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的爬山争锋却惹出了祸害了,这可是江龙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夜幕降临,山峰宁静。
疯癫的啸天也来到了望月崖,就在寒洞躲着的他,听到孩子们的欢叫声,他迷迷糊糊站起身来,他也顺着山路爬上了主峰。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面临这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他大脑炸裂般,气愤之下,手持利剑疯狂地向他们无辜地发泄,竟然对这一群手无寸铁的孩子下了杀戮的死手。乱剑飞舞,不留余地,疯狂的啸天顷刻之间刺死华山论剑弟子二十七个无辜的孩子。
他犯下了滔天罪行,罪不可逭!
直到寒洞一道金光出现,疯魔的啸天才被金光的光环瞬间笼罩,他才昏昏迷迷了。
这道金光的出现,令所有人防不胜防。为了逃脱罪恶,原来是西摩老祖把啸天这个恶魔给掳走了。
望月崖的这种千年难逢的怪象惊吓了所有人。他们回到华山后如惊弓之鸟,孩子点名后死了二十七位。江龙,作为华山掌门人,他非常伤心。江龙踌躇不前之际,李雄又进来报告了。
大哥,啸天这次,即使他消失了也难逃罪行,当然,他被金光吞噬,无疑是个谜,记得他近日疯疯癫癫,愤恨交加,很有可能他再次作了魔。李雄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他为什么下此毒手?自从白如春认了啸天为干爹后,而白如春在短短一个月内又无缘无故失踪,这又与那天望月崖的金光有关?江龙沉默片刻,在大厅来回走动才说出了这句话,胡虎也在猜疑事件的缘由,那天望月崖山洞地所目睹的种种怪象,他也不寒而栗。
夏天,怎么飘起了雪?这天气从来没有过的,为什么这噩梦偏偏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江龙也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何峰带着受了惊吓的欧阳秋进了华山的厅堂。
报告师傅,山脚下来了一位老道士,他口口声声要说见你,我告诉他,华山最近出大事了,我们师傅不会见你的,你快走吧!可是他一直不走,非要见你不可,于是我和欧阳秋才来报告你。何峰叙述刚才的一切。
哦,一位老道士,原来是他?走,胡虎,李雄我们一起去看看。江龙疑惑地说,于是,江龙等来到了华山山脚下的门口。
哟哟,江大侠,果然来了,哈哈哈,久仰江大侠大名,今日相见果然气宇不凡啊!西魔老祖笑嘻嘻地说。他身着一袭黑色半旧风袍,头发早已花白,浓眉大眼,仙风道骨般模样。
你是?江龙凝视片刻,然后双手作揖还礼,望着身前的西魔老祖,有似曾相识之感。
老朽西魔啊,今日云游,路过宝地特来拜访一下江老龙,难道不欢迎?哈哈哈。西魔老祖几声狞笑,胡虎,李雄皱起眉头不语,江龙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江大侠,怎么?你们都不欢迎老朽?是不是看不起肮肮脏脏,一身汗蒸臭味的老朽啊?西魔诡异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江龙如梦初醒,知道大事不妙了,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微微一笑。
江龙他曾经也听陈师祖谈及过西魔老祖,他四海为家,心如蛇蝎,拈花惹草,无恶不作,妥妥的是江湖上相传的败类,不过今日驾到也不知道华山面临怎样的一个结局?
请!老祖!江龙小心翼翼。西魔老祖在江龙等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华山大厅……
记得几个月前的一天,劈天老祖带走了他的徒弟白如春。
白如春失联的一个礼拜后,劈天老祖想起了怪老头西魔,他去西天找过几次都扑了空。回来后,劈天老祖打坐,闭目养神,掐指一算,慢慢地睁开眼睛。
不好,西摩怪老头去华山了,看来华山又是凶多吉少了,如今,你赶紧去一趟华山,把师父的这物亲自交给他。你还要带着我给你的一个锦囊,不到关键时刻别打开,切记!劈天老祖递给了白如春的信物和锦囊。然后白如春叩拜的师父下了山,向华山,日夜兼程了。
一路上,白如春不敢怠慢耽搁,白天行走,汗流浃背,每到一处,他处处小心,到了晚上找地方歇歇脚,翌日赶紧赶路。有一天的傍晚,西边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半个时辰,火烧云瞬间消失,刮起了大风,眼看一场大雨,白如春继续赶路,顾不了一切。
片刻后,又出了夕阳的怪天气。夕阳把最后一抹金红泼在西山尖上,流云被染成橘色的纱,慢悠悠地飘。山坳里的炊烟早散了,只有村口那棵老槐树,枝桠上还挂着几缕残光,影子拖得老长,几乎要触到路边的青石板。白如春拢了拢被山风吹得发皱的衣襟,背上的包袱沉得发木——他赶了一整天路,脚底的布鞋磨出个小洞,每走一步都硌得慌。刚才转过山脚时,天还亮堂堂的,这会儿天说暗就暗下来,暮色像浸了水的棉絮,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裹得人心里发紧。
正慌着,眼角忽然瞥见前方岔路口亮着一星昏黄的光。不是灯火,是挂在屋檐下的一个“走马灯”,灯影里隐约能看见“过路客栈”四个大字,被风刮得轻轻晃。那客栈是土坯墙,黑瓦顶,门楣上悬着块旧木匾,漆皮掉了大半,倒透着股实在气。门口拴着一匹棕马,正低头啃食槽里的干草,尾巴甩得啪啪响。
他紧走几步,刚到门口,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个系蓝布围裙的掌柜,脸上堆着笑。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天色已晚,里头暖和!
此时,白如春喉咙干得发疼,只好点了点头,进了去,他把包袱往墙角一放,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顺着门框滑坐在条凳上。店里生着煤炉,橘红的火苗舔着炉壁,暖烘烘的热气裹着葱花饼的香,一下子把寒气冲得干干净净。靠窗的桌上摆着粗瓷碗,几个赶车的汉子正就着酱牛肉喝酒,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白如春望着窗外最后一点霞光已经沉进山后,天边只剩墨蓝的底子,几颗早亮的星子怯生生地眨着眼。他忽然觉得脚底不那么疼了,连包袱的重量也轻了些。掌柜端来碗热汤面,葱花绿得发亮,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
客官请慢用。老掌柜笑嘻嘻地说,白如春心里一下子也暖和起来,老掌柜又继续说。
这山里的夜,比外面夜的早些,你得吃口热乎的饭菜才扛得住。
白如春点点头,便拿起筷子,热气扑在脸上,吃饱喝足后,他忽然想起他胸前的信件和锦囊,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这一小小的动作,被一位贼眉鼠眼的外人看见了。
白如春站起身来,他走到柜前要了一间客房。接过锁,打着饱嗝走向扶梯,正准备上二楼房间里躺着休息。
白如春进了房间。一张旧床,半旧被单,一张桌子上一只茶壶,一只不大不小的瓷碗。白如春走近窗户边,抬头远望,天已经暗了下来。白如春又检查了一下胸前的信物和锦囊,他想起临行前师父的叮嘱。
此刻,约莫是上灯酉时了,路口的“过路客栈”亮起了油灯。一片宁静,白如春刚要躺下,指望消除几天的疲劳,突然间,客栈门口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