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了吗？”
魏柔见到顾奚出现，忙快步迎上去。
又看到他换了一身衣裳，身上还带着些沐浴后的芬香，她稍显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顾奚注意到魏柔的神色，下意识往边上走了一步，垂下眼，免得让她看出自己的不自然。
魏柔见状更觉奇怪，她凑上去，仔细地嗅了嗅。
“怎么了？难不成你刚才不是去审问犯人？你是去见别的姑娘不成？”
顾奚被她抱着不能动弹，任由她闻了个遍，原本紧绷的弦在听到她这话之后松了口气。
“怎么可能？我的眼里只有你，又怎会去看别的女子。”
魏柔退开两步，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真的？那你怎么还换了一身衣裳？难道不是为了掩盖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气吗？”
顾奚哭笑不得。
“自然不是。只是这地牢里血腥味重，怕冲撞了你。”
魏柔还是不太信，喊来凌云。
突然被点到名的凌云还有些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注意到将军那要杀人的目光时，他后颈一凉。
看来夫人的问题他要是不好好回答，恐怕会被将军给宰了。
魏柔死死盯着凌云。
“你说，将军方才是不是去地牢了？”
凌云先瞥了顾奚一眼，见自家将军没别的指示，忙点头。
“对对，将军是去地牢了！属下就守在地牢门口。”
魏柔哼了一声：“真的？你没有骗我？”
凌云点头如捣蒜。
“属下不敢欺骗夫人！将军就会第一时间让属下丧命！”
魏柔还算满意。
“是吗？那你说说，将军从里头出来后都做了什么？”
凌云顿了顿，有些迟疑，正要再看顾奚，魏柔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不得不干笑了一声。
“回夫人，将军……将军直接就去后院沐浴更衣了，说是身上血气重，怕冲撞了夫人，方才还让属下多闻了几次看看还有没有味儿在。”
这话倒是和顾奚说的一样，不曾出现矛盾。
魏柔算是放下心来。
凌云则是忐忑不安地看向顾奚，生怕自己说错了。
好在将军神色依旧，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看来还是实话实说不会出错。
凌云也跟着松了口气。
魏柔又问：“将军当真没有去见别的女子？”
凌云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将军怎么可能去见别的女子！全京城还有谁家的女子能比得过夫人？将军见夫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见别的女子！”
凌云瞧见将军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越说越兴奋。
魏柔：……
她摆摆手。
“行了，你下去吧。”
凌云哎了一声便快步退了出去。
大厅里就只剩下魏柔和顾奚。
顾奚走到魏柔面前，将她揽进怀里。
“现在知道了，不生气了？”
魏柔抬眼瞪了他一眼。
“妾身哪敢生将军的气，将军做什么都有理，倒显得妾身无理取闹了！”
顾奚轻咳了两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柔也不打算继续跟他闹，神色正经了些。
“那你有问出些什么吗？除了我们知道的那些，他们还有透露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