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风韵亭”,一次次风韵之事历历在目,陈列风味有趣,韵味十足。
秋的季节,枫叶红艳,秋日的风韵亭,宛如一幅精心绘就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高远的蓝天澄澈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荡,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不灼热。亭旁的枫树早已被秋霜染红,一片片叶子似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银杏则换上了金黄的盛装,微风拂过,扇形的叶片簌簌落下,宛如翩翩起舞的黄蝶。不远处的松柏依旧苍翠,为这幅秋景图增添了一抹沉稳的底色。
脚下,厚厚的落叶铺成了一条柔软的地毯,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那是秋天独有的旋律。秋风拂过,带来阵阵清爽,夹杂着淡淡的桂香,沁人心脾。亭内石桌石凳上,还留着几分阳光的余温。凭栏远眺,远山如黛,层林尽染,近处的亭台楼阁与这秋日盛景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和谐而静美的画面。此刻,尘世的喧嚣仿佛都被这秋风带走,只留下满心的宁静与惬意。这便是秋日风韵亭的魅力,淡雅中透着热烈,宁静中藏着生机,让人沉醉其中,不愿离去。风韵亭边,暮色漫过飞檐时,风韵亭的朱漆柱影便斜斜切进石阶缝里。青石板上的凹痕盛着残雨,倒映着四角天空,像谁遗落的半阕旧词。
那天上午,有素衣女子凭栏抚琴,弦音和着檐角铜铃响,惊飞了满亭的白絮。她指尖起落处,阶前的酢浆草开得正烈,紫白花瓣沾着琴音,簌簌落在月白色的旗袍下摆。后来听茶翁说,那女子原是昆曲名伶,避世在此小住三月,离去时将琴留给了守亭人,琴盒里压着半阕《牡丹亭》,墨迹已洇了潮意。
又记某个仲夏午后,穿长衫的老者携竹凳来此弈棋。青石桌上摆着粗陶茶罐,茶香混着蝉鸣漫过石栏。棋子落定的脆响惊起荷叶上的蜻蜓,老者忽然停手,指着亭外那株老梧桐笑道。
你看这树影,像不像当年沈先生画的《秋江独钓图》?后来才知,老者原是江南画院的先生,避过战乱来此,与亭中偶遇的旧友对弈三载,直到梧桐叶落满棋盘。
如今亭角的铜铃换了新的,声脆却少了些沉郁。暮色里常有游人驻足,抚摸柱上模糊的刻痕——那是某年冬夜,赶考书生用发簪刻下的诗句,霜雪落尽后,只剩“风韵犹存”四字依稀可辨。石阶缝里的酢浆草枯了又生,像极了那些被风带走的故事,明明灭灭,却总在某个转角,惊起满心的温柔。
阎王爷带着十位装扮的随从,来到了亭中,顷刻之间,亭内又多了一份热闹。久在阴曹地府的阎王爷哪知道凡间有这么优雅的亭阁。一览无余的秋景图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叹着气。
凡间如此之美,阴曹地府还安逸远远不及,如果与土地公公转换一次,也心满意足。阎王爷眯着眼,随从一个劲地呵护着。
阎爷,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轻轻地跺一脚,土地公公会屁颠屁颠而来。牛头说。此时,马面听后也呵衬。
对,牛哥言之有理,叫上土地公公摆上琼浆玉液迎接咱阎爷的到来,倘若他敢提半个不字,让他好看!
牛头、马面,你可贫嘴!今天是与海龙王会晤,谈婚论嫁,怎么叫上土地公公,岂有此理?阎王爷一脸阴沉,牛头、马面后退三步扑通下跪。
都怪我们多嘴!牛头、马面同时自打自己的耳光。
该死,多嘴,拢阎爷兴,该死……
好了,别丢人现眼,滚一边去!阎王爷怒了。当阎王爷站起身来,不远处海龙王也带着四位随从姗姗来迟。
阎君,让你久等了,老朽失敬了!海龙王走上前几步,刚踏上台阶拱手作揖。
那里、那里,刚到不久,刚到不久,阎老正在欣赏这“风韵亭”的美景呢?白小弟怎不见人影呢?阎王爷问。
他吧!不关他的事,他去完成他的任务,炼气钓鱼。继续在林海小湖边垂钓去了。海龙王连忙解释道。
炼气?什么意思?还垂钓,又是什么玩意?阎王爷眨眨眼问身边的海龙王。
阎君,此事体大,咱龙女与令郎婚姻大事为上……
龙老弟,你在南海海域,不知阴曹地府的黑,老夫整天忙于批文,经常有数不清的关于阳寿烦心事,你看老夫都苍老许多,老夫也想早日抱上孙子呢,哈哈哈。
阎君,你有所不知,小女还有些后悔,事实真相表明,原来小青龙总以为是东海师弟之子,后来才知是你的儿子。从这一点来说,你儿子就不够诚实,以欺骗的手法,老朽想这肯定是一段不愉快的婚姻,老朽想毁约!
