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顾奚收回轻慢的目光，并不打算留下来看相认戏码，大步回到房间。
温情和武姜守在床边，见到顾奚回来，朝他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顾奚将外衣脱下，运功将身子周身冷气驱散，这才走到床边。
他刚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去，被子里便伸出细白的手腕，缠上了他的手臂。
顾奚微怔。
“醒了？”
他顺势在床边坐下，反握住她的手，放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躺在床上面若皎玉的女子缓缓睁开眼，那双眼微微上扬，眼神似是一把钩子，时时刻刻牵动着顾奚的心。
她嘟囔了一声，重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这回没再缠顾奚的手臂，而是在他身子上摸索起来。
顾奚轻咳了一声，制住了她的动作。
“柔儿。”
再摸下去，他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魏柔眼中原本还有几分迷蒙，此时清醒了些，她抿了抿嘴唇。
“让我摸摸。”
“……”
顾奚额头青筋直跳，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靠过来些。”
她的声音似娇似嗔。
顾奚依言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下颌紧绷。
这回魏柔干脆一双手都伸了过来，钻进他的衣襟里，四处摸了摸，在顾奚身上各处点着火。
顾奚咬着牙，知道她在做什么。
“柔儿放心，我没受伤。”
看来她早就醒了。
魏柔轻哼了一声，“还有下面没查验。”
顾奚：“……”
他艰难地维持自己仅存的几分理智。
“下面……也没有受伤。”
“我不信，你上来，我要细细查验。”
顾奚几欲崩溃。
但他最终还是躺在了魏柔身边，魏柔这回坐起身检查，最后唔了一声：“确实没什么问题，很好，我很满意。”
房间里的烛火并没有点亮，只有窗边落下的月光。
清辉落在顾奚身上，在他身上蒙上一层朦胧浅淡的光辉。
魏柔微眯起眼，假装没看到他某处的异样。
她刚翻身躺下去，顾奚的大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
男人隐忍又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夫人，既然查验完了，那也该论功行赏了罢？”
魏柔眼皮一跳，身子不自觉开始发软。
她竭力保持镇定，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你只是无过，何谈立功？”
天知道她现在手心都在冒汗。
顾奚已经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见到她轻颤的眼睫，唇角微扬，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那夫人说说看，要如何才算立功？”
魏柔抬起眼和他对视，望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她一时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嘴角的余温仍在，她的心窝子都跟着热了。
好半天，魏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至少，至少要获取些有用的情报罢？”
说着，她眨了眨眼：“将军该不会无功而返什么情报都没探查到吧？”
就出去这么一会，估计能解决的都解决了，顾奚惯来快刀斩乱麻，不会留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