三国的来使。
“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此恶事。”沈宓只恨不得立刻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将那恶人就地正法以泄心中之愤。
皇帝大怒,命人彻查此事,阿大不仅仅只是一个手艺人,还是自己向天下商人提示的一个象征,只是自己事情还没有做成,最重要的中间人阿大却无端被人接走。
整个京城都封锁了起来,禁军出动全城搜捕,阿扎克本来把人藏在驿馆,又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故作正常的出去饮酒作乐。
谁曾想他喝酒正尽兴的时候,被他绑起来的匠人阿大立刻机警的睁开眼睛,两手一扭,手上绑着的绳子就松开了,他摸清楚环境之后,便打晕了守门的北樊侍卫,两人换了装束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驿馆,随后在一僻静的巷子敲开门口栽着柳树的那家门。
郑旭亲自领兵,一个个搜查了达官显贵的府邸,也没有人不敢卖他的面子,都是任由进军搜罗之后笑着将人送出去。
冯府。
户部尚书冯敬玄刚从书房摸了金子洗手呢,外面管家匆匆敲门禀报,说是禁军已经到了府门口,眼下正要进府搜查。
“反了他们了,这里可是冯府,你难道就没跟他们说吗?”他洌了一眼管家,神情暴怒。
“领头的是郑统领,他铁面无私的让人瞧着就害怕,小的努力的跟他说了好话,也塞了银票,就是不起作用。”管家也很无奈。
那个铁面煞神,靠近他自己就觉得短寿。
“而且郑统领说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他先礼后兵,若是再不到开门通行,他们就要强行闯进来。”管家哭丧着脸,手指着门外的方向,“老爷,你赶紧去看看吧。”
冯敬玄胸腔满身怒火,就这么气冲冲的一路走到了府门口。
“副统领好威风。”他是故意这么称呼的,按理来说,郑旭只是禁卫军副统领,但毕竟身份重要,大家寻常也都称呼他为郑统领。
可是今日这郑旭实在是气人,竟然不给冯家和皇后姐姐的面子,还敢进府横冲直撞,简直反了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