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奚的吻来到了锁骨，声音低哑沉闷。
“我会忍不住。”
魏柔一脸茫然，“忍不住什么？”
下一刻，魏柔便惊呼了一声，她紧咬着下唇。
“顾奚！”
腰间的酥麻感让魏柔浑身发软。
“因为我发现，无论柔儿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这样对你。”
很快，魏柔就亲身体验了顾奚口中“这样”到底是哪样。
意识游离的时候，她还在想，那和不扮男装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论男装女装，他都忍不住！
这一晚，顾奚格外得温柔。
温柔得魏柔觉得这是一场梦境。
梦醒了，她还是那一缕孤魂。
清晨惊醒的时候，魏柔嘴里还喊着顾奚的名字。
“顾奚，不要，不要死！”
顾奚大步迈到床边，就听到魏柔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怔愣了一瞬，随后握住了魏柔的手。
“柔儿，我在，我没死。”
魏柔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鬓角已经被冷汗打湿。
目光定在顾奚脸上，看到那个面具，魏柔才彻底安心。
她扑进顾奚怀里，身子还在发抖。
顾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
魏柔低低地一声，那的确是个噩梦，好在那也只是一个梦。
顾奚忧虑魏柔，这日便没去军营，留在府上陪着魏柔。
魏柔已经从梦境里缓过来，笑着说：“我真没事，你去忙你的。”
顾奚正要出声，凌云匆匆从外头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凌云神色焦急，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顾奚拧眉。
“何事？”
魏柔的目光也转过去，有些好奇。
“昨夜冷月公主所在的驿站遭了贼人。”
“公主呢？”
“公主无事，只是……只是……”
凌云说话吞吞吐吐，不敢看顾奚。
“只是什么？”
凌云瞅了魏柔一眼，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
“公主……公主点名要将军过去守着，否则她便要闹到圣上面前。”
顾奚陷入了沉默。
魏柔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几分，她起身说：“将军既有公务在身，妾身便先行告退。”
顾奚则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靠近自己。
魏柔有些吃惊，顾奚漆黑的眼眸沉沉落在她身上。
他道：“凌云，回公主一句，大庆能人将士众多，本将军这便调几个人过去守着。她若是想闹，尽管去闹。”
说这话的时候，顾奚的视线不曾离开魏柔。
魏柔的脸颊有些发烫。
凌云应了一声，忙退了下去。
顾奚伸长手，搂住魏柔的腰，顺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柔儿不高兴了？”
魏柔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没。”
“我想听实话。”
“我就是不高兴，怎么了？那冷月公主怎么净找你的麻烦？”
魏柔推着他的胸膛，抬起头，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愠色。
顾奚见到她这模样，唇角却是微微上扬。
“既然柔儿不高兴，我不理会她便是。”
“可她若是以皇帝来压你，你当如何？”
顾奚牵起她皓白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垂下眼掩住了眼中的暴戾，语气稀松平常。
“柔儿只须知晓，这天底下，能让我甘愿臣服的，唯你一人。”
魏柔一怔，这才恍觉，见惯了在她面前温柔体贴的顾奚，却忘了在人前他是杀伐果决桀骜不驯的鬼面将军。
他不会在意世俗也不会拘泥于条条框框，但他愿意为了她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