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不够丢脸吗?宽衣?想的美!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还想被别的男人沾惹,做梦。
拓跋宏闭着眼,脸黑的拧的出水:“不必了,就让她忍忍吧,你先给她吃解药。”
王太医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十厘米左右的白色瓷瓶,道:“此药放入水中,让娘娘服下,即可解毒。”
李博海看了看正殿,没水,就去隔壁屋子要了一碗水来,将瓷瓶里的药粉倒进了碗里。知道皇上嫌弃娘娘脏,李博海向前正想喂药时,没想到拓跋宏开口了:“朕来!”
拓跋宏坐在了塌边。几个按着她的侍卫主动的松了手,诗钰瞬间感觉好轻松,扭过身子,张开手臂,一把把拓跋宏抱住,红彤彤的脸蛋在拓跋宏的怀里蹭。
拓跋宏伸出左手,搂着诗钰的肩:“来,吃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诗钰迷离的眼色看着拓跋宏,张开了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诗钰喝完之后,小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嘴里喃喃道:“皇上好香……”
拓跋宏将碗递给了李博海,然后一把抓住了诗钰的手,诗钰的脸继续在拓跋宏的怀里蹭,拓跋宏道:“绳子,找来了吗?”
侍卫将绳子拿了过来,拓跋宏双手握住诗钰的手,将她按到榻上,又把榻上的被子理过来,将诗钰裹住,然后拿绳子像包粽子一般的将她捆了起来。
诗钰在被子里动都动不了,感到了很不舒服,她努力的扭动着身子,嘴里依旧叫唤着。
拓跋宏拿出了丝巾,塞在了诗钰的嘴里:“把冯贵人送回冷宫,等她药性过了,才给她松绑。留几个侍卫,看着她,让她在屋里待着,不许出去。要是冯贵人桀骜不驯,非要出去,只要她踏出大门口一步,直接打断双腿,不必通报!”
侍卫甲走了过来,双手一抱,直接将诗钰扛在肩上,转身,向门外走去。
拓跋宏道:“王太医,看看那壶酒,是不是下了药。”
王太医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先是闻了闻气味,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检验长棒,放进了酒壶。
王太医道:“皇上,这是专门检验春毒的长棍,如果有毒,此银色的棍子会变成粉红色。如果无毒,颜色不会改变。”
王太医取出了棍子,棍子闪着银色的光芒,王太医道:“皇上,酒无毒。”
拓跋宏蹙眉道:“无毒?那她怎么中的呢?”
王太医环视了下整个屋子,然后紧紧的盯着那个燃烧着的香炉。
王太医走了过去,将长棍放在香炉上飘散出来的极好闻的烟雾上。
长棍瞬间变了颜色,从颜色,变成了粉色。王太医道:“皇上,罪魁祸首是这个香炉。”
拓跋宏差异道:“朕进来这么久了,怎么就没中毒呢?”
王太医解释道:“这香炉加了媚药的成分,飘散在空中,但是,它还缺少一个引子,那就是酒。如果没喝酒,那么闻了这有问题的香,也无大碍。要是闻了香,又喝了酒,就会跟娘娘一样,失控,而又变得疯狂起来。”
拓跋宏道:“李博海,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回宫!”
这一夜,注定不好过。
诗钰被捆得跟粽子一样,丢回了冷轩宫屋子里的榻上。侍卫丢下她之后,不解绑,也不摘除她口中的丝巾,转身就出去关了门,在门口守着。
诗钰感觉自己全身燥热,热的像火山暴发一般。原本就已经很热了,外面再裹了一床被子,就像大闸蟹一样的被人绑得严严实实,手脚不能动弹。
嘴被堵得难受,诗钰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整个人就像一个圆形的柱子,在榻上滚来滚去。一会儿撞着墙,一会儿撞着柱子,终于,扑通一声,诗钰滚下了塌。
那药也不知道啥玩意,吃了跟没吃差别不大,全身火烧火燎的,憋的难受。
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啊啊啊……我好难受啊……谁来救我呀……猫抓了一样的难受啊……我要死了呀……
而拓跋宏,情绪低沉,躺在太极殿的软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生气,非常的生气。拓跋宏一闭上了眼,老四压在那丫头身上的画面就一次次的浮现在眼前,刺激着他!
拓跋宏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很长很长,这样的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感受过了。
第一次感觉这么长的时候,是大冬天被老妖妇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不给盖的,又冷又饿,孤单,寂寞,恐怖,一起袭来。
那夜晚,好长好长啊,风从窗户里刮进来,拓跋宏小小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无限的恐惧萦绕着拓跋宏。
哼!才几岁的孩子啊,老妖妇真是心狠啊!那一次,拓跋宏整整被关了三天三夜,差点儿冻死啊!
第二次失眠,是父皇被老妖妇毒死的那一晚,皇姑奶奶也被迫喝下了毒药。当晚,拓跋宏钻进被窝里哭了整整一晚,头压根儿不敢冒出来。他怕,他怕老妖妇突然站在他面前,伸出邪恶的手,紧紧扼住他的脖颈,掐死他。
怀着这样的恐惧,拓跋宏接连三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而这一次,应该是第三次失眠。
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拓跋宏又转了身,拉了拉被子。该死的冯妙莲,该死的拓跋羽,朕还一口鲜都没尝过,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拓跋宏一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又翻了个身。
翻来翻去,拓跋宏索性不睡了,光着脚,坐在塌边。
长夜寂寞,拓跋宏翻了坛酒,自个儿喝起闷酒来。
夜,清冷!
心,更冷!
瓦凉瓦凉的……
第二天,喝得烂醉的拓跋宏,自然是没去早朝,由李博海代为请假。因为拓跋宏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在太极殿里如同烂泥,摇都要不醒。
李博海将昨晚冯贵人、四皇子和皇帝之间的事,一一禀报给了冯太后。
冯太后并没有生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既然皇上‘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身子要紧。朝堂之事,不必挂念。”
李博海道:“那这事……”
冯太后道:“皇上大了,他自有分寸,他爱这么样,就怎么样,由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