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与白牡丹的重逢,以及白发老者的出现,在三岔路口又碰上的那些怪象其实只是一个虚幻。是白如春最近在树林中小湖边垂钓炼气太累而导致的大脑迅速旋转。
他今天在小湖畔垂钓又无功而返,回来后,几乎整个人都累趴了。他喝了一盅过夜的凉茶,消除了疲劳,片刻后,他感到全身乏力,支撑不住身体了,便躺在床上休息。没多时,他便打起了呼噜。白天的周遭,以及胡思乱想在大脑里如放电影一样,慢慢地竟然进入了梦乡,他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
快凌晨了,当白如春侧翻了一个身子,全身仍然是酸疼难忍,好像被什么沉沉的东西压迫而导致的。这种身体状况,估计是他最近炼气太用功、太认真,所以他极度疲劳。白如春一觉醒来时,他还沉浸在刚才梦境的纷扰中。此时,已经是东方日出,阳光透过了窗户,房间里明亮起来,他支撑躺了起来。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起来。
起床了!太阳升高一丈了,如果再睡懒觉,恐怕你将前功尽弃了。
白如春从这种声音辨别,好像是师父的声音,但又不完全确切。他的头仍然还有些昏昏沉沉,也许是晚上那个梦让他心情紧张,没有睡好的缘故。
躺在床上的白如春连忙穿衣要下床,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块玉佩。突然又听闻窗外一阵嘈杂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从树林中跑来了几位大花脸强盗。他们身着黑衣,面露凶光,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直朝着屋子奔来。
快,有什么值钱东西统统拿走!这声音洪亮。白如春一听,心中一惊,瞬间睡意全无,他匆忙躲到了门后,大气都不敢出。为首的强盗,虎背熊腰,胡子拉碴,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还是个左撇子,他一脚踹开门,只听“哐当″一声,冲进屋内。
快点,越快越好!
他们在屋里迅速四处翻找,将值钱的物件都席卷一空。一个黑不溜秋的强盗头子还在吼道。
屋里就这点东西?肯定还有藏着的金银财宝,给老子仔细搜!不然老子白来一趟。
几个喽啰开始在屋内疯狂搜索,床被掀翻,柜子被打开,衣物扔得到处都是。白如春紧贴着门,心脏砰砰直跳,他害怕极了,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一个强盗朝门这边走来,眼看就要发现他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和马蹄声,似乎是官府的人追来了。强盗们听到动静,慌了神。强盗头子大喊。
快走,别恋战,有官爷来了!他们顾不上继续搜寻,赶紧带着抢来的东西,从屋子里冲了出去,消失在了树林中。
白如春知道他们走远后,这才从门后走出来,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
我住在这里,不是很安静吗?师父说过,这树林的小屋,没有人知道,以前可是师父修炼的清静之处,为什么还有强盗出现,真是活见鬼了。哎!这是什么情况?我在这儿炼气还是第十天,又碰上了麻烦,看来很不安全。
白如春垂钓是劈天老祖吩咐的,第一天,还好,垂钓了两只锦鲤,第二天垂钓了一只金龟,第八天又垂钓到了一只金蟾。昨晚我又做了一夜噩梦,幸好从梦里醒来,不然我还以为是真人真事呢?南峰绝顶的事,我没有向外透露半点,怎么又与白牡丹扯到了一起?胡叔与她爱情纠缠是他们的事,与我毫不相干,为什么我做了这样的稀奇古怪的梦?我是天庭神灵子转世,贬下凡间,一点半事也没有,这叫什么神灵子?我的身世是不是被人识破?我这次打出南天门,是不是被人出卖了?白如春胡思乱想一大堆,心惊肉跳地从外走进了屋。
白如春轻轻推开屋门,从屋外缓缓走进屋内。屋内光线稍暗,与外面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门槛上。只见一支飞镖稳稳地插在那里,飞镖的尾羽随着屋内轻微的气流微微颤动,闪烁着金属的寒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峻。
他心中一凛,目光顺着飞镖向下移去,发现镖下压着一张便条。白如春快步走到门槛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抽出便条。展开便条,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
今夜子时,山村破庙,速来!不然后果自负!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这是谁留下的信息?又为何要用如此神秘的方式?
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是朋友有难相求,还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心中暗暗盘算着应对之策。
时间流逝,转眼已经到了傍晚,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白如春望着窗外,眼神坚定,不管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他都决定前往城郊破庙,一探究竟。
白如春心定不宁,他拿着便条,赤手空拳带上门出去了。
山村的破庙寺,常常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浮现。记忆里,它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丛生的山坡上,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老者。庙门半掩,漆皮剥落,轻轻一推,“吱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走进庙内,蛛网横七竖八地交织着,尘土在光束中肆意飞舞。佛像歪倒在一旁,彩漆斑驳,面目模糊,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屋顶破了好几个洞,阳光穿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墙壁上的壁画早已褪色,只能隐约看出曾经色彩艳丽的轮廓。
儿时,我与伙伴们总爱来这儿探险。我们在断壁残垣间穿梭,想象着这里曾有过的香火鼎盛,有僧人们诵经祈福,信徒们虔诚跪拜。然而如今,唯有风声穿过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咽的声响。
庙外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杂草没过脚踝,野树枝桠横生。偶尔有野兔从草丛中窜过,惊起一片尘土。破庙的后方,几株枯树在风中瑟瑟发抖,枝丫张牙舞爪,更添几分凄凉。
每当夜深人静,那破庙的模样就会悄然占据我的思绪。我仿佛能听到它在岁月中无声的叹息,能看到它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身影。它承载着山村的旧时光,在我的记忆里扎了根,成了一段难以磨灭的乡愁,时不时就从心底泛起,让我对那片土地生出无尽的眷恋与怀念。
白如春回忆起一场,他有些害怕,当他站在寺庙内,从他身后闪出一个人影。他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白如春一看,原来是华山二掌门啸天。
那天,啸天返回屋内不见自己干儿子白如春,他已经发疯了。啸天一生的希望化为了泡影,他多么指望啸家后继有人,他还念念不忘那位让他心动的女人。陈妹在他的心目的位置谁也取代不了。如果不是因为啸天那天与陈妹打了一个照面,他怎么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他背信弃义,亲手杀了那个铁匠,践踏了陈妹,不料偏偏让啸天留下了种子。啸天冲到房子里发现干儿不在,他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击。他知道,最近训服白如春认他为干爹,他兴奋了不到一个月,现在儿子不见踪影了,他不着急吗?为了寻找儿子,啸天从华山手持宝剑一路疯狂地出走,看似着魔似的。
今天,啸天在树林遇见到了白如春,他怎么也不相信站在他面前是白如春?
你是谁?为什么也取了我儿子的名字,快快如实招来?啸天用剑指着白如春。
白如春后退了几步,他跳出了寺庙,找了一个地方隐藏。他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门口的石狮头上,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轻动用上了排上。他不敢如实告诉这个狂魔的啸天,只是趁他不注意,再一次跳到石狮边一棵梧桐树上。
人呢!你出来?见鬼了,真的是活鬼了……
一阵乱砍,他走火入魔了。你是人还是鬼?老子看见你了。啸天歇斯底里,打破了寺庙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