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们。”
魏悠悠面色一冷,直接便蹬着恨天高,也向礼堂的方向走去。
这女人究竟是哪个院的,她一定要搞清楚。
魏悠悠倒不是什么心思歹毒的坏人,她不过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以前她只在陆诱音身上栽过跟头。
那学校里只有一个女人比自己强,也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但是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女人!长得居然比自己好看!
自己这校花不要面子的吗?
礼堂——
“怎么还不来呀,都这么晚了…”
陆诱音抬腕,礼服不好揣手机,她这会儿也没法与季雪晴联系,只能看着腕表干着急。
自己嫂嫂不会不来了吧?
早知道就不和乔容先出来一趟了,就应该和嫂嫂一起的嘛!
乔容不知陆诱音心里是怎样想的,只用手挽住陆诱音的胳膊安慰道,“没事儿的,诱音,你不要着急,家明肯定会来的。”
?
这种日子提他干啥?
晦气晦气!
“谁关心何家明了!”
“啊?”乔容明显愣了一下,不是说陆诱音包养何家明包养得热火朝天吗?
乔容一副惊讶地表情,捂嘴道:“难不成你养了新的…”
陆诱音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脑壳敲下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儿,她都快要被气笑了,无奈道:“我…”
陆诱音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季雪晴出现了门口,左顾右盼,好像在找谁一样。
陆诱音举起胳膊,说:“在这边,这边。”
季雪晴听到动静,看到了陆诱音那不安分的胳膊,对旁边的白非宇说,“我找到朋友了,走了。”
“嗯。”
白非宇有些狐疑地看着季雪晴。
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还以为,刚才那么多人,季雪晴偏偏让自己带她来这礼堂,是与学校别的女人目的相同的…
难不成是欲擒故纵?
白非宇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和刚才的魏悠悠,陷入了同一个逻辑怪圈当中。
“咦?”
白非宇还么思考出个七七八八来,陆诱音已经到了跟前。
白非宇同陆诱音打了声照顾,“诱音,中午好。”
“白非宇,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陆诱音颇为不解地问了一句,眼神在二人中间转了很久。
自己哥该不会…
季雪晴淡淡地开了口:“互帮互助而已。”
真这样平淡?
这个学校终于有了第二个正常女性了吗?
白非宇十分惊讶地看了一眼季雪晴,又看了一眼陆诱音。
不怪他激动。
主要是这个学校确实有很多女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家室,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脸,对自己展开的那种追求,除了疯狂,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了。
难得遇着个对自己是瞧都不瞧的,还是陆诱音,她兴趣仿佛是资助穷小子一般。
第二个便是眼前的季雪晴了。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去去去,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陆诱音用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不耐烦道:“这是我家嫂嫂,什么同学,一边去,我可不准你惦记她!”
陆诱音心里冷笑一声。
开玩笑,
我还能让我同学把我哥给绿了?
“诱音…”
季雪晴倒是也没有想过,自己装学生生涯结束,居然是因为陆诱音这无心的戳穿。
白非宇一时之间也多了点恍然,原来不是学生,难过这么淡定。
“我先过去了,你们好好玩。”
陆诱音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地模样,说,“去吧去吧,有机会替我跟白爷爷和白叔问个好啊!”
白非宇点头应下,便转身去了朋友那里。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魏悠悠,差点将手中的手机给捏碎了。
陆诱音!
相貌家室成绩什么都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也就算了。
怎么还能对白非宇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她身边的季雪晴,又是个什么身份?
……
“白非宇,他是谁啊?”
季雪晴随手拈起了一块小蛋糕放入嘴中,开始朝陆诱音打听这人,看是否与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陆诱音为了刷季雪晴的好感度,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就是白家的嫡孙啊,白爷爷的宝贝疙瘩,天天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娇气!不如我哥!”
言无不尽的同时,陆诱音也不忘了趁机安利自家哥哥的好。
果然如此。
季雪晴听了陆诱音这话心里却也觉着挺好笑,自家小姑子现在不怕自己有所图谋了。
怕自己绿了她哥。
陆诱音还在继续解释着,“白家跟陆家一向是交好的,虽说他们家没咱们家有钱,但是我与白非宇也算是从小玩到大了,他好像身体有什么毛病来着,所以才比我小了一届。”
季雪晴了然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对于白家的印象还算是不错。
上辈子自家乖宝去世后,叶天逸将陆家搅得是不得安宁,不少叶家以前的伙伴,现在都想要来这儿看看能不能分上一杯羹。
白家从头到尾也没参与过这件事儿。
不过可能与他们家的孙子走得早,没了盼头与心气儿有关。
陆诱音可能是觉着自己坏话说狠了,还又补了一句:“他唱歌还不错,不过肯定没我哥好听!”
季雪晴心道,这也就是加了滤镜才敢这样说。
不过,如今她倒是全想起来了。
这白非宇上辈子在音乐界也算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是在升起的途中对不该心动的人心动了。
安月姝。
季雪晴一提起这名字,就生出来了些许防备的心思。
这就是个实打实的情敌啊!
安月姝一门心思在自家乖宝身上,将旁人对她的好全都当做可以利用的东西。
白非宇对她的善意与爱,自然也被她拿捏利用了个干净,最后自然也成了安月姝的一块垫脚石。
季雪晴一时之间有些唏嘘,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还挺喜欢听白非宇的歌,可惜这人年纪轻轻就没了,那时白家说是积劳成疾才去的。
现在想来,应该和这人的心脏病也脱不开什么关系。
“嫂嫂,嫂嫂!”
陆诱音稍微晃了两下季雪晴的胳膊,不解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人好像不错?”
陆诱音耸了耸肩膀,一副性质缺缺的模样,“一般般吧,反正没什么坏心思。”
季雪晴垂眸,心中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替那孩子治治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