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家门外的时候，魏柔停下脚步，神色古怪不已。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罗彦点点头：“不知道。”
“连他姓名也不知道？”
罗彦轻咳了声：“我只知道他姓季，之前爷爷一直喊他季先生，我便随着喊，但不知道全名是什么。等我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
后面的话罗彦都不忍开口。
魏柔倒是好奇得紧，那位季先生究竟变成了何等模样，罗彦竟说他没手没脚？
难不成是手脚被砍断了？
魏柔猜测着走进了楚家院落。
这一回来倒是比上一回要干净了些。
魏柔不由多看了罗彦一眼。
罗彦羞赧着说：“我……花了点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有姐姐在，不会有人敢动这里。”
魏柔轻笑一声。
“机灵鬼。”
从大门走进去以后，那只肥鸟再次飞出来，这回还带了一个小伙伴。
两只鸟一左一右落在魏柔的肩上，叽咕个不停。
顾奚站在魏柔的左手边，伸手揽住她的腰，眸光轻轻一扫，左肩上那只便踉跄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挪到右肩上去。
魏柔察觉到了它的惧意，偏头看向身侧的顾奚，笑着说：“你别板着脸，它们都被你吓坏了。”
顾奚：……
他戴着面具，委实谈不上板着一张脸。
无奈气场太强，他只能将自己的气息稍稍收敛些。
罗彦在前头领路，时不时回头看向魏柔，目光落在她肩上的两只肥鸟身上，眼中有几分艳羡。
楚府占地面积比较广，魏柔跟着走了几道长廊，看到周遭都被收拾一新，望向罗彦的目光多了几分疼惜。
这瘦弱单薄的身子扛下的太多，让人心疼。
罗彦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提着吃食，明明刚挨过打，这会却是脚底生风。
他有几日没来，这几日在书院待得太舒心，都忘了这位季先生，他担心季先生出事，不得不加快脚步。
中间跌了好几次，都被凌云扶了起来。
凌云看不下去了，将他提到肩上。
“怎么走？”
罗彦抿了抿嘴唇，伸手指路。
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
这个院落和别的刚收拾出来的院落看上去就不同，明显就有人住着的痕迹，没有太多杂草，甚至还有几株长势喜人的绿植。
想来也知道是罗彦自个种的，那位季先生多半是没这个能力了。
“季先生，我来晚了！季先生！”
罗彦从凌云身上跳下来，飞快地奔进屋，差点撞到门框上，堪堪避开。
身后跟着的魏柔心惊肉跳。
“慢点走。”
罗彦奔进屋，就高声吼了一句：“季先生你怎么了！”
魏柔听到他变了调的声音，给武姜使了个眼色，武姜大步进屋。
她一走进去就看到罗彦正在艰难地扶一个人起来。
那人……
委实称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
武姜只是顿了顿，便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上前和罗彦一道将人扶起来，抬到床上躺着。
魏柔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里面弥漫着的腥臭味。
她下意识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