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地这么干脆?
季雪晴心中疑惑,又朝前面走了两步,隔着几丛灌木,她隐约看清了面前的情况。
她这个角度,正好面对着一个长相精致的男生。
那男生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此时蹙着眉头,一脸不爽的表情,竟然也能让人感慨一声长得挺帅。
鉴于他对面对面围得一群人全是女生,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白非宇。
他单论模样,比何家明适合当小白脸多了。
不过他身上那种气质,却不是何家明能比的了。
季雪晴感觉白非宇好像有些眼熟,白,难道他是白家的孙子?
她记得白家有个孙子和陆诱音差不多大,就是死的有点早,是面前这人吗?
季雪晴心里琢磨,一会儿去问陆诱音确认一下,毕竟…
如果他真是白非宇,那上辈子被折腾的还挺惨的。
怪可怜的娃!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跟陆诱音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自己还能再吃上一会儿瓜。
毕业典礼是人人都要参加的。
白非宇今天准备去礼堂的时候,却被叫住,说是有老师要找他帮忙。
结果这答应了一句不打紧,直接就被拐到小树林里了。
准备走得时候,却又遇上了魏悠悠跟她的一众小跟班。
“白非宇,这儿又没别人,你装腔作势给谁看呢?”
魏悠悠捏着嗓子说了一句,她的语气当中的骄傲与自满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白非宇皱眉,往旁边挪了两步,准备离开,却被魏悠悠的一个跟班给拦着了。
这跟班也是个漂亮姑娘,今天在礼堂里面有表演,穿了一身闪眼的礼服,踏着恨天高走得歪歪扭扭,拦白非宇的速度确实一点都不含糊。
这光拦也不够,还要出声讽刺一句:
“哎呀,虽然你是校草,但是我们悠悠也是校花啊!你们两个不是正般配嘛,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难道你是害羞了?”
白非宇面上不知为何有些苍白。
季雪晴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时也想刷些经验,小声地开口,道:“小智,扫描一下白非宇的病?”
“好的主人,不过距离稍远,分析过程会慢一些!”
季雪晴耸肩,无所谓道:“没事儿,反正这瓜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完不了。”
她往旁边挪了两步,看清了与白非宇面对面站着的魏悠悠模样。
要说这魏悠悠是校花,还真是不亏,确实长得漂亮又精致,一看就是用钱堆出来的那种。
再加上他们这种学音乐的自有一种傲气在身上,看着与白非宇竟然也好像挺般配。
魏悠悠身边另外一个跟班,也笑着出了声,“就是啊,白校草,你要是喜欢悠悠,就直接说出来,欲擒故纵这招,现在已经老套了,没人吃了。”
这有人帮腔,魏悠悠自然更有底气,下巴一抬,说道:“看到了吗,你这种小把戏是瞒不过大家的眼睛的,我这种条件你要是还不喜欢,真不知道还有哪个女的能入了你的眼!”
白非宇面上有些懊恼地开口:“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别的女生,魏悠悠,你要我与你说几次你才懂,那些流言蜚语是不能信的。”
白非宇是真的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悲凉感觉。
别说他不喜欢魏悠悠这款的,哪个女的他也不能喜欢啊!
“报告主人,分析完毕。”
小智突然出了声,将季雪晴吓了一跳,伸手碰了一下面前的灌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谁!”
魏悠悠的跟班警惕地看了一眼,却看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没有人,小树林外头那一圈倒是有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来了。
……
还好蹲得快。
季雪晴怎么想怎么觉着现在出去尴尬,她嫌弃地小声嘟囔一句,“下次给个提示行不行?”
“好哒主人,下次一定!分析结果,白非宇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且还带着恐女症!”
“哦——”
季雪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上辈子只听说白非宇有心脏病,原来还有恐女症。
难怪刚才白非宇那样斩钉截铁说自己不喜欢别的女生。
这心里的病,刷经验可不容易。
季雪晴叹气,还以为是个大便宜,结果竟然是捡不起来的大便宜。
“你也差不多装够了吧,白非宇!”
魏悠悠踩着高跟鞋,朝着白非宇的方向走了两步。
白非宇的声音听着都快要崩溃了,“别过来。”
魏悠悠可不信他这说法,声音一挑,问道:
“哦?还在玩这种把戏吗,你要是对我没兴趣,上次那个晚会,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演奏?”
白非宇心中咬牙,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晚会,事情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的!
他半个月前的晚会,不过是因为同学临时有些事情赶不上,想要让他帮忙代替一下。
白非宇本来是想要拒绝的,结果顶不住朋友对他千求万求,恨不得哭着跟他说表演有多重要,他这才一时心软才答应了。
这要是早知道答应这个请求会和魏悠悠一起表演,他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求爷爷告奶奶,也绝对不会答应下来这种事儿的。
“只是帮人的忙,你不要误会什么。”
就这欲盖弥彰的解释程度。
也难怪人家会误会。
我要是不知道你恐女,我都误会了。
季雪晴蹲在那儿心里吐槽着,她还挺想知道这事儿要如何收场的。
魏悠悠果真不负众望的误会了。
“胡说,我都听说了,你是故意让沈良去忙,好和我搭档对不对,你果然已经暗恋我很久了。不过也对,毕竟我这么漂亮,家室成绩,哪个拿出来和你不般配?”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说话?”
白非宇是真无语,就因为他和魏悠悠一个是校草,一个是校花。
从大二开始这拉郎就没停下来过,如今最流行的版本就是白非宇暗恋魏悠悠多年苦于没有机会告白。
这流言蜚语说得多了,就要成真了。
正好那个晚会一开,得,别说是学校的同学们了,连魏悠悠本人都信了。
这几个月来,他过得可谓是,腥风血雨。
魏悠悠也不知该说她脸皮厚,还是自信过头了。
白非宇都说成这种程度了,她还能继续自说自话。
随着魏悠悠逐渐靠近,白非宇的鼻腔当中吸入了一股子香甜的味道。
这味道若是平常在花丛中闻到,那白非宇还有闲情雅致夸上几句。
至于在魏悠悠身上闻到嘛…
“呕——”