什么?你说毁约就毁约?你红毛头打什么主意?阎王爷一听便火了,他把石桌一拍,字正腔圆,一脸冷漠。
嘿嘿,你还先来脾气了,老朽宝贝女儿怎么下嫁鬼门关的魔鬼?呸!做白日梦了,老朽不同意!海龙王也不甘示弱,气愤得胡须根根颤抖。
什么龙女,分明就是不起眼的小蛇,有什么资格在本阎爷面前显摆,去你的吧!
相对火药味升天之际,土地公公从梦里惊醒。
两位大人,莫生气,有话好好说,方才,土地小弟也听得明白,你的儿子看上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好像被你的儿子用卑鄙的手段欺骗了他的女儿。土地公公说。
什么是欺骗?欺骗就是无耻!今日,老夫还不愿意结这一头亲,走吧!阎王爷怒发冲冠,海龙王也气成了马午,噘着嘴一言不发。
各位,千万别动手,好事多磨嘛!白如春背着渔具也向“风韵亭”赶来,老远就听到两人在开骂了,看来今日肯定是不欢而散了,我趁早劝劝两位,化干戈为玉帛,实在不行,只有看光光,便是绝对不显山不露水。方才土地公公也弄得里外不是人,两碗水难以端平。
既然都产生了矛盾,我想啊……白如春来了一个吊他们的胃口,阎王爷有些坐不住了,正准备借助白如春,让他帮忙。可是海龙王背着手,一声声叹息,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不好,要么改天再谈?
告辞!海龙王真的生气,一闪身带着随从离开了“风韵亭”。坐在亭子里的阎王爷呆若木鸡。最后白如春劝了一句。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情见面不相识,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白如春说,弄得阎王爷稀里糊涂了。
都是你小弟没有办好事,气死我了!阎王爷跺跺脚,土地公公也吓坏了。
阎王爷,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土地公公说。
滚!你知道个屁!滚回你洞穴去,从今往后别让老夫再看见你。还有你,小弟都是饭桶一个……
我追海龙王去,我进一步做他的思想工作,这也叫作“好事多磨”。白如春进一步安慰阎王爷,等阎王爷彻底明白过来,白如春离开了“风韵亭”。
阎王爷一行也静静地离开了“风韵亭”。
海龙王生气地越走越快,白如春运用轻功,三下五除二追上了海龙王。
你评评理,他那牛脾气老朽见多了!阎王爷也回了阴曹地府了。
阎王宝殿偏殿内,鎏金鹤灯的光晕突然扭曲成螺形。阎王爷青面獠牙上凝着冰霜,玄色官袍下摆扫过地面时,竟拖出一串鬼火残影。
本王的儿子倘若与东海龙王女儿结婚了,岂非要日日饮那咸腥海水?
他一掌拍在碧玉案上,案角立刻浮现出蛛网状的黑色裂痕。
幽冥血脉岂容玷污!阎王爷气得七窍生烟。
再说,海龙王也气得面红牙赤,回龙宫内,他金鳞映面,珊瑚紫袍下的龙尾正不安地拍打地面,将金砖砸出个浅坑。
老阎太差劲矣!他龙须倒竖,声音如海啸般裹挟着水汽。
小女若入地府,难道要夜夜与白骨同眠?我龙族公主岂能做那望乡台上的望门寡?
阎王爷也根据他的神秘窃听器。
放肆!你个老龙,小觑老子。阎王爷猛地起身,十根手指突然暴长寸许,指甲泛着乌青寒光。
当年你向本王借十万怨魂练你的分水刺时,怎不说血脉玷污?几位龙子阳寿到了,老子也网开一面!
哈哈哈,那是交易!过去了不再提起。海龙王龙角峥嵘处迸出细碎电光。
如今要联姻,自然要论个门当户对!你那鬼又连三魂七魄都不全,配得上我龙宫秀女?
砰!阎王爷与窃取器隔空对话,他的哭丧棒不知何时握在手中,重重捣地,殿内温度骤降,梁柱上瞬间凝结出冰凌。
好个门当户对!他冷笑一声,青面之上竟浮现出层层尸斑。
今日这亲不成也罢,从此你东海的死魂,休想从我幽冥地府过!
海龙王也闻言怒极反笑,周身陡然腾起巨浪虚影,将殿顶琉璃瓦震得簌簌作响。
你个鬼王,敢断我水族轮回?信不信本王即刻水淹阴曹地府,尤其是阎王殿!
后来,白如春去找龙王一个大大惊喜,刚要进入龙宫,他突然间缩在角落里,心里一振。
唉!这阎、龙两家恐怕是互相强势了,互不相让,婚姻大事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